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黑市（三）

“嗯，就这样吧，再给我2020，你先拿钱，我点完，你就带人跟我走，去取货。对了，大哥，您怎么称呼？”灵芝说道。

“好嘞，小张，小李，推车走了，”男人兴奋的吩咐到，又无奈的对灵芝说道，“你可算问我叫什么了，叫我李哥就成！”

灵芝点了点头，原来我没打算交易啊，管你叫什么了。边诽谤在前边带路，来到一处公园，灵芝停住，正巧远处传来一声鸟叫，灵芝道“李哥，你在这等我一下，一会我拿手电筒晃你，你们在过来啊”

“行，你去吧”李哥说道，心里则想着就知道肯定还有人。

灵芝快走几步，放下东西，才转身用手电照了照李哥他们，李哥赶紧带着手下过来，一看果然没骗他，双方交易很快，“小弟，以后有好事还得想着哥哥我啊，我绝对亏不了你。”

灵芝说道“行啊，合作愉快”

男人说道“合作愉快”双方银货两讫，都迅速离开。而灵芝也拿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回家了，天真冷啊，灵芝嘶嘶哈哈的到了家，一开门“妈，你还没睡？”回到家就见母亲坐在客厅，吓了灵芝一跳。

李桂花说道“我起来喝水，正好听见开门声，我就看看，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去哪玩了，你不冷啊？”

灵芝嘻嘻一笑“冷啊，不过收获不错，妈你快来看。”灵芝关上门，神秘兮兮的把东西放地上，就倒了一杯热水喝着。

这时李桂花才发现闺女还背着筐呢，听姑娘的意思有收货了？于是也兴奋的过去翻看起来，“哟，这的半斤兔子吧？还有一斤玉米面，这是？地瓜叶吧，得有5斤了，这时候还能弄到这玩意，你这花了多少钱？”

灵芝苦着脸，摊手说道“都花没了，连带爸给得都没了，”

李桂花瞅了姑娘一眼，“值，明天妈给你钱，你快回屋暖和暖和去，等过年，妈给你做好吃的。”

“好嘞，那我先回屋了，这天也太冷了！”灵芝嘻笑着回屋了，确实冷啊，给她冻够呛，钱不好挣啊，不过挣钱的感觉真好啊！

灵芝看二姐已经睡了，于是放轻动作，脱了大衣，躺进被窝，佝偻成一团，灵芝看着空间里的一搭钱，还有金银，美滋滋的睡觉了，连母亲进屋给她被窝里塞暖水瓶都没发现。

接下来的两天灵芝换个黑市，把地瓜秧子和土豆秧子，还有糙米，麦麸等都卖了，当然工人贵点，农村人就便宜点卖了，换了一些金子，玉器，就收手了，然后进入空间拿出在水稻种子里底部找到的黄豆种子和花生种子各一斤，种上，都是稀罕货，能挣两年钱呢！其它的都种地瓜，土豆一分地，玉米也还是一分地。

腊月二十九，灵芝没有乱跑，而是睡了个懒觉，母亲则带着其它孩子们一早就拿着粮本，购物各种票出去在大冷天排队抢物资了，又冻的斯哈的回来。

“妈，买着了？”灵芝问。

“没买全，人太多了，明天你也去，你二姐来月事了，明天不去”李桂花说道。

“嗯，行吧，明天您得叫我啊，不过我去买什么啊？”灵芝问。

“还买什么？你能抢到什么就买什么，一会我给你钱，你看见供销社开门了就往里冲知道不，那人多你往哪挤，准没错。一会给你钱票，你好好看看，心里大概有个数”李桂花交代灵芝。

“嗯，知道了，放心，肯定能抢到，不行我就多待会！”灵芝回到。

“傻孩子，你还没见过过节吧，有时间限制的，从一头进去，转一圈基本就得出来了，明天的轮着来。”李桂花锤这腿说道，一到过节，那人都跟疯了似的。

“哦，知道了”灵芝到很是兴奋，还没经历过么，就不知道经历过一次后她还会不会在想经历一遍了。

次日，一早，四点多吧，灵芝就被母亲叫起来了，一家人除了父亲，二姐都出动了，简单吃点热粥，就准备出门了，一开门，灵芝差点给冻回来，叫李桂花一把拉住了“快走，不然又没了。”

灵芝只得跟上，本以为自己够早了，放看见长长的队伍时，灵芝才深切的意识到这年头买年货的不容易，物资的匮乏！

8点，准时开门，灵芝拿着母亲递给他的购物钱票和号牌，就往里冲。鸡蛋糕上架了，买。红糖进货了，买。只见售货员喊上架了，残次布，红色，买。海鱼上货了，买。灵芝就如入了海的鱼，呲溜就冲了过去，大多数还是能买上一点点的，没办法，没票有钱也没用啊，灵芝第一次直到有钱花不出的痛苦！

于是等灵芝终于挤出来时，时间刚刚好到点了，真刺激啊，灵芝拎着东西蹲在墙角，头发凌乱，看着人潮人海咽了口吐沫，真混乱啊，不过成就感爆棚啊，她觉得还可以的，只能说购物是女人的天性，是任何年代都存在的。

没一会，灵芝就等来了同样狼狈的大嫂，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继续等着其他人。又过了一会，人都齐了，才一起回家，灵芝也没管他们，放下东西就进屋补觉了，先睡会再说，这时兴奋感褪去只觉疲惫。

于是这个年，加上灵芝前几天拿回来的，也够过一个相当丰盛的年了。

玉米面搀的粗粮饼子，办个黄瓜，炒地瓜滕，白菜炖土豆放几片兔肉，再来个野菜汤，一条鱼，算了六个菜，就这也是大席面了。全家都吃了个7分包，在喝点汤，骗骗肚子，真幸福啊，灵芝感觉都好满足，呜，至于现代，不能想啊不能想！

晚上意思意思一个人6个白菜萝卜兔肉饺子，可以睡个好觉了！

鉴于今年不用去奶奶家了，而且钱家里也充裕些，所以过年可以好好歇歇，初二回姥姥家就行，姥姥家就在镇子上，是个工薪家庭，生活水平不错，灵芝的事她们也知道了，之前来过，灵芝不在家，也就没见过，不过听二姐说人不错，对他们挺好的，因此灵芝还是挺期待的！

初二一早，全家拿上年礼口粮，这年头去人家吃饭不带口粮，小心让人打出来啊。一行人出发去往镇子北边，走路小半个小时，早上那点稀饭都消化殆尽了，嘶嘶哈哈的到了地方，“娘，我们回来了”李桂花叫道。

“快进来，快进来”大嫂看见小姑子手上拿着东西遂热情的说道。

灵芝一看，本来就不大的房间，由于他们的到来显得越发的小了，灵芝跟着哥姐喊人，姥姥拉过灵芝，看着又瘦又小又黑的样子，眼眶泛红，只是不住的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受苦了啊，受苦了。”

“姥姥好”灵芝腼腆的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屋子小，显的闹哄哄的，灵芝也不多话，就听她们唠嗑，这才把人对上号，姥姥是纺织厂的，姥爷是废品站的，现在工作是大儿子接手，儿媳是罐头厂的临时工，再就是李桂花，就两孩子，在这年代来说人丁不旺，倒是大儿子家有5个小子，也不错了，就是没孙女，所以格外喜欢女孩，可想而知山药是有多吃香，至于灵芝，要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能怨谁呢，不提也罢！

中午开个肉罐头，这是硬菜，还有就是白菜萝卜，地瓜秧子，粗粮窝窝头，也是不错了，灵芝他们吃个5分饱，下午早早就回去了。

欢欢喜喜过完了年，灵芝又开始倒腾黑市，可喜的是大米小麦二月份成熟了，还真是4个月呢，这样一来一年能种3茬呢，更可喜的是收割后放到院子里就自动脱粒了，不用自己捣臼呢，这样一来灵芝方便出手多了，三分地一茬120斤米，180斤面，三茬就是360斤米，540斤面，灵芝可是挣了一笔，要知道黑市一斤米就5块都有人抢着要呢，再加上一些蔬菜，截止62年初，总计三万六千八百六十五毛四分钱，外加杂七杂八的票，还有金银首饰，简直就是大土豪啊！

而家里也习惯了时不时灵芝往家拿东西，因此父母但是每个月给她五块钱，让她看着办，对她很宽松。不过灵芝还是每次拿回来东西都说下价格，让父母心里有个数！62年以后，灵芝收敛了一些，自己开始储存一些粮食，一方面她的空间产粮也不多，另一方面饥荒已过，价格已经失落正常，而相对的则是往家拿的粮食多了，毕竟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么，每到月末家里就得扎脖，幸亏现在往乡下汇的少了，他们可以相对吃的饱点。

现在灵芝每天除了上学就是跑黑市，跑供销社，废品站溜达溜达，再就是淮国旧淘点东西，直到64年第一家友谊商店开业，灵芝又多了个去处，倒是倒腾了不少好东西，值得一提的是，经过这几年的不时加餐，灵芝变白了，也长高了，是一枚清秀小佳人了，真是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