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结盟
热闹的县城小路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云耿耿心情大好,见到好多东西都倍感新奇,司临澈出手大方,买了许多小玩意给她把玩。
云耿耿推拒着:“哪能让你出银子,虽然是我救了你,但刚刚在府衙你又帮了我一把,现下我们俩两清了。”
司临澈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手持扇柄敲打在自己的手心:“两清?你以为我堂兄是吃素的?你这边跟我两清明天他就能状告你戏弄公堂。”
云耿耿囧出一张苦瓜脸,哀嚎了一声:“啊,那咋办,我这岂不是连累了你,我还以为打发了我大伯一家这事就过去了,谁知道你堂兄还出来插一杠子。”
冷哼一声,司临澈眼底掠过一抹狠戾的杀意:“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我的机会。”
“不过说起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司文远吃瘪。”说完低低笑了起来。这一笑风姿动人,让旁边几个路过的姑娘见了,目露惊艳。
“对待他这种人就不能客气,你让着他他还以为你怕他呢,就得灭灭他嚣张的气焰。”
云耿耿提着一枚玉佩在眼前晃来晃去,爱不释手的模样。
司临澈含笑不语,几个迈步间就到了福满楼:“走,我请你吃饭。”
说起福满楼,云耿耿骄傲的不行,这可是她第一次当老板,而且有那么厉害的系统空间做靠山,生意想不火都不行,未来她将是这镇上第一个女富翁。
两人来到福满楼,店小二老远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好。
“掌柜的,您回来啦,有什么吩咐安排小的去做?”
“把天字号雅间空出来,今天我朋友来品鉴,让后厨把所有招牌好菜全都做一遍。”云耿耿小手一挥显得豪气十足,颇有大老板的气势。
司临澈忍不住莞尔一笑,被云耿耿拉着进了天字号雅间,一进屋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房间不大,却装饰的耳目一新。
其他家酒楼的雅间多是笔墨书画,玉器古玩装饰,多设计暗阁藏放。云耿耿的这间房内却移栽了许多鲜花绿草,奇异花卉,房间的一角有一棵一人多高的奇珍小树,树下是用木材隔断出来的水渠。
水渠围成的小片净水之间,还有一颗颗鹅卵石铺成一条条羊肠小路,一架小型水车吱悠悠的转着,风吹进来沁人心脾的花香草香迎面扑来,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
“这个地方真是妙极!只是临别前我只赠予你一百两,你是怎么买下三百两的福满楼的呢?”司临澈不禁赞叹,随口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云耿耿眉头一皱,察觉到不对,大眼睛转了转怒道:“你派人调查我!?”
她还以为她俩是盟军来着,一股难言的酸涩的味道在心头炸开。
司临澈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试图遮掩过去。
恰巧小二端着黑木雕花的托盘上来了,里面还放着一壶酒和两个杯盏,云耿耿福至心灵一把把小二拉到耳边吩咐着,末了扩大了自己的音量道:“一定要好酒好菜招呼着!”
“好嘞。”小二将白色跑堂巾往胸前一甩,倒退出房间的时候眼神包含深意的看了司临澈一眼。
司临澈被看的有点发毛。
坐在云耿耿对面的椅子上,亲自斟了一杯小酒递到她的面前道:“还请云姑娘海涵。不如云姑娘也问我几个问题,我必知无不言。”
云耿耿撇撇嘴,那股子小小的怨气还没有散开:“你让我问可要有问必答,不能敷衍了事,那你就说说自己第一次尿床是几岁?”
司临澈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七岁。”司临澈毫不扭捏的答道。
“七岁!?”云耿耿一口清酿喷了出来,“不是……你都七岁了还尿床呀!?”
“做梦找茅厕,以为是真的,就这样回事。”司临澈的脸尖悄悄的红了,但还是被眼尖的云耿耿捕捉到了。
“哦~”看他那副囧迫的模样,云耿耿气消了大半,决定不再捉弄他了。
这时店小二敲敲门送了好些色香味美的佳肴进来,还一脸讨赏意味深长的说:“掌柜的,按照您的吩咐,店里的招牌好菜各上了一份,我亲自监办的,包您满意。”
云耿耿的某根神经被挑了一下,挡着店小二不让他往桌子上放菜。
“这菜做的什么呀!刀法配色都不对,换下去换下去。”
说着推搡着店小二让他赶紧下去,店小二傻傻的以为掌柜的怕自己办事不利,还解释说全按她的吩咐做的,绝对过关。
司临澈听出不对劲,却假装不知情接过了店小二手中的菜肴,拿起筷子就要吃,想看看云耿耿如何圆场。
“这菜你不能动!”云耿耿抄起筷子拦住司临澈。
“为什么?”司临澈嘴角牵起意味不明的笑。
“我……我爱吃,这都不够我吃呢。”云耿耿急了,司临澈笑着把菜肴移动到她身边。
“君子不夺人所好,都是你的我不吃。”
说完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定定看着她,云耿耿咽了口吐沫,十分无奈的夹了一口菜肴放进嘴里,只这一口差点让她归西,这是把后厨的盐都加进去了吗!?
云耿耿强忍着咽了下去,五官都扭曲到一起去了,司临澈拿着筷子指着另一盘菜肴说道:“这道菜我知道,可是福满楼的招牌,我可真有口福呀!”
“别动!”此时的云耿耿强装若无其事,“这也是我的最爱。”
司临澈终于忍不住了大笑起来,笑容越发浓郁。
云耿耿嘶了一声这才发觉自己的这点小伎俩都被对方看在了眼里,但是看到司临澈笑得这么开怀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笑甜美柔和,风姿动人,晃花了司临澈的眼。
重新换了一桌新菜,两人酒足饭饱以后互相敞开心扉。
“有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你是司家嫡长子,司文远既然是你的堂兄为何他是家主?”云耿耿歪着头已然有了一丝醉意。
当朝的袭位制度推崇立长立贤,司文远可是哪样都不沾。
司临澈平静的说道:“没错,家主本该是我,我父亲身患重病已久,我去京城名医处求药,回来途中接到书信说父亲病故了,我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却在途中遇到司文远埋伏。”
“这个司文远真是鸠占鹊巢狼子野心!夺人家业还要害人性命!”云耿耿酒杯一摔,气愤的说道:“我看他就不顺眼,不如我们联手对付他。”
“哦?怎么联手?”司临澈见云耿耿小脸红扑扑却奶凶奶凶的模样甚是可爱。
“我可以给你提供资金支持呀!你看我有这么大一座酒楼很赚钱的。”云耿耿用手臂挥出一个大圆,却因重心不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还好司临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云耿耿接着说道:“你是大衙内,黑道白道都给你面子,以后你就是我福满楼的靠山了。”
司临澈低低一笑,随即眉梢一挑,含笑:“做你靠山可以,不过朝堂之上可是你说我俩有婚约的,你可得对我负责才是。”
云耿耿突然醒了酒,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一时间没了声音,空气变得凝重,司临澈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昨天在县衙大堂,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了,尤其是司文远,如果不成亲,他再来找你麻烦,我怎么名正言顺当你的靠山呀。”
“哦!那我们就假成亲,做戏给他看,等到你拿回了家主之位,我们再把事情公之于众。”云耿耿恍然大悟,自顾自的规划着,想到自己也有有权有势的朋友罩着心里就莫名的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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