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好戏开场
“刚刚你们说的人叫什么名字?”
女人的眼中泛着某种异样的光芒,皮坝棕说不上来那究竟是什么眼神。
“是我的一个认识的人,怎么您认识她吗?”皮坝棕没有直接说明丁安鹿的名字,现在她还没有被找到,所以不能轻易暴露什么。
女人察觉到了年轻人的警惕,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你刚才说的名字挺熟悉的,可能是我听错了。”
小王:“那可能真的是您听错了。”
皮坝棕:“没什么的事情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不过今天的事情还是要谢谢您。”
两个人说完之后就往门外走去。
女人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多次想要上前追赶却又停住脚步,来来回回折腾许多次。
眼见皮坝棕和小王就要消失在转角的尽头,女人终于忍不住跑上去跟了过去,边跑边喊道:“你们是不是在找孔家明?”
皮坝棕本身就对孔姓有着极强的敏感,他不认识什么叫做孔家明的人,但是他还停住了脚步。
小王看见自家总裁站住了,自己也就跟着站住了。
他们俩同时回头,看见了放风中凌乱的女人。
女人在阳光下也是毫无光彩,头发干枯,脸色蜡黄,像是个抽干了气血的行尸走肉,摇摇欲坠地一吹就破。
因为环境的因素,女人的样貌和养尊处优的宋芸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有时候有些的条件真的可以最大程度上保持年轻美貌轮廓的延迟。
皮坝棕走近:“您刚刚是否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们?”
女人的脸色一直都很差劲,像现在阳光之下的她,感觉就要比方才在屋子里面的时候更加难看,状态就像是忽然接受到了一个很难接受的噩耗。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又把你给叫回来了。”女人有些愧疚,“我名字里就有一个鹿字,刚刚听见你说的名字里面好像是有鹿字,所以一时间想到了我很久之前没有见到过的前夫。”
“所以您刚刚说的那位姓孔的先生就是您的前夫?”霸总问。
女人:“是,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
皮坝棕:“我不认识他,可能要让您失望了。”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你们给叫住了。”女人没有什么强势高高在上的架子,“你们衣着华贵,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的,所以我猜测你们到来一定是为了什么很紧急的事情。”
“我……我只是一个粗人,看着你就想到了自己很早之前走丢的孩子,尽管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希望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来帮助你们……”
外人听来属实是自作多情了。
虽然皮坝棕平时偶尔板着脸不说话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但是他面对没怎么有攻击性的可怜人的时候,又是很礼貌且耐心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男人说,“您有什么想要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我会认真听。”
或许是这个女人的前夫姓孔,所以皮坝棕隐隐觉得那个人可能与孔三有关系。
三个人又重新回到了那间破旧的老房子。
皮坝棕坐在女人的对面,小王则时刻关注着偷派手下队伍的动态。
女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皮坝棕就忽然想要倾诉很多话,或许是他的年龄和自己失去已久的儿子很像,或许是自己孤单了很久没有人倾诉,又或许是她也默默觉得皮坝棕会和他前夫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联。
“我是农村出来的,原本不住在这片地带,后来经媒人介绍认识了孔家明,也就是我的前夫。”
“农村往往都是家里人同意就在一起,所以根本也不会有什么婚礼举行,毕竟那时候的人连吃饭都是问题。”
“后来我们俩有一个孩子,在我刚生出来的时候接生婆抱给我看的时候,我记得明明是个小子,可是后来在看的时候就是女孩,周围人也总是说就是女孩子,是我睡觉做梦当成现实了,可我记得明明就是男孩子……”
皮坝棕听得认真,还时不时地点点头。
“在农村禁锢的思想观念里,生不到儿子就是女人不行,很快,我男人也开始疏远我,婆婆也开始针对我,他们都开始逼着我离婚。”
女人说到这里苍白地笑了一下:“还离婚呢,明明就没有结婚证,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婚礼,还怎么谈论离婚,实在是有点可笑。”
皮坝棕只是认真听着也不说话。
现实里有很多人都过的不好,会历经各种各样的磨砺,所以童话只会存在于童话故事里。
“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过孔家明,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他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出现在这里。”
“他穿的很好,像是改头换面变了一个人。那时候的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忙着将我推开,原来的是早就有了新欢。”
“那他带来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许久没有说话的皮坝棕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女人抬眸回忆,如其说是回忆,倒不如说是在心头一遍遍把那个第三者狠抽一顿:“她踩着米色的细高跟,穿着卡其色的风衣,里面内搭了浅米色的花领衬衫,留着短发,圆脸,吊眉眼。”
连细节都记得这般清楚,看来真的是对这个女人深恶痛绝。
但是皮坝棕通过她的话与自己印象里面年轻时候的宋芸对比,发现不是同一个人。
宋芸不论现在还是过往,喜欢穿着的衣物都离不开小动物,个性张扬跋扈,留着黑长直,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尖锐气势。
不知为何,皮坝棕松了一口气。
“我远远看见他想要打一声招呼,但是他没理会我,我看见一个男孩子抱着他的大腿喊他爸爸,那一刻我的心情是失落的,但是却出现另外一种感觉。”
“我觉得那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是我的孩子,孔家明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把我的孩子带走了。”
女人越说越激动,眼睛红透带着隐忍的痛恨。
“我想威胁他,但是又找不到他的把柄,说他结过婚,可惜我和他明明就连一张像样的结婚照都没有。”
皮坝棕:“那您的另一个孩子呢?”
他指的是那个被掉包的女孩子。
“她后来也走了。”女人眼中溢满忧伤,“她跟着我本来就吃不饱穿不暖的,只能受罪不能享福,后来她又生了一场大病,发了高烧,把脑子烧坏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没有办法,遇见了我生命中另一位贵人。”
“他帮我付了孩子的医药费,他很喜欢孩子但是一直都没有孩子,所以我就决定让他养着小姑娘。”
“女孩子值得更好的平台。”
皮坝棕听到这里总觉得女人口中的角色是生活中离自己很近的人,他问:“您还记得当年那位贵人的名字吗?”
女人:“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只记得他当时留着大背头,头发向后梳得很整齐。”
头发梳得很整齐……
皮坝棕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自己现在那位继父丁家辉,越想越觉得离谱。
可是生活中往往越离谱的事情往往就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那您还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哪里吗?”
女人努力回忆:“好像是在金鑫镇的医院,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块地方应该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丁安鹿在玩耍的过程中其实一直都在悄悄摸索房间里的暗道,希望这里能够找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毕竟谁家绑架能够这么供着被抓住的人呢?
摸索了一圈之后小姑娘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他想出去居然连门都摸不着。
奇了怪了,这里居然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看样子自己确实是已经被禁锢住了。
丁安鹿抬头打量了一圈,又低头巡视了一圈,她总是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被别人看在眼里。
丁家辉和孔三现在正在吃饭。
丁家辉:“哥,其实你并不是想要绑架丁安鹿的吧,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孔三不知可否:“你知道我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断定我不会去伤害她。”
丁家辉笑笑:“我不是断定,我只是稍微猜测,但不确定,毕竟你都能在她很小的时候狠心抛弃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有什么事情是干不来的呢?”
孔三皱眉:“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种形象吗?”
“你还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吗?”丁家辉觉得可笑,“要是我的看法和想法有那么重要,你当年又怎么会忍心对我做出那种事情?”
“你又开始提起这件事情了。”孔三用指尖按按太阳穴,“我们能不能不要老是提起过去的事情?”
丁家辉:“那好,我们说带点现在的事情。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说着,看向昏睡不醒的益康。
“你表面是在绑架丁安鹿,其实是在利用她来抓到这小子吧?”
孔三眼中埋着深深的黑线:“其实抓住这小子也不是最终目的,好戏应该慢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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