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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谁扎的针

“啊!”

苏小六吓得叫了一声。

手一抖,差点把磁石扔出去。

只见磁石上,赫然多了两根细细的铁针。

这一变故,惹的四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

“这、这马的身上,有针!”苏小六磕磕巴巴的道。

“这咋会有针呢?”苏老大满脸震惊,看向了田老汉。

田老汉见到针,更是懵了。

大红身上咋会有针?

谁扎的?

“哥哥,你再试试,看看别处还有没有?”小糖宝说道。

“好!”

苏小六拿着磁石,开始在马的身上到处移动。

“叮叮……”

几声轻响,竟然又吸出了几根铁针。

四周围的人见状,也是议论纷纷,满脸惊奇。

“怪不得这马病成这样,莫不是因为这些针?”

“很有可能呀……”

“不是说这马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病成这样,怕是有人故意……”

“这些针上,怕不是有毒吧?”

“谁这么恶毒?”

……

一时间,众口纷纭。

任谁都知道,马身上被扎了这么多针,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小糖宝摸了摸马脖子,然后从小兜兜里掏呀掏,掏出一粒红果子,塞进了大红的嘴里。

大红温顺的蹭了蹭小糖宝的手心。

金善人正说到自己能给马治病,结果苏小六手里的磁石,就吸出了铁针。

金善人的脸色一变,声音戛然而止。

苏老头也变了脸色,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金善人,麻烦你看看,这些针是不是有毒?这马之所以病的如此厉害,是不是因为这些针?”苏老头连忙道。

金善人点了点头,走过去,蹲下身去看磁石上的铁针。

“这些针到底有没有毒,在下也不好说……”金善人为难的道:“不过,扎这些针的人,怕是别有用心。”

“杨墩子,是不是你?”田老汉一脸悲愤的看向杨墩子,怒声质问,“这为了便宜买马,竟然做出如此恶毒的事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杨墩子立刻一脸冤枉的大叫了起来。

“田老头,你可不能胡乱冤枉好人!我杨墩子才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的马前几天还好好的,上个集回去之后,就病了……”

“那也不能说是我干的!”

“你还不承认?你围着我家大红,转悠了好几圈,说不得就是你,趁我不注意,把针扎到大红身上的……”

“喂喂喂!田老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围着你家马看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是谁干的……”

杨墩子大声叫着,眼睛看了金善人一眼。

“我没有记错的话,金善人上个集市上,也看了你家的马……”

金善人脸一沉。

“杨墩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金善人,没啥意思,我老杨就是实话实说。”杨墩子点头哈腰的道。

“哼!金某断然不会做那等下作之事!”金善人重重的道。

“不错,金善人咋会做那种事儿?”

“就是,这绝对不是金善人干的……”

“……”

四周围的人,纷纷出言支援金善人。

“咋了咋了……出了啥事儿……”

随着一阵吆喝声,苏老二穿着衙役服,腰间挎着大刀,走了过来。

苏老二的身后,还跟着郑县令,以及两个小厮。

原来,苏老二天一亮,就赶路回县城了。

不成想,在半路上,碰上了郑县令和叶氏去大柳树村苏家。

于是,便又折了回来。

反正见到县令大人,他就算是销假了。

再回大柳树村,就等于是作为县令大人的随从,出公差了。

因为知道爹娘来集市上买马车,所以苏老二就对郑县令说了。

既然苏老头夫妻不在家,郑县令夫妻当然也就没有直接去苏家,也来了集市上。

只不过叶氏嫌弃牲口市脏乱,没有进来,而是去了茶楼。

苏老二威风凛凛的一走过来,众人立刻让了一条路出来。

“官爷来了,田老头,既然杨墩子不承认,你不如报官吧……”

“对,报官报官……”

有人嚷嚷着出主意。

然而,此官爷却直接走到苏老头面前。

“爹。”

然后,又看向小糖宝。

“妹妹,想二哥了不?”

众人,“……”

敢情这位官爷,是人傻钱多的二傻子家的儿子。

小糖宝嘴角抽了抽,很想说一句,二哥你才走了几个时辰。

“想了。”小糖宝乖乖的道。

苏老二立刻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看吧,他才走了几个时辰,妹妹就想他了。

“苏老哥。”郑县令笑呵呵的道。

只不过,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脸上的笑容也比哭强不了多少。

“草民见过县令大人!”苏老头连忙行礼。

苏老头的话音一落,四周围的人立刻噤若寒蝉。

谁都没有想到,县令大人竟然来了牲口市。

郑县令这次来,并没有穿官服,所以也没有人会想到,这位穿戴富贵的老爷,竟然是本县的县令大人。

普通老百姓,对于官宦之人,都有着天生的畏惧。

所以,一听说这位是县令大人,全部弓腰低头,不敢再说话了。

“苏老哥,无需多礼。”郑县令扶了一下苏老头。

随即,又问道:“苏老哥,这是出了何事儿?”

苏老头向田老汉看了过去。

毕竟,这马虽然已经被他买了,可是这报官的事儿,还是马的前主人出面,比较名正言顺。

田老汉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红,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田老汉一脸悲愤的说道:“草民的马,被这个人扎了毒针……”

田老汉说着,一指杨墩子。

杨墩子吓得“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

“草民冤枉!田老头,你血口喷人……”

“我老头子才没有冤枉你……”

“你就冤枉……”

“住嘴!”郑县令声音威严的呵斥一声。

别说,郑县令官威一摆,虽然没有穿官服,但是也有一些气势。

田老汉和杨墩子立刻大气都不敢出了。

郑县令看向田老汉,问道:“你说是他扎了毒针,可是亲眼所见?可有证据?”

田老汉,“……”

他当然没有。

“既非亲眼所见,又无证据,你如何断定,是他所为?”郑县令又问道。

田老汉,“……”

除了他,还能是谁?

杨墩子见到田老汉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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