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第三章黑市（一）

唐爱国又回到了支书家，拿着介绍信就走，一刻不停歇的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而此时的乡下唐家，唐爱国的母亲在哭天抹泪的说着二子的不孝，灵芝丫头的命大，怎么不早点饿死她。

唐德邦恼怒道“行了，嚎什么嚎，早知今日，你倒是饿死灵芝啊，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家的，这事就这么算了？那可是一个月25块钱呢！”他媳妇说道。

“就是啊，爹，就这样了？谁家孩子不是这样长大的，在说灵芝那丫头不是没事么？”大儿子说道。

“要是你，你乐意？”唐德邦看着大儿说道。

“那可定不乐意啊，我，”说道一半老大反应了过来，闭嘴不吱声了。

老四想说什么，让媳妇拉住了，说啥啊，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虽说她也重男轻女，不过也没那么严重，那么小的孩子往死了打啊，心忒狠，反正木已成舟了，再说每个月不还有10快呢么，还是想办法多弄点好处吧！

反观灵芝的日子，脱离了老家，过的还不错，每天也没人管，也不用干那么多活，至于老家的一切他相信只要唐爱国还有一丁点良心，都不会让她在回去的，对于灵芝来说老家没人好人，不说非打即骂的奶奶，默不作声的爷爷，欺负她的大伯小叔，堂哥堂姐，还是尚存一点同情心的大娘，小婶也不是啥好人。

是，他们有时会在要出人命时阻拦一下，开始小灵芝是心里感激的，但次数多了，小灵芝情愿一死啊，也好过苦苦挣扎，真有良心为什么不告诉她爹娘她过的什么日子，说到底还是自私罢了，所以灵芝不会对他们有一丁点的惦念，有也是希望她们过的惨一些，在惨一些才好呢！

在歇了两天后，灵芝穿着李桂花淘腾来的衣服裤子，开始满上海窜，先去了供销社，对这个年代灵芝还是很好奇的，进去后，才发现上海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物资也是奇缺，糕点，饼干都没了，糖也不多，拿着母亲给的5毛钱，问“姐姐，这个油纸怎么卖的。”

售货员带搭不西理的说“一分钱一张”转头又跟旁边的售货员又说有笑的，灵芝也不在意，早就听说这年代的售货员眼高于顶了，哪比得上现代的顾客是上帝啊，默念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开口道“给我拿十张油纸”

“一毛钱”售货员道。

灵芝递过去一毛钱，售货员接过，递给灵芝十张油纸，灵芝就离开了，找个角落，放进空间。又开始溜达，差点冻成狗，总算找到黑市了。灵芝换上来时的一身破旧衣服，头发绾进帽子里，活脱脱的一个黑瘦小男孩。

灵芝挎着篮子，里面装着6包一两的红糖，现在红糖应该是抢手货吧？灵芝打算换点菜种子，最好能在换到粮种就更好了，最主要的是得换口锅啊，空间里就一个土灶，啥也没有啊！

灵芝走走逛逛，买东西的真多，卖东西的寥寥无几，灵芝就不信没有卖种子的，一会功夫就卖了四份红糖，换了2快6毛4分钱，还有一个毛巾票，菜种是真没有，灵芝就不卖了，正打算换地方找找。

一农村瘦削汉子畏畏缩缩的来到灵芝年前“娃子，你有红糖？你看这个可以换么”

灵芝一看是个金戒指，“有菜种么？啥菜都行”

“菜种？”男人想了想，说道“有，有，白菜，萝卜，豆角，黄瓜，都有，俺媳妇刚生了孩子，在找不到吃的，俺真要把菜种煮了。”

“我都要了，给你2两红糖，半斤大米，成不”灵芝说道。

“成，成，我家就在不远的农村，你等我一个钟头，在街口那，我现在就回去，你一定要等我啊”男人祈求着，看着灵芝点头，才掉头就跑。

灵芝也没在卖下去，她本身东西也不多不是。至于粮食种子是真没有，毕竟都是政府把控，再说这年月就算有也自己吃了。

至于锅倒是换到了，一口小锅是个新的，可给灵芝高兴坏了，用了一两红糖，两斤大米呢，要知道灵芝总共才20斤大米，心疼归心疼，不过值得，有了锅，就能在空间里做饭加餐了。而大米是真贵啊，都45元了，灵芝还是没有在卖，毕竟她自己都得好好补补，这具身体底子太弱了。

出了黑市，直奔供销社，买2盆，2碗，2双筷子，偷摸找了个角落放进空间，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先前约定好的街口，灵芝在一角落蹲着，不一会就见一男子跑着来了，洒莫一圈看见灵芝，顿时跑了过来。

男子从棉衣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打开“这是白菜，萝卜，韭菜，豆角，茄子，苞米，常见的种子都有，保证能发芽。”这可是家里大部分的种子了。

灵芝看了看，也看不懂，囧！拿出事先说好的半斤大米，二两红糖递了过去，男子一把接过，是真的大米。顿时一个跪地，灵芝赶紧闪开，“叔，你赶紧起来啊，这是干啥”

“谢谢，谢谢，这下孩子有有救了，有救了”男子激动的说。

“快起来，别让人看见”灵芝介着扶他的功夫，又从怀里拿出一斤小米塞到他手里，“快走”

男子眼含热泪迅速藏了起来，扔给灵芝一个东西就跑了，灵芝也快速离开了，跑远了一看，是那个金戒指啊！

随后灵芝换了身衣服才回家。正巧唐爱国回家，两人碰上了，唐爱国看见小闺女背着煤渣的筐，赶紧接过来，“怎么不歇歇，在家不用你，你还小”

灵芝笑笑，看样子老爹对她很愧疚啊，“爸，没事，反正我也是闲着。嘿嘿”

唐爱国听见姑娘喊他爸，可感动坏了，姑娘居然不怨他，真是个傻闺女，于是一掏兜，拿出5元6角五分钱，都给灵芝放手里了，“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

灵芝高兴的道“谢谢爸”二人亲亲热热的进了屋。

“当家的，你回来了，正好，快洗洗吃饭了”李桂花连忙张罗道。“芝丫头，快，你也洗洗，天这么冷，你没事就在家，出去干啥！”

“知道了，妈，我也没事，闲不住”灵芝笑笑，放下背筐，才去洗手。

粗粮窝窝头，酸萝卜，糙米粥就是一顿晚饭，喝了一碗水多的粥，半个窝窝头，躺在床上，灵芝再次感叹生存不易。

主卧，李桂花跟丈夫唠嗑，“当家的，你回老家怎么样了，办妥了么”

唐爱国摸了一把脸，闷声说道“办妥了，明天就给芝丫头落户口，以后每个月就汇10快就行”

李桂花瞬间睁大眼睛，说道“怎么回事，不是说给一半么，怎么又少了？”片刻回过味，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指定做什么事惹道你了，难道他们真要饿死芝丫头？”

唐爱国叹气，把从支书口中打听到的事，还有老家其他人的状态，都告诉了妻子，李桂花痛哭，“我可怜的女儿啊，我说我多次提出带孩子走，他们千方百计的拦着，原来是这样，我告诉你唐爱国，以后我绝不会回去，要回你自己回”李桂花气呼呼的说到。

唐爱国搂着妻子，“别气了，以后没事就不回了，养父母该做的我做，其它的别指望了我了，我也管不了了”

“真的？”

“嗯，真的，放心吧”唐爱国保证到。又道“明天你看着给芝丫头买个嘎啦油啥的，那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不过咱姑娘学习可好了，支书说回回考第一。”

“嗯，好孩子，等开春还得让孩子去上学，只要能学，咱就供！”李桂花说道。

“行，供”唐爱国也同意！

一夜过去，第二天李桂花果然给灵芝买了嘎啦油还有雪花膏，把山药羡慕够呛，时不时也用一些，灵芝看二姐用的少也就没吱声，毕竟是一家人，还是不能太计较了。

而灵芝照例穿着二姐改小的棉衣，背着筐捡煤渣，顺便进空间熬粥，种菜，值得高兴的事，良种不用系苗，泡完点在地里就可以了，当然这是灵芝心血来潮拿出一把稻籽式的，只能说懒人有懒招，成功了，留出两分地种蔬菜，剩余的三分地稻子，三分地麦子，一分地玉米，一分地土豆地瓜。就等收获了。小河里也有了一些小鲫瓜子，大鱼不要想了，能在黑市弄到活鱼灵芝就很满足了，再次感叹这具身体的好力气，也许这也是一个金手指，预示着以后干农活？囧！

十天后，第一茬青菜可以收货了，小白菜，香菜，生菜，茼蒿，芹菜，呵，长的很旺啊！灵芝高兴的先自己吵了盘白菜，生吃生菜，再来一碗大米粥，真香啊，灵芝挺着肚子叹道，这可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年代吃饱饭啊，歇了会，还得干正事，嘿嘿，趁着年前还能赚一笔。

想道就做，灵芝一个鲤鱼打挺，拿出背筐，哼着小调，开始摘菜，然后找出破衣服，装扮齐全，ok，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