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艳压群芳
苏晏之仿佛将所有的威胁,都放在了表面上,而顾璟旭被折磨之后,面色苍白,目光却依然清冷孤傲。
顾璟旭的目光沉寂,甚至连抬起眼眸看着苏晏之的力气都没有了,“废了我的一切?不如你告诉我,我有什么一切?”
如今的他,还剩下什么。
原本站着的人,慢慢的蹲了下来,他冷漠的看着被他锁着的人,因为长时间的锁着,那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满是伤痕了。
甚至红肿的有些出血,他的手抬起了他的下颚,强迫着他看着他的目光,红唇微动,冷漠开口,“你有什么,你的自尊,你的清高,你的希望,你的所有。”
顾璟旭听着这些话,笑了一下,他的汗如同水一般落了下来,腰身疼的已经快要直不起来了,“自尊……”
“不是已经被你践踏了吗。”
他如今,怕是已经没什么自尊了,目光低垂下来,他的眸垂落,凝向了某一处,在衣裳的后面,某一个地方,已经被折磨的面目全非了。
若是能看见,恐怕也是面目可憎了,苏晏之曾在床榻之上,说过那一处的漂亮,后来折磨的狠了,便也不在乎什么漂亮不漂亮了,只想着能折磨他的一切。
还没有喘一口气,忽然他的肩膀就又被压住了,苏晏之靠近了他,发丝绕过他的鼻尖,略微带着一点香味,“差点忘了,你这后面还有一些东西。”
顾璟旭目光微红,他冷漠的嘲讽一笑,“忘没忘,你心里清楚。苏晏之,你不过是这些手段,还有……什么。”
“还有……”
苏晏之目光暗沉,忽然压低了一些声音,“你说还有什么。”
他的手搂过了他的腰身,然后轻轻的挑了一下他的衣裳,忽然拿出了一只毛笔,笔被拿出来的时候,顾璟旭的呼吸跟随着一沉。
闭上了眼眸,咬上了唇齿。
毛笔好像是从水里拿出来的一样,苏晏之的目光立刻就沉了,他的指尖摩擦过毛笔的笔柱子,按在上面,声音优雅,“太子殿下,你的水可真多。”
顾璟旭:“……”
咬牙,不说话,将所有的苦楚都咽了下去。
苏晏之盯着那毛笔,声音冷漠,“朕,会好好的揉碎你的清高,你的希望。让你万劫不复。”
“清高?”顾璟旭的声音沙哑,低着却依然沉寂,“那也是你以为的清高罢了。”
“至于希望……只要我不死,便是希望。”
他会好好活着的,好好的,等着回南国。他只要不死,就一定能回去。不管多少年,耗费多少精力,都一定会回去。
“你就真的不怕死在朕的皇宫之中吗。”
苏晏之盯着顾璟旭,看着他苍白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些心疼。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
“若是你想杀我,可以现在动手。”
原本坐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侧躺在了地上,或许是在刚刚,苏晏之压着他肩膀的时候。
他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动手?朕……现在可不会动手。”
苏晏之暗黑的眸子凝着顾璟旭,笑容都是沉着阴冷的,“等时候到了,朕会动手的。”
“不过,朕倒是好奇,你就不怕朕攻入南国,杀了那些人吗?”
顾璟旭笑容也低了一些,他的目光里隐着的痛苦烧尽了残存的悲伤,“苏晏之,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
蹲着的人目光抬了抬,有些疑惑,“太子殿下想和朕赌什么?”
“若是十年内你不灭南国,十年之后,我一定带军踏平你的北国天下。”
话语缓和,却是坚定,就算满身落败,那眼里的高傲却依然让苏晏之惊了一下,可也就惊艳了一刹那,便被逗笑了,“太子殿下,为何这么胸有成竹?”
“顾璟旭,别忘了,你现在……是在北国。只要我不放你,你以为你能回南国吗?”
十年光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算太长。
苏晏之拉着那锁链,随后手腕一个用力,将顾璟旭整个人拖了起来,抓着他的衣领,推到了墙上,压着他的肩膀,目光暗沉,“若是朕想,可囚困你十年,看你如何踏平朕的北国江山。”
“若是太子殿下,能踏平这北国万里,就算奉上江山又如何。”
他苏晏之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不过是江山而已,得之容易,弃之不过一字一句,那更是简单。
被提起来的人,皱了一下眉头,俊颜几乎没有了任何的血色,“苏晏之,记住我们今日所说,未来,我一定让你……跪着入南国。”
“可惜了,这是北国。”
在北国之地,谈南国,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在北国,就得按照我们北国的规矩来。”
苏晏之掐着顾璟旭肩膀的手又用力了一些,本就习武之人,苏晏之又故意多加了几分力道,这么一压,疼的出奇。
顾璟旭:“……”
被压着肩膀的人,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甚至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过几日,朕要选妃……希望太子殿下,能艳,压,群,芳。”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字说的。一字一句都带着讽刺。
顾璟旭:“……”
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凝着目光看着他。
“怎么这个神情看着朕,怎么,不愿意。”
苏晏之冷漠的笑了一下,手一松,顾璟旭就顺着那墙壁落了下去。
落到了地上,顾璟旭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侧着目光靠在墙边,他声音沙哑,“苏晏之,你不觉得,若是我能艳压你北国无数年轻才俊,这才是可耻可悲吗?”
苏晏之将落在地上的毛笔重新捡了起来,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转了一圈,声音静默,“若是南国未来君王,连普通百姓都比不过,那才是可耻的。”
说着,他又用毛笔柔软的笔尖碰了一下顾璟旭的鼻尖,“好闻吗,你的味道。”
顾璟旭呼吸低沉,回眸看着苏晏之,“疯子。”
蹲着的人目光一挑,眉间落下几分赞同的微笑,“太子殿下又不是今天刚知道。朕是疯的。”
“对了,我们北国还有几个好玩的……侍君之礼,今日,朕好好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