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秋风下的剑豪
【神圣树国·蓝花山】
神圣树国的蓝花山开着蓝色的花,即便是秋天,蓝花也不会枯萎。这里就像是星星流下的泪水,纯净动人。
在蓝花山的一颗大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坟墓。男子坐在坟墓前,喝着手中的酒。
十月金秋,微风吹动着草坪。男子一身褐色的披风在风中飞舞,就像是展翅的苍鹰飞向蓝天。男子将酒壶中的酒喝尽,用手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酒渍,看着自己面前的坟墓发呆。
小鸟停在墓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墓碑周围野草横生。
墓碑上刻着几行字,是男子十年前写下的:挚友——白梅落。
男子站起身,将一柄古老的圣剑插在挚友的墓碑前说道:“这把剑,叫做审判。但是,你生前告诉我一个剑客心中应该存在剑意,所以我将此剑改名,名曰:祝福。祝福之剑,为守护而挥动。”
男子怅然地看着这颗蓝色的大树,仿佛挚友就在自己面前,“十年了,你,还好吗?”
大树摇曳着,沉默着。
“我现在是树国的第一剑豪,如果你还活着,一定会很激动吧!”男子笑了笑,“二十年前,我们曾经在这里立誓,总有一天要让整个世界的人都记住我们的名字。剑豪秋风阳,剑狂白梅落。”
秋风阳的淡绿色长发在风中飞舞,抬起头喃喃道:“现在我做到了,树国剑豪秋风阳,可是世上再无剑狂白梅落。”
秋风阳墨绿色的眉毛下,明亮的眸子开始变得湿润,还记得当年那个站在蓝花山定傲视天下的少年,手持长剑,扬言一剑荡九州。
秋风中,树国剑豪秋风阳屹立在蓝花山脚的一处墓碑旁,谁也想不到,七国中最强的剑客,竟然会在这里落泪。
“曾经答应和你一起去看白梅落下时,可现在没有机会了。”秋风阳抚摸着粗糙的墓碑,低声道:“这一次,我是来道别的。”
秋风阳从墓碑后拿出一把和祝福相似的长剑,道:“流光已经十年没有开封了!”秋风阳抚摸着剑身,吹去表面的泥土,即使过去多年,流光的锋利依旧不减当年,“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战。当年你说的不错,联盟中的那股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秋风阳将祝福插回自己背后的剑鞘,左手拿过流光,“十年了,古门罗终于要现身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时候了解了。”
“我知道,你并不愿意我这样做,可是,古门罗欠你一条命,他必须还。”
秋风阳转过身,最后瞧了一眼巨树下的墓碑,离开了。
“白梅落。如果不是你,恐怕死在古门罗手中的就是我!”
【二十年前·神圣树国·蓝花山】
温暖的阳光射入蓝花山的山脚,绿发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柄木剑在大树下练剑。小男孩的父亲是树国赫赫有名的剑豪,他的名字叫做秋风。
小男孩是在两年前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的,还记得那时的父亲背着一把质朴的长剑离开了蓝花山,头也没回地告诉六岁的自己:“儿子,如果我三年内没有回来,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小男孩没有见过母亲,每次问父亲秋风自己的母亲是谁?秋风只是微微一笑,摸摸自己的脑袋然后继续练剑。
小男孩叫做秋风阳,是父亲秋风为他取的名字。
秋风说:“秋风带来肃杀,可秋风中的太阳却带来温暖。”
秋风阳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在蓝花山下一等就是两年。每天他都期盼着父亲回来,看着父亲在树下练剑。
渐渐地,秋风阳明白了,或许秋风再也不会回来。
那一天,秋风阳为自己做了一把像样的木剑,在巨树下练起剑来。他告诉自己,要变强,变得和父亲一样强,终有一天,他要成为剑豪,树国的剑豪。
秋风没有教过秋风阳剑法,但是每天秋风练剑的时候,秋风阳都会躲在远处呆呆地观望。自从秋风阳三岁懂事开始,每天就看着秋风在树下练剑。
秋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刻入了秋风阳的脑海中。
秋风阳拾起自己的木剑,在树下翩翩起舞,模仿着父亲的动作。
照着父亲的动作来练习应该能够成为剑豪吧!秋风阳这样想。于是,从那个时候起,只要他还醒着,就没有放下手中的长剑。累了,就倒在树下静静睡去,饿了,就到蓝花山中打猎,寂寞了,就把心事告诉给自己手中的剑。
秋风阳想,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
八岁那年,秋风阳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是个黄昏,在落日的尽头,他看见了一个身影。
秋风阳坐起身,本以为那是父亲,可没想到,却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
秋风阳御剑而去,轻轻落在那个孩子身边,看着她满头白发问道:“你是谁?”
“白梅落。”孩子轻轻回答道,指了指秋风阳身旁的木剑,问道:“你是剑客吗?”
秋风阳摇摇头,“我不是。”
“你叫什么名字?”白梅落那双白色的眼睛就像是冰雪一样纯洁,“既然不是剑客又为何练剑?”
“我叫秋风阳,秋风中的阳光。”秋风阳笑了笑,将木剑插在自己腰间,“我来练剑并不是想成为剑客,而是等一个人。”
“等人?”白梅落有些疑惑,“等谁?”
“我的父亲,秋风。”
白梅落环顾四周,漫山遍野的蓝花盛开着,就像童话中的美景,“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两年了。”
“还要等下去吗?”
秋风阳沉默片刻,答道:“再等一年,然后就不等了。”他瞧见白梅落身后的黑色的长剑,和她白色的毛发格格不入,问道:“你是剑客吗?”
“是的,我要成为树国最强的剑客。”白梅落拍了拍自己背上长剑的剑柄笑着说,“这把黑色的剑叫做流光,是我的佩剑,终有一天,我要成为树国的剑狂。”
“你是女生吗?”秋风阳瞧着白梅落白色的长发,低声问道。
白梅落哼了一声,“是女生又怎样?难道不准有女剑客吗?”
“不是,不是。”秋风阳连忙摆手,“只是我八岁了从未见过除了我父亲以外的人。你是我在世界上见过的第二个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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