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母亲的信
成长起来,开始工作,奔向外面的世界,在那里和邂逅的女性恋爱后终于从悲伤之中解放了。不希望、这个再被妨碍了。
“所以才不和妈妈住在一起。”
南溪终于拼尽全力将抓住的幸福拉到了身旁。
回到家里的时候,说着正在等你们回来呢的戴丽出来迎接他们。手上捏着几封书信。这似乎是在他们二人不在的时间内送来的。
从身在远方无法出席婚礼的亲戚友人那里收到了祝福的电报。南溪和沙米文居住的街道离这里有些远。本来的话要是把母亲放着不管在街上举办仪式就好了,但是沙米文并不允许那样。因为就算是只有单亲还存在,还是让她能够看到会更好,这样说着请求了。为此,现在和他们有着交友关系的人们也变得不能来参加仪式了。
“这种东西的话......婚礼的做法要怎么办才好呢?”
年长的戴丽恭恭敬敬地询问道。
“这个的话、只要满怀诚意地朗读的话就好了呗。没有谁可以托付么。”
南溪和沙米文互相看着彼此。两个人都,是在没有请求身边的年长者教过的情况下长大的,所以仪式的做法也比较草率。
“这可就难办了呢......这附近的话......杂货屋的老板娘的话”
“那怎么行,一下子突然去拜托的话,明天可就是仪式啊。”
“少爷,那给新娘的情诗还没有想好吧,没有那个的话可不行喏。”
在仪式的途中新郎朗读点缀满给自己所爱之人思念的诗是一项传统的环节。
“......那个太难为情了,想着不弄了。”
“那可不行!没有那个的婚礼的话,可是会让来宾们失望的喏!”
被可怕的气势如此教导,南溪有些招架不住。
“在我们那地方举办仪式的时候,为了回应这么多人所带来的祝福举办仪式的一方也要努力献上于此相匹配的美妙瞬间。想着把传统给丢掉是不行的,大伙儿都是,自愿地在这儿那儿都帮了许多忙的,这就是所谓的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喏。如果不用诚意回报诚意可是要遭报应的。”
“但、但是......”
到底应该向谁寻求帮助啊。可能是没有进到房间里在玄关处被逼着如此回答的缘故,有一位客人像是在询问这边的情形一样打开门露着脸。
“......”
她把自己的衣角攥紧了。
“啊啊,不是正好有超合适的人么!”
“不、可是......他们是客人”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客人,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一场婚礼对他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戴丽不加考虑的话语。南溪作为考虑的一方先过来了,却怎么也无法开口。
“我接受了。”
“诶?”
“我接受了。朗读也是、帮您出主意写情诗也是。作为一晚的恩情接受了。”
预料之外的事情,是从艾瑞斯这方被要求接受了。UI然从相遇以来还不到一天,但是好像多多少少会知道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以本以为是沉默寡言的女性。
“因为是重要的仪式。”
艾瑞斯的言语,有力地扣动了南溪的内心。
周边的新娘衣裳是在红色的长袍上用金边的丝线做出精细的刺绣而成的东西。
头上是花冠,眼睛、脸蛋和嘴唇画上蔷薇色的妆容。与此相对新郎这是身穿白色长袍。手持象征着守护家庭的盾牌,以及涂上金色的细剑。金剑是财产的象征。
新郎和新娘从在上开始就在街道中从缓缓走动的人们那里收到祝福。在这之后便是借用村上大会场的宴席。从昨日开始村里的女工们一直在作业的东西成为了非常棒的仪式舞台。
大会场的亭子里摆设有装饰着白蔷薇和红蔷薇、以及蔓草的二人细微。围绕着亭子一般成排地并列的长桌和椅子中已经坐满了客人。用拍手迎接登场的年轻夫妇。只有这天就连平常满身粉尘工作的人们也盛装参与其中。
华丽的帽子、色彩鲜丽的衣服。打扮了的不仅只有大人。背后插有天使翅膀饰品的孩子们腼腆地走来走去的姿态实在让人怜爱。仪式开始的时候乐团奏出了音乐,料理也开始上桌。在这之后稍微是一段舞蹈的时间。一开始的表演节目是受过训练的女性的群舞。然后渐渐地人们混入其中,在金发的邮差加入其中后村子里的女性们都发出了欢呼声。因为穿着女鞋一样的高跟皮鞋华丽的在其中舞动,在那之后杰内西斯的两手边都被四面八方、像花一样的村里姑娘给吵闹地围在中间。
要求接受朗读的艾瑞斯·哈文法没有参与任何像杰内西斯一样华丽的事情。只是静静地靠在蔷薇花边等待着自己的出场。大概是由于过于神秘的美丽,从男人们那里不仅没有戏谑的迹象,甚至连搭话的勇气也没有。
终于到了出场的时候,仅是一眼就牢牢固定住了参会者的目光。安静地,都没有劝告喧哗客人的必要。如果有希望听到的声音,人们自然会安静下来。
紧张的二人通过外面熟悉了的村民们判断意识无恙地进行着。沙米文在南溪耳边说道。
“好像一切会平安结束呢。”
正因为是自己的新娘,穿着美丽的衣装将脸靠近让人心跳不止。
“嗯,真的是......多亏了村里的大伙儿们。”
听到这句话后沙米文稍微发出了笑声。紧张过头就像石像一般,大概是因为映在眼中低吟着献给沙米文的爱之诗的样子有些奇怪吧。
“虽说几乎都是艾瑞斯小姐指导的......”
“说的是呢。那种话,从来没有说过啊。”
“不要再那样捉弄我了......有些不擅长难为情的东西。”
“和不错的旅行者相遇,真的太好了呢。妈妈也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是这样、的话就好了呢。”
南溪的声音稍微透露出一些失落。虽然请求了只有这一天要安分一点,但是在仪式途中母亲又迷迷糊糊地徘徊了回去,最后又开始寻找南溪,所以只好拜托戴丽将她带回了家。知道其中隐情的村民们并没有那样骚动,反而最为焦虑的却是南溪自己。
——好难为情。
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感觉因为内心坏掉的母亲的原因给弄砸了。
——结婚对象是沙米文真是太好了。
如果是同样的事情,应该有会为此发怒的人。自己也是如此。
——是沙米文,太好了。
南溪牵起了沙米文的手,将结婚戒指戴在手上。
这是再也,不是一个人的证据。那个戒指的触感给予了这样的实感。
“最后是来自新郎的灵堂,给迎接今天这一美好日子的儿子南溪大人的婚礼祝福信。”
因艾瑞斯的话语,会场响起了拍手声。南溪却东张西望地看着。
沙米文好像是将这个作为筹划中的一环给接受了的样子,但是南溪却没有从任何人那里听过有这回事。
“南溪先生,今日能够被允许在这样荣幸的场合同席,向您致以诚挚的谢意。”
艾瑞斯将昨天拿在手里的同样的信纸拿出来打开了。
“受您母亲大人所托,由接受了她满腔情感的我来送上给南溪大人婚礼祝福的录音信纸。”
——没听说啊。这种事,没听说过啊。
会不会喝止下来会比较好。内心坏掉的人托付的语言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才对。
奇怪的举动只会搅乱会场的氛围。南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
但是,艾瑞斯那深邃的眼瞳像是将其行迹缝上了一般无言地制止住他。
“虽然可能稍微有些抽象,还希望在座各位仔细聆听。”
艾瑞斯那蔷薇色唇齿间突出气息。宛若歌咏般,纺织出祝福的诗篇。
“那双眼瞳中映照出的我是最漂亮的,我如此知晓。
那是因为我将你如同花儿般慈祥呵护的缘故。
在你的眼瞳中看得见星光。我认为那样的你如此绚烂夺目。
有效的你尚不知晓语言为何物。
我为能和你对话将其相授。
青空的颜色、夜露的冰凉、犯下错误时的台词。
和你对话之时的喜悦,若能将其传达给你。
说给你的眼里话语中也满怀关爱,你能否明白。
以及,即便你怎样伤害过我,将你诞生在世上这一事。
是可以与其相抵消的。这些你尚且不知晓吧。
儿子啊。你知道你即将共伴余生之人的眼瞳之美么。
即便她闭上眼睛可否回想起来。
其眼眸闪着光芒么。
倘若她的眼中映照的你是美丽的,你便是被她所爱着的。
你绝不能因此而安心下来。
绝不能怠慢爱。
光芒真是加以打磨方才持续闪耀。
其宝石价值随你而定。请不要怠慢爱。
儿子啊。你可曾窥视过我的眼瞳。
若未有过,便请来窥视一下如何。
我的眼瞳虽被夜色遮蔽,夜空之中却闪耀着繁星。
还望前来默然窥视。
我的眼瞳中浮现之物、映照之身,倘若你认为其美丽。
那便是你爱着我的证据。
我不苟言。
因此还请默然窥视。
倘若不安,但请如此。
无论你去往何处,我的眼瞳对你来说应当可以成为世界美丽之物的其中之一。
那便是我和你被约定着的事实。
儿子啊,这是给你的爱。
因此还请绝不要,忘记我瞳孔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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