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神开始了他的行动,但是屁孩们还是找不着方向
刘正义在空荡的健身房里站着，健身房的地面还有几块防撞贴没有贴上，下面的水泥地面还有些碎渣。
空气中弥漫着胶水和金属器械的润滑油的味道，这些味道会在不远的将来越来越小，刘正义选用的都是好东西。
刘正义深吸一口气，捕捉这一切初始的美好。
刘正义拿起一个哑铃，做起了弯举。
他拿的重量并不大，也就是十公斤左右的样子，因为是磅数，所以有些模糊。
他的手臂肌肉收缩着，舒展着，他感受着肌肉的存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臂上面。
“呦，运动呐，不找些美女来陪你？”
一个秃头大叔穿着背心和大裤衩，来到他的身边。
“你不是南方人吗？这天气对你来说不算冷吗？”
“别岔开话题啊，美女呢？”
“当年我们又年轻又帅，还练了不少肌肉，我们今年都多少岁了……”
“咦——还不是因为有小纯儿，哎……”
他的肩膀很宽，人像是个正方形，在古代绝对是个将军的形象，
“你这个健身房怎么不走朋克风了？这个哑铃还套上塑料了？不应该是块儿纯铁吗？”
“因地制宜，朋克的东西以后再说吧。”
刘正义放下哑铃，去练背的器材上去了。
刘正义和他的谈话一直进行着，在此期间他也在各个器材拉、推、转、摇。
这两个人就像是在酒吧街里谈生意的人，在各个“娱乐场所”里辗转。
。。。
“我爸说……”
萧小红的校服崭新，长得可以挂到膝盖，臃肿的衣服更加凸显她小巧的面庞，
“你们可以住到我那里去……”
“不去。”
赵兆别过头去，
“我不会跟读心术专家共事的。”
萧小红张开了嘴巴，她看向坐在座位上的赵兆，站在坐在最后一排的他和坐在倒数第三排的郭强之间，
较小的身材不会挡住任何人的路，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身边停下的女孩打断了。
这个女孩比萧小红矮一些，长得非常普通，普通的感觉在任何一个国家在人群中都认不出她。
“干什么啊，谈恋爱啊？”
萧小红张开的嘴巴在空中悬挂着，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一样。
她合上了嘴巴，摇摇头。
“一看就是想谈恋爱。”
她翘起高傲的头颅，从本来就没有被堵住的路上走过，从最后一排转了一圈回到了她第一列最前排的位置上。
“那你告诉老师呗。”
萧小红叉着腰，站在那里，有些异常的平静。
她的脑海里回忆着刘正义面对事情的状态，很是认真的模仿者。
“切。”
大声的可以传到最后一排，女孩儿的声音及其大声。
“干神马。”
一个剃着寸头的一米六五左右的男孩儿进来了，他的小腿粗壮，身上很瘦弱，
“你标哥不配听点有意思的东西啊。”
赵兆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初中时代，嘴巴里冒出了倪军标的半个名字。
但是他看见了面前的萧小红，又趴了回去。
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他当不了短跑运动员，也考不到全校最高的分数，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的呼吸好像是在冰窖里，有着不属于高中生的那种痛苦。
“哎呀……你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啊。”
标哥手一扬就转了一圈，
“诶？小红姐，你是不是涂了唇膏啊。”
“没有啊，这就是果膏，说是对嘴唇好。”
“嗯……”
标哥的表情总是那么欢乐，
“我不信，诶……”
标哥拍了拍还趴在桌子上的赵兆：
“你去帮我尝一尝吧。”
“干嘛？不尝。”
“啊……说起来你应该尝过了，告诉我是什么味儿呗。”
标哥摸了摸头，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标哥长着一张马脸，脸上的肌肉也都好像是为了笑而长的。
“哎，别不理我啊，小红姐……诶，小红姐你怎么也生气了。
你们俩谈恋爱亲个嘴儿不是很正常吗？”
“哼。”
萧小红孩子气的转了转身体，手臂抽打在身上，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学生陆陆续续的到了教室里，时针指向七点钟。
这个教室的层高很高，左边的窗户开的也很大。
窗户上摆着可有可无的迷你栏杆，黑板上画着各式各样的花朵，右边的墙上张贴着年味儿的海报，好像已经在庆祝寒假的到来了。
学生打打闹闹的进了班级，除了刚刚说话的那几位，好像所有人都比较普通，没什么可以赘述的。
他们按部就班的坐到了座位上，等待老师的到来。
标哥就发起呆来，好像这里的事情都对他没有吸引力。
他拿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抬头看了眼前桌的女孩儿。
老师穿过沿着右边窗外的走廊，走廊的右手边是像悬崖一般高耸的走廊，走廊底下的花园里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走回房间里。
窗外的骄阳已无盛夏之浓烈，凉风滚过的黄叶也预示着秋天的的到来。
情感落差巨大的萧小红坐在教室里，看着进来的老师对着她皱了个眉头。
她肩膀向前扣了扣，虽然还保持着身姿，但是还是感觉有躲避的意味。
“你们的英语老师因为身体原因请假回老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就由我们来带你们班，还有你们年级。”
台上的中年老师脸上没有疙瘩，连因为年纪产生的细纹也必须透过光线才能看清，
“你们可能会想知道我这个临危受命，会不会紧张……”
他拿出揣在右边兜子里的一个方形仪器：
“我这个是电子心脏，不会心慌的，大家不用担心。
不过我也不担心大家担心，毕竟不心慌嘛。”
台底下的学生唏嘘一片，不过很快回到了正常的状态。
老师给大家解释了下今年和明年的计划，然后给所有人打了个预防针。
“老师，体育老师会一直生病吗？”
标哥举起手来。
“我们学校没体育老师啊，我来带你们的体育课……我们体育课也就玩玩儿，除了咱们的赵同学，也没人需要体育老师。”
赵同学这个时候在台下发呆，没有回应，其他同学的笑声把他带入了现实。
在他发现别人是在笑自己的时候，他沉默的看向前方。
萧小红看着他，很是担忧的样子，手放在胸口。
她身边的女孩怼了怼她：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他不是个好人？”
她身边的女孩有些肩宽体胖，眼神还算清澈，
“我跟你讲我陆同学明鹿绝对不能看错人的，你要找也得找个……起码得像是郭强那样的。”
老师在台上画着表格，转过身来看着路同学。
他摊开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倒是最右边的那个女孩白了这边一眼。
这个时候扎着阿卡丽发型的同学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教室，老师看着这位同学，他摊开手：
“陆同学，你可以先把话讲完……我感觉我好像有点太好讲话了。”
见老师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钱同学身上，陆同学又转过身来。
她又怼了怼头缩进大外套里的萧小红：
“别浪费时间在那个赵兆身上了，开心最重要嘛。
啊，周末带你去吃烧烤，这个小脸蛋，不给你辣红咯。”
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翻开手里的小说，阅读起来。
她是这个年级成绩最差的学生，但是好像永远都事不关己的样子。
萧小红叹了口气，觉得背后有点感觉，不自觉的看向赵兆的方向。
赵兆看着这边，面无表情的，萧小红害怕哪怕动用能力他的内心也会是一片死寂。
她落寞的转了回来，只有旁边陆同学塞进嘴里的糖果能缓解她内心的疼痛。
班主任离开了班级，任课老师走了进来，这个学校不喜欢课间时间，课间只有五分钟，老师都习惯在课中让同学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下了课去上个厕所。
任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又擦，写了又擦。
他们的个性不尽相同，喜欢吵同学的吵同学，喜欢安静讲课的教室里也安静些。
叛逆的味道闻不着，但是流动在每个人的血管里。
学校也不喜欢管，这不是这个学校的风格。
倒是学生反倒喜欢管早恋和其他打游戏不洗澡之类的琐事了，惹得学校有些头疼，好像就找不着解决事情的方式了。
尤其是这个坐在右边靠门的张风希，好像名字里有个风就要当风纪委员一样。
她看了眼身后正在观察赵兆的萧小红，咳嗽了两声。
萧小红肩膀一缩，转过头来给张风希赔了个不是，倒是让从来没被认可过的张风希有些差异。
她若有所思的转过头，撇着嘴吧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个学校的老师讲课很快，如果你不想学或者跟不上，是完全听不见任何东西的。
萧小红担心赵兆也和她一样，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
她在午休到来的第一时间就转过身，结果看到的是转身就走的赵兆。
赵兆在人群中，甚至没往她这边看一眼。
“哎呀……这不去找老师补点课怎么行啊……”
她说，只有她看过完整的赵兆的一天，或许还有他的室友。
“哎，我们今天就去吃火锅吧，萧萧。”
旁边的陆同学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打哈欠。
“不行啦……”
萧小红在人群中穿越。
“那周末见……”
陆明路看见萧小红走了，不慌不忙的跟上，被人群挤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