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赢家

因着此轮没有姜图南，姜静姝倒是有些兴致缺。

转头间便瞧见了萧清墨与皇帝正相谈甚欢，萧清墨笑得温和得体，姜静姝却觉得他眼中并无笑意，甚至对皇帝有些疏离。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隔得远，看得不怎么真切罢了。

然而说起来，姜静姝其实是很替萧清墨可惜的。

先帝在时，萧清墨还在宫中住着。那时候，萧清墨是先帝最疼爱的皇子。

萧清墨不光在学宫表现优异，在校场上也能次次拔得头筹，是同辈人中的领头者，追随者无数。

只是后来，忽然大病一场，宫中的太医瞧了个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疑难杂症。

不过好在，萧清墨最终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只是从那之后，身体便一直有恙，莫说习武，就是走得快了，都要旧疾复发，因此随身都得备着药。

这样看来，萧清墨平日里走路总是从容不迫，看起来风度翩翩，应当也是有这个原由的。

姜静姝只觉得曾经一个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如今却只能坐在场外看着其他人驰骋赛场，心中应当也是甚感遗憾吧。毕竟谁能真正放下曾经拥有过的如此辉煌的荣耀呢。

她看向校场，第一轮的比试马上就要见分晓了。若是萧清墨能参加的话，这些人甚至包括自家哥哥在内，恐怕都在为了争得第二而努力。

毕竟从前的萧清墨对这些少年们而言，真的是碾压性的存在。

比试很快就到了第二轮。

没想到的是，姜图南竟是和萧慎远同组。

姜图南自从知道萧慎远羞辱自己妹妹后，对着萧慎远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同组的其他公子都为了避太子锋芒而不敢肆意发挥时，唯有姜图南，拼了命一般与萧慎远比试，整个校场上就他们两个遥遥领先，你追我赶，好不精彩！

“哈哈哈，好！”皇帝看得开怀，捋着胡子，转身问一旁的姜商“姜爱卿，依你所见，谁能拔得头筹啊。”

姜商连忙拱手，道：“微臣尚不能定论。”

皇帝只是淡淡一笑，却把目光转向了姜静姝，笑道：“姜家小女，你来说说。”

姜静姝没想到皇帝会问到她头上，不过想来，应当是退婚之事让皇帝心有芥蒂。

姜静姝站起来，端庄行一礼，得体道：“自然是我哥哥。”

皇帝和蔼地笑着，好奇道：“哦？太子为何不能赢过你哥哥？”

“太子殿下虽不时常习武，但能与哥哥并驾齐驱，是个中好手。但我哥哥乃武将，本就时常练习马术，若是输了，又怎么对得起武将的名头呢。哥哥胜，理所应当。”

姜静姝方一说完，那边姜图南便率先一步达到终点。

全场掌声雷动，姜图南春风得意地又骑马绕着校场跑了一圈，好不潇洒。萧慎远则面上笑得坦然，实则咬牙切齿地退下了校场。

“哈哈哈，被你说中了。”皇帝开怀大笑。

姜静姝则是浅浅笑着。

然而皇帝又接着道：“慎远浮躁得很，求胜心切，反而不如你哥哥来的稳。”

姜静姝心中冷笑，可不是么，野心都写在脸上了。皇帝如此问她，不过是想知道她对萧慎远的态度罢了，这退婚之事，怕是有些难以解决。

“这个臣女倒是不知，只觉得太子也是厉害的很，只落在哥哥后面一步。”姜静姝笑道。

“皇兄，”一旁的萧清墨突然道，“这女子看马术，就如同男子看女子的胭脂一般，哪里懂什么颜色之差，只晓得姑娘的脸红不红罢了。”

皇帝瞧着萧清墨，笑道：“你说得倒是有趣又在理。”

姜静姝看向萧清墨，微微点头以示感谢。萧清墨只是淡淡地笑着，叫人看起来只觉得得体又淡漠。

武试举行了两个时辰，对马术，骑射，兵器等武艺都进行了比试，最终是姜图南脱颖而出，在众多少年中获得全胜。

今年的比试着实精彩，致使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而一个女子的出现更是让整个校场又变得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