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小时战斗守则】
趁着战线的分散,林中的数个mg42火力点在凶猛地闪烁着集火的滚滚枪焰,随之冲锋的普路维兵借势单刀直入地穿插进了开阔地,交替鱼跃着横扫群敌,步步紧逼。
激战正酣之下,你很快地拎枪步入了厂地边另一座人去楼空的洋葱顶建筑后。顺着弹痕累累的一墙之隔,已然有两名头戴蓝灰大盖帽、蓝衣黑靴的战斗员突袭而来,在与你背身相对的紧张时刻,跃跃欲试地想要截杀对手。你也依稀地看清了他们那黄种人的面孔。
正当这些人紧追在普路维尼亚军的背后拼命开火的时候,只见洋葱顶建筑的楼顶上又射来了成排的枪焰,这些来路不明的战斗员都猛然饮弹而卧,一动不动了,只有身上怪异的行军背包还泛着电蓝色的微光。
见此惨状的你悄悄地对瓦夏打了个掌心向下的手势,他紧握着缰绳与马匹一同跪卧在后方的同时,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起身搭着建筑下的窗缘,蹬着一级级窗户攀缘而去,离那暗藏在高处的危险更近了。
‘‘留心警戒!’’刚才的枪响落定之后,楼房内就传来了忙碌的声响。你屏息凝神抓紧了面前的一阶窗台,手脚并用地攀到了天台边才停下。现在,这边五彩缤纷的洋葱形穹顶下还暗藏着成班全黑装扮的普路维伏兵,他们的手中都握有kar.98k、g43这般更为精确的狙擊火力,此刻正居高临下地肆意狩猎着潜在的受害者。
一阵蓦然的对望,站在最旁边的某个年轻战斗员回身以对的瞬间,像是见到了足以令之战栗的阴影,浑身都麻木不仁了------他的手脚一碰到迎空相掠的某道无形的轨迹,万恶的躯体就跪倒了下去。
‘‘alarm------’’
惊骇未定之下,那些胜券在握的普路维兵这才发觉他们忘记了还有你的存在------一个他们绝对不可能了解的存在。
‘‘砰!砰!’’骤然扑面的枪焰间,此时此刻的你已然带着一个漂亮的空翻落在了屋顶间。紧随着近距离的狙擊火力,你的双手前也泛起了迅捷的枪焰,另一名朝你举枪相对的普路维兵手中的枪迸砸到地上,也如同他的队友一样丧失了行动力。
行云流水般的一幕,让掩体里的战斗员都惊觉暴露了身影。你在奔跑中连续地拎枪还击,不管是躲在沙袋后的钢盔,还是伏在门前的军帽,都躲不过镇静弹的追踪。
战斗中,隐蔽片刻的瓦夏也己骑着马赶到了大街上。蹲在远处的普路维兵想要站起来射击,立刻又被你击倒了两个。
最后仅剩的家伙见同伴己全部倒地,自己紧忙从天台的另一边越楼而逃了。
‘‘上马!快------’’策马奔到楼下的瓦夏带着迫切的声音向你唤道。
你察看了几眼楼上已然东倒西歪的战斗员,来到了楼边。
这些杀手将因为你特殊的战斗守则而沉睡一个小时。
远处,行进在化工厂地的普路维尼亚军也发现了你,正准备掉转枪口扑来。你迎着冷枪从楼边翻身跃下,腾空落到了马鞍上。瓦夏一挥缰绳,操控着马匹冲向对手。埋伏在荒地上的一道道mg42火力点惊觉转来。
冲在最前方的战斗员顾此失彼,从化工厂周围射来的枪弹开始迫使他们不断地退却。
短短的几分钟里,你以一己之力打破了这场战斗的常规。
蓦地,从荒草丛里又站起了五名面戴防毒脸罩的普路维兵,还想射击你跟前的少年。一手紧搭着瓦夏肩头的你稍作预判,猛地在一阵排枪中压低了瓦夏的身子,顺势在马鞍上返身回击,直射得对手一个个仰脸倒下。还未中弹的人匆匆地托着昏迷的同伴躲避着。
‘‘唷!当心------’’忽然,在前面望到了什么的瓦夏猛拽了一下缰绳,使那狂奔的骏马也高高地昂起了前蹄。没等看清马匹下的东西,一个普路维兵己翻滚到了身侧,手疾眼快一阵枪响。草地上惊起了一片恐慌的飞鸟。
瓦夏和你讶异地回过身,只见普路维兵的黑面具下已是一片血污。荒地远方的铁丝网后吐出了一丝烟。
‘‘这也是‘即兴表演’的一部分吗?”你警惕地将视线投向铁网中的化工厂地,现在正向你们接近的是一群更加今人望而却步的诡谲身影。
从瓦夏渐渐平复的神情上看来,是敌是友似乎不再如刚才那么地迫在眉捷了。
‘‘现在的麻烦只要交给我就好了,陌生人,’’他悄悄地对你提醒了一句,在这骤然沉寂下来的空气间留意了一下那具横在你们跟前的阻碍------又一个黄皮肤、藏蓝服饰的抵抗者,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我恐怕这里正是我的朋友们才会待的地方······’’
你也低头斜睨了一下,这个人的一身行头自然是与你在镇上的宣传画上见到的‘‘东瑙战区’’的形象毫无分别的。比起之前被普路维兵残杀的那些战士,他那鲜红的领章间还意外地饰有宝石镶就的多边形星章,显然是个指挥官。
在将此人用作诱饵抵挡你们之余,那些普路维兵已借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此刻唯一能对你们造成威胁的,是十来名手握快枪、看上去跃跃欲试的林间伪装者,都穿着同样带有猩红兵种色的制服,但却明显与瓦夏的长相穿着一样带有后贝加尔柯萨克式的风格,棕红的绒领作战服上粗野地缠满了子弹带。从中发号施令的的就是他们中间最粗犷的一个------只见那歪戴着棕色大檐帽的家伙正拎着一把锃亮的托卡列夫枪横亘在瓦夏的面前,一副领缠望远镜的样子已显示出了他坐镇指挥的身份。
‘‘还是一如既往地简单啊,不是吗?我的英雄,’’你听见那人在用异样的语气对瓦夏轻唤,‘‘那边的家伙是你的‘新保护人’吗?’’
瓦夏此时毫不惊慌地跨下马来,他的反应看起来并不像是第一次见到这帮人。
‘‘倒不如是你眼前这座‘小镇’的保护人,’’他将自己那幼小的身躯护在你的面前,‘‘我想你们刚刚欠了她一个人情。要是她来晚一点的话,这些普路维尼亚人早该完成任务了。’’
你觉得瓦夏是个有勇气的孩子。
‘‘承蒙你们对于堂堂‘‘红色佩加索斯’’的关照,这可真是一场精彩的‘演出’,’’这个面容诡秘的指挥官边说边与你们走得更近了,拎枪的那只手却始终垂在腰间,饶有兴味的目光直盯着躺在草地上的那个伤者,‘‘从我们的宫殿再到这遥远的顿河,我们已经注意你们很久了······’’
听了他的话声,此时纵身下马的你面朝着瓦夏。‘‘果真是你的朋友吗?’’你显得半信半疑。瓦夏不久前在旅途中对你提到的有关‘‘红色佩加索斯’’的传闻还没有使你放松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