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激斗
“别废话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放你们走吗?至于灵石什么的,把你们杀了不就都有了!”那汉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平老道的建议,又四处张望了一下,“那个小道士已经先跑了?也罢,先把你杀了再追他也是一样,量他一个三层小修士又能跑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那汉子便抬手祭出一把放着黄光的剑,呼啸着往平老道电射而去,平老道见这黄剑来势汹汹,也捏了一个法诀,将手中的拂尘往空中抛去,原来他手中的拂尘也是一件法器。
只见拂尘迎向了那黄剑,拂尘塵尾的丝线放出白色的毫光,便往那黄剑上缠去。
那汉子见状“嘿嘿”一声冷笑,指挥那黄剑转了一个方向,便欲绕过拂尘直取平老道。
平老道见状脸色一变,忙将手中诀法一变,那拂尘的塵尾忽的长出了一丈有余,此时那黄剑正与拂尘擦肩,那塵尾忽地往横里缠去,竟把那黄剑缠了个正着。
那汉子瞥了一眼拂尘,一声冷笑,不屑地道:“不自量力!区区一柄初阶法器,也想缠住我的黄骨剑?”
说罢用手一指,这黄剑便往回一抽,只听得“嗤嗤”连响,缠在黄剑上的塵尾丝线竟被割断了数十缕。
那汉子又用力一催,黄剑回夺的力量更大,眼看便要脱出拂尘的缠绕。
平老道见状心里一急,忙用手一指拂尘,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道一声:“疾!”
只见从拂尘的柄部不断有一股一股的丝线生出,每生出一股,便立刻往黄剑上缠去,不过片刻功夫,那塵尾便将那黄剑连剑刃带剑柄一起缠了个密不透风,从远处看去恰似一个白色的丝线球一般。
只是这丝线球表面不断有刺状的突起此起彼伏,显然便是那黄骨剑在里面四处戳刺,想要突围而出。
只是那拂尘的塵尾乃是柔性之物,黄骨剑虽然锋利,但对上这种不吃力的柔性法器还是有点吃亏,所以许久还未脱困。
但平老道的脸也涨得通红,额角汗水也涔涔而下,显见得要困住那黄骨剑也非易事。
那汉子见黄骨剑竟真的被平老道缠住,不禁有些诧异地道:“老道倒还真有几分鬼门道。”
但随即又嘲笑道:“但以你的法力又能坚持多久呢?”
不过那汉子显然也无意浪费时间把平老道的法力耗尽才将其击杀,于是抬手往拂尘发了一个冰锥,想将塵尾冻硬后,黄骨剑便能一举脱困然后击杀平老道。
平老道见他发出冰锥便已明白他的用意,情知若是真的让这冰锥碰到了拂尘,黄骨剑顷刻间便能脱困而出了,那自己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只是现在拂尘正在全力和黄骨剑争斗,无法移动,成了个活靶子,无奈之下只能也同样发了一个火球术截住那冰锥。
火球冰锥相撞后,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爆裂开来,化作一团水汽。
那鹰鼻深腮的汉子见平老道已识破了自己的意图,冷笑了一声,也不以为意,继续不断地把冰锥往拂尘打去,平老道也不停地放出火球术阻截。
只是那汉子乃是炼气八层,法力远较平老道为多,而平老道的法力用于维持拂尘围困黄骨剑已经极为辛苦,再发火球术着实已有点力不从心。
过不多时,那汉子感觉到拂尘的困缚之力已弱,于是手一掐诀,用力一催,只见那塵尾形成的丝线球表面的凹凸突然变得剧烈起来。
过不多久,从丝线球的各处透出来尺许的黄芒,
随后“噗嗤”一声响,那黄骨剑便破球而出。
那黄骨剑脱困后立刻返身一绞,将那拂尘的塵尾绞得干干净净,千万道银丝从空中飘落,那拂尘竟被绞得只剩下一个拂尘柄。
那黄骨剑绞完之后又照着拂尘柄一劈,拂尘柄便断作了两截掉在了地上,随后那鹰鼻深腮汉子便指挥黄骨剑往平老道杀来。
平老道见势不妙,回头就跑,那汉子一边往前追,一边操控黄骨剑砍削。
只是修士进入炼气期后身体素质便大有提高,平老道虽说年纪已大,但腿脚依然便捷,那汉子竟一时追他不上,只是用黄骨剑在他的身上添了几道伤口。
那汉子越追越近,眼看便要追上平老道了,却忽的停住脚步,脸现狞笑道:“你费这么大劲把我引到这里来,就是想让这小崽子偷袭我吧?”话音未落他便往身旁的树上发了一个冰锥。
原来这汉子一开始便已察觉沈谦隐于树上,但他故作不知,将计就计,想出其不意先将沈谦杀了。
“不好!”平老道大叫一声,拼命发了一个火球想阻住冰锥。
只是距离太远,火球尚未飞到,那冰锥就已经打在了树梢上,大树瞬间就化为了冰块。
只是在大树化成冰块前,有个身影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原来沈谦见机得快,见那鹰鼻深腮汉子神色不对,便提前跳了下来。
平老道见计策失败,也站定脚步,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了一柄放着白芒的剑,祭在空中与那黄骨剑不停对打,又冲着沈谦叫道:“你先走,我来缠住他。”
那汉子阴森森地说道:“为什么要叫他逃呢?你们师徒情深,我便送你们一起去见阎王,让你们在地下也能做师徒,岂非是美谈一桩?”
沈谦不答话,只是在四周不停游走,在诸多大树、灌木及岩石的掩蔽下,避开那鹰鼻深腮的汉子的视线,得空便发一个火球牵制那汉子。
那汉子见沈谦的火球术准头差很远,显然没有战斗经验,但他到处发火球,虽打不到自己但依旧不胜其烦,于是留着黄骨剑与平老道的白剑争斗,自己专心找起沈谦来,想先把这碍事的小道童解决掉。
平老道有心上前去牵制那汉子,但他自己法力已经不继,便是斗那黄骨剑也已是左支右拙,实在无法抽出手来。
沈谦正藏身于一块岩石之后,那汉子看得仔细,便快步欺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