第17章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抽传统香烟?
“《羊工呼吸》”
“学姐:我还是睡过去吧”
“该死,喜子哥的初吻竟然给了一个女人!”
“羊毛虫失望的离开了”
“刚才喜羊也没做人工呼吸啊”
看到温吟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儿,弹幕也逐渐活跃起来。
实验室里看直播的工作人员也同时松了口气。
尤其是于麦然。
这次让温吟跟着许景一来是她的主意。
要是温吟有个三长两短她真的想都不敢想……
“学姐,你再喝一杯压压惊吧。”
许景一又递给了温吟一杯羊毛虫的奶。
“所以……刚才是它……给我做的人工呼吸?”
温吟颤抖的接过水杯。
看着身前面无表情的用羊蹄挠着屁股的喜羊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只羊乍一看和直立行走的山羊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但胡须并不是普通山羊的胡须,而是细小的章鱼须。
原本该有耸立羊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头披散在脑后的章鱼触手。
“咩。”
仿佛是能听懂她的话一样。
喜羊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吐了口唾沫。
一旁的羊毛虫也学着喜羊的样子用两只手站在地上,剩下八只手掐着腰点了点头。
“……”
温吟深吸了两口气。
“……其实我可以不醒的。”
她颤声说到。
尽管那个梦的内容确实光怪离奇,但如果能重来,在被羊吻和做噩梦之间她会果断选择做噩梦。
“不行,多梦藓是一种致幻性十分强的植物,你第一次接触它体内没有抗性,我也不知道会昏迷多久。”
“而且喜羊也不是用嘴对你做的人工呼吸。”
许景一把羊毛虫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不是用嘴?”
温吟打量了一下喜羊。
瞳孔再次震动。
这一整只羊浑身上下能呼吸的除了嘴怕不是只剩下鼻孔了……
“喜羊是一种很奇特的诡异生物,它们用来呼吸的器官是眼睛,嘴是用来吃饭的,鼻子就是单纯的摆设而已,这个我在百科上没有详细说。”
许景一趁着羊毛虫不备从它的尾巴上拔了根羊毛放在了喜羊的眼睛前。
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羊毛会随着喜羊的呼吸晃动。
“所以它是用眼睛……给我做的人工呼吸?”
温吟整理了一下思绪。
发现越理越乱。
“是的,多梦藓被碾碎后的花粉被你吸进鼻子里了,所以喜羊把它的眼球贴在你鼻孔上把多梦藓的花粉吸了出来。”
“而且喜羊正常和异性接吻的时候也是眼球贴着眼球,把眼睫毛伸到对方的眼睛里,并且互相交换眼泪,多浪漫啊。”
“……”
温吟沉默了几秒钟。
发现她贫瘠的想象力根本无法想象出这个画面来。
“这里再给大家介绍一下喜羊这种诡异生物。”
“外貌方面大家都看到了,喜羊有一头章鱼触手组成的茂密秀发,以及丰厚的性感红唇。”
“刚才让学姐睡着的多梦藓对它们来说就相当于人类的香烟,它们吃多梦藓就相当于抽烟,这位羊兄一看就是老烟民了,对多梦藓的抗性直接点满了。”
“然后它们……是一种非常开朗非常喜欢笑的诡异生物。”
许景一把摄像机对准了面无表情满脸沧桑的喜羊。
“《性感红唇》”
“《茂密秀发》”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抽传统香烟?”
“扬雾运动继维新派和守旧派后又出现了诡异派”
“乐观开朗:指面无表情”
从喜羊出现后直播间里的大家就没见它笑过。
一直都是一副沧桑,痛苦甚至生无可恋的表情。
而且刚刚短短十分钟的时间它就已经把无名村那个石头上的多梦藓差不多都啃光了。
可见这只喜羊有多惆怅。
“兄弟们,这位羊兄不笑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它秃顶了。”
许景一叹了口气说到。
而一旁的喜羊也苦笑一声,某一瞬间温吟甚至都觉得它会潸然泪下。
“来吧羊兄,给大家看看。”
许景一安慰了一下喜羊后掀开了它头顶的两根章鱼触手。
“哈哈。”
看到章鱼触手下的一片秃顶,温吟一个没绷住直接笑出了声。
可以明显看出,它的头上本应该长着一撮羊毛的。
但现在那撮羊毛完全不见了,露出的粉嫩皮肤在月光和周围章鱼触手的衬托下极为显眼……
实在让人有些难以自持。
“咩?!”
温吟的笑声让喜羊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头。
“咩咩咩咩!”
它用羊蹄指着温吟咩咩直叫了起来。
“嗷!嗷嗷嗷!”
许景一脖子上趴着的羊毛虫也垂死病中惊坐起。
五十根手指齐齐指向了温吟跟喜羊一起批判起她来。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温吟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嘲笑好像确实有点儿过分。
但一想到喜羊的头顶……
“哈……”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咩!”
这轻声一笑让喜羊瞬间破防。
它捂着脸,泪水再也绷不住从它眼睛里喷射而出。
因为它是用眼睛呼吸,所以泪水堪比喷泉。
站在它身边的许景一瞬间湿身。
“成年羊的崩溃就在这一瞬间”
“虽然但是,真的好好笑哈哈哈”
“《泪如潮水》”
“孟姜女哭断长城的泪也不过如此吧”
“那它的头发还会长出来吗……”
喜羊的痛苦让直播间的大家心情尤为复杂。
尽管同情,但却快乐。
虽然不想笑,但却憋不住。
“好了羊兄,再哭下去你会窒息的。”
许景一拍着喜羊的背安慰到。
“兄弟们,正常来说喜羊是不会秃顶的,因为它们的羊毛会自己回来的。”
他从喜羊的胳膊上拔下了一根毛然后大力吹开。
摄像头下这跟羊毛并没有飘落或是被吹远。
而是像是有意识般的朝着喜羊飞去,并精准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插了回去。
“看,喜羊的羊毛和喜羊就像是磁铁一样,无论两者相隔多远,羊毛都会飞回来的。”
许景一又演示了两三遍。
一旁的喜羊也逐渐停止了哭泣。
再哭就真喘不上气了。
“所以它头顶的羊毛一直没回来肯定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正常喜羊是住在河对岸的无名村,它这次渡河就是为了去找自己的那撮羊毛,也不知道到底在哪……”
许景一皱着眉叹了口气。
而听到他的话,一旁温吟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国家生物实验室里,于麦然也看向了沉默的柳长河。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实验室里被罩在玻璃杯内不断撞壁的那撮羊毛。
“老柳,你这撮羊毛……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