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角七号
今天的电影是《海角七号》,一部拖了很久,差点没有能在国内上映的片子,因为职业的关系,所以对这些事件比较敏感。她看过一些相关的影评,还未看过电影,因为薛远舟,她把自己很多爱好都戒了,生怕哪天一不小心一个细节会勾起她一点心伤,让她软弱,她不要。
除非她自己愿意,她不要再给别人机会伤害自己,绝对不要。
在这一点固执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同父异母姐姐有点像——当然,还要她愿意承认她是她的姐姐才行。只是她的功力还不够深,做不到那样坚决,她现在好吗?可惜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现在何方。她一度有一个执着的念头,就是要和姐姐说声对不起,多多少少觉得自己的出生其实就是个错误。
担心她也许是多虑,她相信欧旌开不会真让一个女孩自生自灭的。
毕竟,那个也是他的女儿。
特别是外公去世后,他做事,家里也不是谁都能管着了,哪怕母亲也不可以。在家里家外都是真正的领导。
但她就有气他的办法,比如……其实她从十七岁开始做的一切,都是在气他,哪怕真的很幼稚,但事实如此。
和凌止阳在一起,生活有一种低调的华丽。他从不刻意显摆自己家世和财富,但是他的吃穿用度,特别是言行举止都看得出受过良好的教养。和自己从小见过的叔叔伯伯家孩子差不多,却没有沾染一点坏脾气,这么完美的他衬得她千疮百孔般污浊。
第一次,愿意为悦己者容,沈娅翻出了自己的旧行头,这些年来鲜为自己置备过漂亮的衣服,竟然动了逛街的想法。
不过就是一场电影,何苦兴师动众,她看着自己脸上有许久未见的舒缓,自嘲地笑。散下了长长的头发,打上了一点定型水让它们不要那么毛躁。换上了隐形眼镜,以便自己看上去更加像在恋爱,衣服是简单的白衬衣和米色线衫外套,思量来思量去换上了一条白底蓝色小碎花的棉布春裙,她唯一从那个“金屋”带走的一条裙子,还以为再也没有机会穿它了。
真是许久没有这么像一个女人,她对自己一笑,眉眼弯弯,眼神清亮,其实她还是很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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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让她等,哪怕一秒——每次她提前五分钟到约定的地点,他总是早早在了,站在那里一个人寂寂寥寥的,风姿绝代得很挺拔,惹得人家不住地瞟他。
她走过去,他一愣,其实他刚才就注意到一个气质翩然的苗条女孩远远走过来,只是没有特别留心去看——竟未想过就是沈娅!
原来,她收拾一下,让人竟有点唐突佳人的冲动。
“走吧,进去吧。”她脸上泛着一点红晕,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行。
端着可乐和爆米花坐在情侣包间里,她感到陌生又亲切,仿佛在为自己二十岁左右的光阴补课,她错过了那个年龄该有的快乐和放纵,却过得比任何人都要放纵。
故事简单,情节一般,如果当个爱情故事来欣赏,真是没什么看头,连回味的价值都没有。因为逻辑上算不得完美,有一些漏洞,很难想像它在台湾的票房如此火爆。
或许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和自己的样子,所以彰显了他们鲜明的个性:每个人都在经历着自己的故事,多少有痛苦和遗憾,让人不由叹息。电影最让沈娅喜欢的是音乐,还有男主温厚磁性的声线读出来的日语信件,一封又一封,配上那样凄美的背景乐,她的心有点酥酥的融化感。
“为什么要放弃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和坚持?”她问自己。看看那个固执得怎么都要上台表演一次的老人,再想想只会写信来弥补遗憾的日本男人——她觉得为什么不能给再自己一次幸福的机会?怪不得人们总说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旧地址,那便是“海角七号”了。
她不禁挪开了看着屏幕的眼,转过去看他,不经意就对上了他的眉眼,哪怕在暗处,借着大屏幕上的光看到的和煦笑意也让她的心跳快了几拍。
他真的是别人所说的那个难以靠近的冰山吗?对她,仿佛真的用了许多心思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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