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七仙女
何以解忧,唯有吃鸡。
吃鸡就要吃强化鸡。
申吉胸前的骨鼎烙印飞出一道橙色星光,落在乌鸡上,骤时光芒大盛,整只乌鸡像是活过来似的,不停地扭动着。
每每看到这种场景,他总是忍不住感叹这种伟力的强大。
“骨文!又是不一样的纹络!”
整只乌鸡缩小了一大圈,体表遍布纹理,像是鬼画符一般,扭扭曲曲。
比之上次用两枚赤色星光强化的乌鸡,这一次上面的纹络更加繁复,也更加完整,其头颅上甚至凝聚出一个完整的文字。
说是文字,其实更像一幅简单勾勒的图画,活似神凤展翅,搏击苍穹。
“嘭嗒!”
申吉赶忙拿出纸笔描摹起来,并拿出之前绘制其他骨文一一对照。除了有少许的相似,每个骨文都很独特。
“游吉步!”
兀的,一道道纹络在他的大腿上浮现,就像刺青一般,气血沿着纹络流转,畅行无阻。
这种运功路经,与他修行的《杀猪功》并不冲突,它就像是独自开辟了运功路经一般。
“不!不是像,而是真的。”
申吉细细体悟这种骨文,发现它真的独立于其他经脉。
两点之间,可不只有一条线,可以二条,可以三条,也可以是无数条,甚至可以无限重叠,并不一定要共用一条。
而且,骨文像是融入了他的血肉中一样,战斗的时候根本不用分心去控制便能如臂使指,就跟本能天赋一般。
刹那间,申吉就知晓解决功法冲突的办法了。
但是,知易行难,想要做到却不简单,因为武道功法都是按照人体固定经脉创造的,与骨文这种奇异的功法并不相同。
“方法已经有了,不用急着这一时三刻。先吃鸡,凉了口味就差了。”
一只鸡,一口闷,
然后,他又做梦了。
梦见变成了一只鸡,正在被另一只鸡追杀…
说是鸡,却非鸡。
山海经有言: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而文,名曰凤凰。
这一次,在被追杀的过程中,他看清了更多的骨文,那形似凤凰的鸡身上,分别刻着七个字,头上有“德”字,颈部有“信”字,背上有“礼”字,胸部有“仁”字,翅上有“义”字,脚踏着“正”字,尾上系着“武”字。
当然了,它们都是由密密麻麻的纹络凝聚成形,所谓的“字”只是比较像而已。
而他之前所领悟的“游吉步”,正是来自于那个“正”字。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不再单纯的逃命。
他怀疑,这是一种另类的传承,来自被强化后的乌鸡。
所以,他在脑中拼命的记忆鸡身上那些骨文,企图将它们全部烙印在自己身上。
“正”字上的骨文记起来较容易,毕竟他的身上已经有了部分烙印,但是当他想要烙印“德”字时,却总有疏忽之处。
时间飞逝,就在他在脑门上烙印下半个“德”字的时候,大意之下竟被追杀他的鸡一翅膀呼死了。
最终,“德”字缺了一半,这不就是妥妥的缺德吗?
“无量他妈个大天尊,玩我呢?!”
梦醒时候,申吉气的哇哇大叫,捶胸顿足,当场就想提刀把木阳镇内的鸡全宰了。
“少爷!少爷!”
突然,院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申吉呼出一口浊气,整了整衣裳,稍稍平复内心的憋闷,打开了屋门,道:
“公令,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画来了,十幅!”蒲公令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手上提着个大包袱,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哎呀,我当时只是说笑罢了,你咋真的画了!而且你身子骨正虚弱,怎么不多休养几日!”申吉急忙上前,接过包袱。
“少爷的活命之恩,片刻不敢忘。几幅画罢了,我的身体还撑得住。你看一下,若是不满意,我再画多几幅。”蒲公令恭敬地说道。
“你的画我还能不满意吗?”
申吉笑着拿起一个卷轴,缓缓打开,一股墨香扑鼻而来。
随之出现的一只大狐狸,确切来说是一个长着九条狐狸尾巴的女人,她有着人类的脸蛋,细细的眉毛,魅若桃花的眼睛,红红的嘴唇,美艳不可方物。
周围的背景则是一片紫竹林,她轻举着花伞走在竹林里,蓦然回首,眼神似要融化一切坚硬之物。
“妙哉!妙哉!公令啊,你在我家当个账房先生属实埋没了,不若我赞助你开个书画店。”申吉看着狐女,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
“这…不好吧。”蒲公令抿了抿嘴,嘎巴着说不出话,不过看他的神情,显然是心动了。
“有啥的不好的,待会我跟管家说一声,我家在镇中心还有几套空着的铺子,拿去用便是了。”
申吉爽朗地说道,而后继续埋头看画,倩女幽魂图、蜘蛛精、猫耳娘…
“好一幅欢天喜地七仙女,这舞姿、这神态、这身材,妙不可言!”看到最后一幅,申吉忍不住再次夸赞。
“七仙女?少爷你是不是看错了,我记得只画了六人啊!”蒲公令一脸不解的看着申吉。
“六人?”
申吉愣了愣,仔细数了一遍,的确是七人啊。于是他拿给蒲公令,让他自己再数一遍。
蒲公令接过画卷,举起手指一个个点数起来,认真的说道:“少爷,六人没错啊。”
“你没看到边角处这个?”申吉指着画卷一处空白处开口道。
蒲公令使劲眨了眨眼睛,盯着那处位置看了好一会儿,皱眉道:“少爷莫要开玩笑了,那里一片空白。”
“你确定?”申吉提高了音量,原本笑呵呵的面容开始严肃起来,丝丝缕缕的气势不经意泄露出来,如将欲出鞘的利刃。
“确…定。”
蒲公令身子一颤,感觉仿佛被择人而噬的猛虎给盯上了似的,但他仍坚持自己先前的说法,因为他确实没有看到边角处的人。
“来人。”申吉朝院外大喝了一声,守在外面的仆从赶忙走了进来。
“你们数一数?里面究竟有几人?”
“回禀少爷,有六人。”
“六人。”
“六人。”
“六人。”
四个仆从的说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