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地域冲突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那群居民好多人冲着他们冲了过来，此时李东旭挣脱了王丹彤，冲着那群人喊着，“有能耐就把我带走！”

王丹彤叹了一口气，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朝天空开了两枪，“警察！执行公务！”

她也不知道自己喊的话这里的人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开了两枪之后，没有人再敢向前一步。

“哥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李茜雪拉着李东旭的胳膊，打算离开。

李东旭摇了摇头，“‘活地图’的人还没有见到，我们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穆云帆低声说了一句，“今天这种气氛，见到了他气氛也很尴尬，我们改天再来吧。”

李东旭没有理会穆云帆的话，轻轻推开了他，径直地往前走去，有个乞丐模样的人坐在地上冷眼看着他。

李东旭冷笑了一声，“徐有才，我记得你。”

那个乞丐晃动着略有秃顶的脑袋说道，“郭奋他不在这里。”

李东旭蹲下了身子，看着他，“他去哪儿了？”

“长途，走货。”徐有才咧开嘴笑着，牙上还露着绿色的菜叶子。

李茜雪也走了过来，但是被徐有才身上和嘴里的气味逼得退了几步，“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想干坏事了？”

徐有才的嘴巴咧得更大了，“这年头没有比叫花子更不劳而获的职业了，还不犯法，我就靠这个养老了。”

王丹彤看了一眼徐有才，轻声问了李东旭一句，“他的话能信吗？”

李东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瞒不了我的。”

“既然他不在，我们就先离开吧，这里的地方警察我也不好和他们打交道，惊动了他们又是一件麻烦事情。”王丹彤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陈霖杰问了一句。

“走就行了，我手里有枪。”王丹彤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家伙。

“等一等。”李东旭又看了看徐有才，走到了他的面前，“郭奋到哪儿跑长途了？”

“嘿！长途这种事情天南海北地跑，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去了哪里？”徐有才把面前的碗往前推了推，“李大侦探，你是不是赏我口饭吃？”

李茜雪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红色的票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能请到‘郭长途’的人可不多，你知道是谁吗？”

“王文昌。”徐有才笑了笑。

“他什么时候回来？”李茜雪把手里的钞票拿出了一半放在了他的碗里。

徐有才把钱装到了口袋里，“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但也有可能不回来了。”

李茜雪笑着把剩下的钱也放到了他的碗里，随后挽着李东旭的胳膊，打算离开。

“三天后，你们去兰州，或许能碰到他也说不定呢，哈哈哈。”徐有才对着她的背影说。

李茜雪转过头，兜帽滑落在肩膀上，露出了长长的白发，莞尔一笑，“谢谢。”

这一瞬间，这里的居民比王丹彤开了那一枪之后还要雅雀无声，他们都把她当成仙女。

回到了车上，李东旭刚要发动车子，王丹彤按住了他的手，“李东旭，你先别急，我有话问你。”

李东旭没有吱声，只是慢慢地熄了火。

“郭奋的身份特殊，我们能相信他吗？”王丹彤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你知道的，我是职业病，对于有前科的人，我是如论如何也不能简单地接受的。”

陈霖杰不知深浅地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有他没你，有你没他？”

王丹彤锤了他一拳，“再废话把你扔下车！”

陈霖杰不敢作声了，苦着脸揉着自己的肩膀。

王丹彤叹了口气，“我的意思你是清楚的，郭奋那样的人虽然厉害，但是也相当于在我们的身边一个定时炸弹。”

李东旭轻轻摇了摇头，“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你放心吧。”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管了。接下来去哪儿？兰州？”

“不，郭奋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就一定找不到。我们去一个村子，那里曾经有三个婴儿成为ice的试验品，可能找到某些线索也说不定。”

王丹彤点了点头，“嗯，值得我们去调查一下。”

李东旭的越野车半路上又除了一点问题，好在不太影响，磕磕绊绊开到了目的地。

这座小村庄到处都充满了原始的气息，房屋是用早和红柳的枝条伴着泥土盖成的，而路，完全是一些石子和沙子铺的，咯的穆云帆的脚很疼，龇牙咧嘴的。

村子前面有一个臭池塘，里面到处都是枯草，各种虫子孑孓（蚊子幼虫），池子里有一种怪怪的味道散发了出来。

“真是奇怪了。”穆云帆捂了捂鼻子，“为什么这里的把生活污水放在村头，这也太不雅观了吧。”

陈霖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哥们儿啊，你不懂就别乱说话。”

李茜雪笑了笑解释道，“西北地区缺水，这是他们一村人的生活用水。”

陈霖杰点点头，赞许地看了看李茜雪，“茜雪小姐我是真的服了你的博学广识，这都能知道，准确的说，这水是用来喝和做菜的。”

“啊？这样的水，能喝吗？西北地区不是用坎儿井吗？”穆云帆坏笑地看了看陈霖杰，“你可别骗我。”

“你可真是个书呆子。”陈霖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坎儿井在这干旱地区岂是哪里都能用得起的？水是最宝贵的东西。这种教科书上都没有记载的地方，肯定和你看到的资料，想象的场景是不一样的。”

穆云帆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啊？你是说这两天我们要喝这种水？我去。”

陈霖杰轻蔑地一笑，“嗬，这有什么啊，记得我当年实习的时候，第一次喝了这里的水，上吐下泻了三天呢，但是你也别太担心，人的适应能力就是这么强，喝过几次之后就没事儿了，况且，我看了李东旭的背包，里面有药呢。”

“可是……”

“爱喝不喝，不喝就渴着，我们来是查案子的，又不是旅游！哪儿这么多废话！”王丹彤瞪了穆云帆一眼。

穆云帆赶紧闭了嘴，看了一眼陈霖杰，陈霖杰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也害怕这个女人。

李茜雪敲开了一家人的门，用当地的语言交流。

穆云帆第一次来这里，感到很新奇，四处打量，发现了一些泥塑的碗和其他自己叫不上名字的餐具，还有一堆厚厚的馕用线穿起来挂在墙边，总体而言感觉就是到处都脏兮兮的，自己没有条件洗澡，也脏兮兮的。

李茜雪询问这家人当年的旧事，“我们来是查一件案子的，二十年前，有人把你们村子里的**个刚出生的婴儿带走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家人的老爷爷笑着说，“这件事情我二十年前倒是听说过，但是详细的事情，还是当年的老支书清楚，现在到中午了，你们吃过饭之后，我带你们去见他。”

这家人热情款待了他们这一行人，吃饭间，陈霖杰掰下一小块馕递给了穆云帆，“硬，用牙齿慢慢地磨着吃。”

馕吃到嘴里，干干硬硬的，没有一点味道。

陈霖杰看到了穆云帆吃得皱眉头，于是便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想问，为什么这东西这么干。我告诉你，因为这里的气候环境很恶劣，任何事物都不容易保存，馕做成这样保存几年甚至十年以上，都不会腐坏。”

穆云帆点了点头，继续艰难地啃着馕，但是看到王丹彤却毫不在意，吃得很香。

李东旭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把自己的矿泉水递给了她，爱抚地笑了笑。

李茜雪也笑了笑，“哥，我看大家都吃完了，正事要紧，我们走吧。”

“嗯，老人家，拜托你了。”李东旭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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