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好会哦
益康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皮总的脸更符合黄金比例,而且你比我高,比我有钱,当然看起来也比我帅气。”
“没有其他原因?”皮坝棕没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有些失落,但还是忍不住问。
益康os:还能有啥原因哎,总不能告诉你劳资是穿书来的吧。
“这么多人喜欢你也一定是你帅气。”益康表示自己平心而论,没有掺杂个人色彩。
皮坝棕不知花费了多少努力,提前把躁动的情绪酝酿成平静模样,才最终问出了一句话:“那你……喜不喜欢我?”
益康闻言怔住,到他看见皮总的脸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糙糙糙了!这是挖坑题还是送命题?该回答是或不是,yes or no?还是true or false?
曰曰曰了,他这话是表面意思还是深层意思?还是表面意思和深层意思兼备?
很显然这问题只能回答一种可能啊……有木有两种兼备的完美性答案呢?
益康:“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吧。”
皮坝棕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好地伪装住了:“哦?”
益康解释:“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
皮总又笑了,还宠溺地揉揉益康的蓬松的脑袋,笑着说道:“小傻瓜,我们俩都好看,只是不同形式的好看,你是极致的漂亮,而我只是帅气。”
说完,还用长手轻轻剐蹭了一下益康的鼻梁:“而且我发现你一紧张就会结巴哎~”
益康的思绪早就被眼前的这个妖怪给搅乱了,他傲气地嘟着嘴巴,唇肉鲜红,像是到了季节的樱珠:“我哪有很漂亮,我也想像你这么帅气逼人。”
这是实话。
“可那样的话就不可爱了啊~”皮坝棕又伸出手指捏了捏益康有些发粉的耳垂。
被霸总触碰的耳垂像是被浸染了红颜料,顷刻就红通了,还源源不断地向外倒着热气:“我不想要可爱,只想要帅气……”
“好好好,其实除去漂亮可爱,你依然还很帅气,这些优点在你身上都有发挥。”男人像是哄孩子一样又轻轻掐掐益康的脸蛋。
益康非但不恼,还被男人的夸赞和解释搞得身心舒畅。
这个男人真的好会哦~张嘴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就是甜到爆炸。
“以后我们还会有这么机会像这样出来玩吗?”益康有些期盼,期盼里还夹杂着稍稍失落,“你太耀眼了,出来的时候总是会经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皮坝棕笑,像好哥们一样揽着益康的肩膀向前踱步:“那我们下次找个没有这么多人的环境散步不就好了。”
“没有人的环境……”益康喃喃自语,“好像有点难哎~”
皮坝棕:“这有什么难的,私人影院,私人超市,私人游乐场,等等,好多呢。”
是挺多,可益康听着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些加了“私人”标签的地方难道不是只供专门热恋中的小情人来玩的嘛,他和皮坝棕又又算是什么关系……
不是,等等!这件事情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他为什么要和皮坝棕两个人单独出来玩吗?
嘶,好像这个问题的源头还是他他自己提出来的……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皮坝棕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益康有些不知所措:“啊额,喜欢什么东西……”
这话的意义就相当于问他中午想吃什么东西,而他脑子里蹦出来的词就是随便。
“我一时间想不出来,皮总,您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益康把问题的球抛给了皮坝棕,现在压力给到他这里。
皮总不假思索:“当然有啊!”
益康探着脑袋迫不及待:“是什么?”
皮坝棕:“这是第二个问题,我只是负责回答上一个问题有还是没有。”
益康:“……”
潮!
下回审问题时得带着脑袋仔细点。
【紧急警告,触发关键任务,请宿主迅速撤离现场抵达街道南侧的湖边,显示一分钟。】
糙糙糙!
益康来不及解释和思考,拉着皮坝棕的手就朝目的地飞奔过去。皮坝棕被益康不明所以地拉着,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着益康的节奏快走。
幽冷的月光暖不热冰冷的天空,与天空相对应的大地上,是热闹繁华的街道和人群,热闹街头的另一片区域则是暗无天日的黑暗和寂寥。
双心湖上方架着一座不太高也不算太长的拱桥,是为了方便过路人们赏湖使用的。这片区域周围没有路灯,因而也就没有人会来到这片荒凉的地带。
即使是在白天,也几乎没有人会过来,桥太短窄,湖水也不够清澈,在日益奔波的时代每个人都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欣赏这些无聊透顶的事情。
云亭的眼睛在湖水碎月影的倒影下闪着光芒,像是穿云利剑,旁人看一眼都会被割伤。
她对面站着位面相不善的男子,圆脑袋寸头,一条凌厉的刀疤从额头顺着眼睛一路劈到颊边,不平整的皮肉在黑夜下荡漾着浓厚的可怖阴影。
是上次益康英雄救美的那位反派。
刀疤男冷言:“这么久你去哪里了呢?姐、姐、”
姐姐两个字像是埋在深水下的炸弹,此刻在沉默中爆发,炸得云童撕心裂肺,片甲不留。
但是女主角面上倒是没显山露水出丝毫惊慌,即便她身高上的优势不是那么明显,但还是眉眼锐利,刀枪不入。
“我去哪里用到着向你汇报吗?”云童说道,“况且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能够顺顺利利地滚出你们家的吗?”
钱畅咧嘴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怎么会呢,我最爱的人可就是姐姐了。”
这话现在说没错,但是要在十多年前,钱畅确实是希望云童不要来到他们家的。
他家中人员少,除了他就是年迈的姥姥,每天靠买点豆腐挣钱。
她初次见到云童时,小丫头留着齐刘海,头发干巴巴得炸着毛,小脸蛋也抹得黢黑。
黄毛丫头是被一个女人带来的,当时在大冬天,女人衣衫褴褛,破了的鞋子丑陋地外露着脚趾,但从脸看估计年轻时期应该是位美人,但是已经被岁月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男孩子从小跟着姥姥生活,从小就没有什么爸爸妈妈的概念,但是老人给予的爱不比同龄孩子要少,吃穿用度也没亏着钱畅。
本来以为姥姥的爱一辈子都只属于他一人,奈何这个黄毛野丫头打破了他们的安逸生活。
老婆子心软,见到女人和孩子的第一眼就送给了她们两块大豆腐,两个人估计是很久没吃饭,带着能吃的东西一顿狂吃,若是没有嗅觉和味觉,可能饿极了连垃圾袋都能够拌着咸菜吃下去。
女人边吃边哭,嘴里还呜咽着谢谢。污水顺着指缝向下流淌,简直是又丑又难看。
小钱畅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嫌弃。
可他姥姥看着他们奔波而来的两个人,满眼都是心疼,竟然只是看着就湿了眼眶。
听女人说,她们娘俩是从大山里连夜逃出来的,因为丈夫家暴,所以忍无可忍,她就一气之下带着孩子颠沛流离。
钱畅没有听姥姥说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也在邻里邻外听说过一些闲言碎语。
那群成天无所事事的老妇女见到他本人就会拿着扇子掩着面大声调侃他是他妈不知从哪里怀上的杂种,他妈生下他之后就和一个老男人进城跑了,把不满几个月的孩子扔给了年迈的母亲,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素质教育里,母亲的形象都是伟大而亲切的,而在他的印象里,他那位不知死活和长相的亲妈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渣渣,婊子中的战斗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的不可回收垃圾。
所以母亲一词从小在他的印象里就极其不好,尤其是他现在又看见了这个炸毛丫头的妈。
老人听完她们娘俩的故事很动容,决定先暂时养着她们二人。
钱畅抱胸臭着脸显现出很不乐意的样子,他明白老人家明显就是触景生情,看见这沧桑的女人想起来她那个便宜闺女了,所以心下一软,想要托物言志呢。
女人和她的孩子都连忙鞠躬表示感谢,并表示她们不会白吃白住,会帮老人和孩子做饭挣钱。
钱畅很不高兴,他鼻孔出着气强烈表示抗议:“姥姥你都这么辛苦了,不要再管她们了。”
老年人耐心地规劝孙子:“她们需要帮助,正好我们也能帮助她们,她们也承诺过不会白吃白住的。”
钱畅:“那样的话你不就更辛苦了吗?我不想让你更辛苦。”男孩子斜眼瞥了云童一眼,毫不掩饰展示着化不开的厌恶。
其实他明白有女人的加入或许他和姥姥是生活会轻松很多,但是姥姥的爱到时候就不会是100%倾注到他的身上,他不想自己全心全意的爱被陌生人旁分。
小云童看到对面的男孩子不高兴,于是主动上前承诺:“弟弟你放心,我会洗衣服烧水做饭,家务活都会的,以后也给你洗衣服。”
男孩子近距离看见小姑娘澄澈的眼睛,悠悠地泛着光,忽然觉得这丫头好像也没有那么丑,但是心里头还是别扭,嘴上也不饶人:“你长得这么丑,我才不让你给我洗衣服。”
云童:“我长得是丑了点,但是我洗衣服很干净的,弟弟你相信我。”
“我说不给洗就是不给洗。”男孩子气得小脸发青,“还有你凭什么喊我弟弟,你才是妹妹。”
小孩子童言无忌:“你长得比我矮,不是弟弟是什么?”
小孩子之间的幼稚对话倒是逗笑了在场的两位大人,女人在衣服上把脏手擦干净,然后试探着在小男孩的头上抚摸了一把。
男孩子很少受到这般爱/抚,即便是姥姥,一般也只是揉着他的小手长吁短叹,他贪恋被人抚摸脑袋的温度,甚至更贪恋一位“母亲”的爱/抚。
但只是温顺了一两秒男孩子就像是炸毛的恶狗一样嫌恶地闪开身体,抬着眼睛嘟着嘴巴狠狠瞪向那个脏兮兮的女人。
又过了不知多久,四个人几乎已经习惯了生活节奏。云童会追着钱畅喊弟弟,毕竟在年龄上她确实是有先天优势,但是在现实生活中,钱畅也会叉着腰理直气壮地叫云童“臭丫头”。
他感觉多了两个人之后家里面变热闹了,他甚至有些痴迷这种热闹场景而忘记当初自己的满心抗拒,直到一个男人的来临彻底打破了这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