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寰宇大陆
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临月大致消化了自己身处的朝代,以及现如今的背景资料。
这是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架空大陆,名为寰宇,现在为寰宇历一千八百八十六年——这是整片大陆的纪年,与各个国家的朝历无关。
这片大陆广袤无垠,共九国鼎立,东华、西风、南秦、北炎、大周、金腾、凤苍、赤唐、青澜。
凤苍与赤唐相邻,位于九国正中的位置,东面是青澜和东华,西面是大周和西风,南面是南秦,北面则是金腾和北炎。
九国之间除了崇尚以文治国的青澜,以及因朝廷腐败而国力日渐衰弱的金腾,这两国稍弱一些以外,其他七国都是兵强马壮,堪称七大强国。
东华皇姓为夜,在位的君王是夜临天,刚刚即位一年有余,据说是一位年轻有为英明果决的皇帝,只是为人比较刚愎自用,骄傲得有些过了头。
西风皇姓为风,在位的皇帝是风乾海,在位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五年,年已不惑,为人擅猜忌,性子多疑善变,然而除此之外,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大毛病,堪称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南秦皇姓为陈,在位的皇帝为陈楚,幼主临朝,皇叔摄政。
北炎皇姓为云,在位的皇帝云睿,也是个年轻的皇帝,文武双全,能征善战,但是性子冷,九国之中有名的冰人,脾气在很多方面似乎与夜临天有些相像,但是同样的作风,放在夜临天身上叫刚愎自用,放在云睿的身上,就叫乾纲独断,唯我独尊。
云睿,是九国之中真正叫人惧怕的一个帝王。
大周皇姓姬,在位的皇帝姬凉尘,是个文弱书生,然而两年前,姬姓皇族皇帝驾崩之前丢失了传位诏书,他上有兄长四人,下有幼弟两人,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并且母族毫无势力背景的支撑,却能从众兄弟之中脱颖而出,坐上九五之尊之位,这个少年,谁敢小觑?
金腾皇姓为金,在位的皇位金翰武,刚过而立之年,风流好色,行为不端,登基三载以来,后宫已经纳入上千妃嫔,真正做到了后宫佳丽三千,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凤苍皇姓为凤,当今皇帝虽然年纪很轻,似乎才刚过弱冠之年,然而即位时间已超过六年。
在世人眼中,他是一个奇怪的皇帝,不喜欢处理政务,而独喜游山玩水,因此常年不在空中,但是偏偏,他的大臣们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忠臣,对此居然从未有过不满,反而把政务处理得仅仅有条,从未出过差错。
赤唐皇姓独孤,在位的皇帝独孤无极,现已是耳顺之年,兼之龙体日渐衰弱,理所当然有诸多皇子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是即将迎来内乱的一个皇族。
青澜皇姓即墨,皇帝即墨青衣,是个碧玉年华的美人儿。青澜皇族并非女主当政,只因即墨青衣上无兄下无弟,所以才以一介女儿之身被立为国君。
临月看的不是史书,而是一本备注的记载,手写的,翻开其中几页,不但能一目了然地了解这片大陆的基本情况,甚至对各个国家目前的情势也分析得比较详细,甚至是犀利。
显然,这绝对是认真关注过九国国情之人做下的备注。
临月简单地又往下翻看了几页,心里有个大致的了解之后,就合上书不再看了。
晚饭的时候,临月淡淡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你姓凤?”
虽是询问,语气却似乎非常笃定。
坐在凤栖下左右两边的风无痕和穆息两人,闻言齐齐抬眼看过来,眼底闪过深思与戒备。
凤栖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汤,须臾,轻笑,“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言下却并没有否认的意思。
只不过是看了一些书上的记载,就能推断出他的身份,这份敏锐与聪慧,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
临月嘴角一抽,“以后不要用这种哄小孩的语气与我说话。”
不过,他的默认……他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以临月的头脑,她既然猜到了他姓凤,就证明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我讨厌玩一些勾心斗角的龌龊游戏。”
穆息皱眉,什么意思?
凤栖似乎与她心有灵犀一般,勾唇浅笑,“放心,本王的女人从来不需要去算计什么,也没有人会算计到你的头上——假如真的有,你大可以尽情地放开手脚,随心所欲地把找麻烦的人抽筋剥皮,油炸煎煮,本王绝不多言一句。”
此言一出,穆息瞬间呆滞。
这是他们家尊贵的主子会说的话吗?对于这个才刚认识的姑娘,主子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不动声色地与风无痕对视了一眼,穆息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姑娘,以后不会就是他们的女主子了吧?若真是这样,以后岂不是在她面前都要矮上一截了?
万一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该怎么办?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凤栖,在确定这个男人不是在说笑之后,临月沉默地开始吃饭,心里却开始有了另外一番盘算。
她不信命,但是冥冥之中掉进了一个陌生的时空,遇见了一个陌生的男子,她是抗拒也好,是接受也罢,这个男子都是她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
容姿风华绝代,性格看起来也非常好,最重要的是,他的本事比她强得太多了。
撇开男女之情不谈,这个人如果作为一个朋友,或者伙伴,她心里其实是不排斥的,但是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性,还是一个完全不必依靠男人而活的女强者,她会心甘情愿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吗?
呵,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古代的男人——尤其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哪一个不是年纪轻轻就妻妾成群了?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
不过很抱歉,她冰临月,对于成为一个男人的衣服这件事,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即便这件衣服有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