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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朝会(四)

燕国,鸿胪寺。

鸿胪寺的高墙之内,漠南部的使团别院静谧而,燕国早朝的喧嚣却未随风散去。

漠南部的朵朵公主站在窗前,北燕的早朝在一片庄严肃穆中落下帷幕,草原漠南部的朵朵特穆尔公主,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燕国鸿胪寺的漠南使团别院。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了她精致的面容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她换了一袭草原特有的锦袍,袍子上绣着金色的狼图腾,那是她部落的象征。她的长发被一条红色的丝带轻轻束起,几缕发丝随风轻拂,透露出一丝不羁。

“公主,这燕国皇帝意欲何为,不是私下里都将谈条件谈妥了吗,怎么忽然就打断了联盟的流程?”侍卫莫巴思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朵朵公主转过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同草原上的鹰隼。“莫巴思,你觉得中原的这个燕国皇帝如何?”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莫巴思微微低头,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从已知的情报来看,此人小小年纪,兵变中登基称帝,帝王心思必然深沉,且难以捉摸,从其起事至今来看,实在是过于神鬼莫测了。”

“公主,燕国朝堂上的那一幕,你怎么看?”莫巴思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朵朵特穆尔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从庭院中的松树转移到了莫巴思的脸上:“燕国的小皇帝,不对劲,明明私下里已经谈拢,朝会上只是走个过场签订盟约即可,但其却忽然在朝堂上表现出对联盟的犹豫不决,这分明是在自抬身价,是什么促使他们公然抬价,似乎还笃定我们必然会接受?”

朵朵公主她的目光转向一旁茶几上,那里有一位中原谋士正悠闲地品茶。他身着一袭青衫,头戴纶巾,一副文士打扮,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属于文人的锐利和精明。

“卓先生,你对今日燕国朝会,燕国皇帝的转变,您有何看法?”朵朵公主的声音突然响起,目光望向这位父汗的心腹谋士之一。

谋士卓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公主殿下,今日朝会上的燕国皇帝态度的改变只是表象,内里,往往在朝堂之外。”

“先生的意思是说……”朵朵公主继续问道,眼中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望,“燕国皇帝的态度转变,必然是更大的利益使然,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和目的,而问题的根源,不在燕国,而是在草原!”

卓先生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显然对公主的敏锐洞察力感到满意。“正是如此,公主殿下。燕国皇帝年轻有为,心思缜密,他不可能无的放矢。今日朝会上的表现,或许是为了试探我方的反应,又或许是在拖延时间,或是在等待某个时机。”

朵朵公主沉吟片刻,她的目光再次转向窗外,草原那边怕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卓先生,您认为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卓先生站起身,走到公主身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公主殿下,使团应当保持警惕,同时也要做好,重新谈判的准备。一方面,我们要继续加强与燕国官员的的“沟通”,了解他们的真实意图;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准备好应对可能的变化,包括武力上的准备。”

莫巴思也插话道:“公主,我认为卓先生言之有理。燕国皇帝的行动虽然难以预测,但我们也不能因此而自乱阵脚。草原如果有什么变故,可汗那边一定会及时将情报传来,为使团争取更多的主动权。”

朵朵公主点了点头,她的眼神坚定,微微沉吟:“我知道了。卓先生,莫巴思,你们的意见我都记下了。我会将现在的情况汇报给父汗,再做决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沉思。一个使团侍卫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公主殿下,可汗红鹰急报!”

朵朵公主的心跳猛地加速,她迅速走向门口,打开了门。侍卫双手捧着一个密封的信筒,恭敬地递给了她。她接过信筒,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筒上的火漆,那是漠南部特有的标记。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揭开火漆,抽出里面的羊皮纸。随着目光在羊皮纸上快速扫过,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为凝重,最后定格为一种了然的冷笑。

“该死!原来如此,小皇帝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惊恐。羊皮纸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匆匆写就,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击打在她的心头。

…………………………

皇宫。

午时,朝会。

在皇宫的朝会上,午时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照亮了每一位朝臣的面容。

燕国皇帝李景炎身着龙袍,头戴帝冕,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群臣。他的年轻面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威严,让人不敢小觑。

文武百官分席列坐两旁,文官身着朝服,手持笏板,武官则身着铠甲。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帝身上,等待着皇帝的旨意。

“诸位爱卿,今日朝会,可还有要事上奏?”李景炎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沉稳而有力。

“启禀陛下,刚刚收到,赣州五百里加急奏报,西南地区连日暴雨,导致洪水泛滥,二十多万百姓流离失所,滞留闽州边界,急需开放南水仓库,库粮赈灾。”一位工部大臣急匆匆地上前禀报。

李景炎眉头紧锁,他深知西南地区的赣州是燕国的一大粮仓,一旦受灾,不仅百姓生活困苦,更会影响到燕国的粮食供应。他立刻下令:“传朕旨意,即刻开放南水仓,并拨国库二十万银两,用于赣州赈灾。同时,正会派遣锦衣卫,监督赈灾事宜,若有贪墨者,一律严惩不贷。”

“遵旨!”大臣领命而去,朝堂上的气氛稍显轻松。

紧接着,另一位大臣上前:“陛下,西南地区连夜暴雨,竺河河堤年久失修,急需二十万两,家修堤坝,若不及时加固,恐有溃堤之险。”

李景炎深知竺河的重要性,它不仅是西南农业灌溉的重要水源,也是国家防御的天然屏障。他立刻下令:“准。”

“陛下英明!”大臣们齐声称赞。

“陛下,北方边境,和泸州城,城墙多处破损,若不尽快修复,恐怕难以抵御外敌侵袭……”一位武将上前禀报。

“准。”

李景炎点头,他立刻下令:“从国库中拨出十万银两,用于城墙的加固。同时,征召民夫,协助军队进行修缮工作。”

“遵旨!”武将领命。

……………………

李景炎机械般的点点头:“准、准、准、准……”

…………………………

“陛下英明!”大臣们再次齐声称赞,没有多大反应。

毕竟这只是在大朝会上走个过场,要不然什么都要拿到朝会上才安排,那黄花菜都凉了。除了之前的西南地区暴雨,使文武百官惊了一下,心中也暗暗嘀咕。

不知陛下,到底从河北,河南世家,以及如意商会,查抄了多少银两,光今日朝会提到的这些,百万两真金白银花的如流水,真馋人啊,就在朝臣们以为三日大朝,很快就要落下帷幕时。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殿内的气氛也渐渐放松。直到——

“陛下,臣有本奏。”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宁静。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声音的来源,那是锦衣卫指挥使青龙,一个在朝中声名显赫,却鲜少在大朝会上发言的人物。他身着金色的锦衣,上面绣着金色的飞鱼,这是锦衣卫特有的标志。他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那双眼睛却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人都知道,锦衣卫的每一次出班奏事,都可能关系到重大的案件或是敏感的政治斗争。

李景炎的目光,落在锦衣卫指挥使青龙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准奏。”

锦衣卫指挥使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缓缓展开,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陛下,臣近月前接到密报,北境有人暗中勾结草原克烈部,通敌卖国,并为其私制军械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所有的朝臣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皇帝的反应。

李景炎装出脸色微变的样子,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罔顾国法。”

锦衣卫指挥使青龙直接回答,道:“启奏陛下,此案牵涉甚广,臣已经查明首反,自隆庆元年起便开始暗中私制军械,十余年间为草原克烈部,提供数万军械资重……”

锦衣卫指挥使青龙的指控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十余年间,数万军械资重的走私,这其中会牵扯到多少人,又能埋葬多少人,简直不敢想象。

李景炎端坐在龙椅上,不苟言笑,他缓缓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帝王的威严:“青龙,将你所掌握的证据呈上。”

青龙从袖中取出一卷密报,恭敬地递给了身边的太监,上面记录着,一份详细的名单,并记录了所有涉案人员的名字和他们的罪行。

太监接过密报,快步走向龙椅,将密报呈给了李景炎。李景炎展开密报,目光迅速扫过,每看一行,他的脸色就沉一分。

“反了,真是反了!”李景炎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气:“此事,朕绝不姑息!”

哗轰的一声,文武百官看着龙颜大怒的皇帝,纷纷出席列队,轰然跪下匍匐在地:“臣等有罪,陛下息怒。”

不少官员吓得瑟瑟发抖,浑身冷汗。

李景炎犹如千年寒冰,目光扫向玉阶下的文武百官,语气莫名,淡淡说道:“立刻拟旨,永逸候李昭武,安定侯赵镇远,亳州刺史张弘文,西川刺史刘守义,虎威将军周铁,鹰扬将军郑飞羽,一干文武主犯,即刻拿办下狱审问后,夷灭三族。”

“另,从犯涉案文武官员三百六十二人,腰斩弃市,家卷男子发配充军,女子充入教坊司。”

在李景炎的命令下,大殿内的气氛如坠冰点,锦衣卫迅速出动,将涉案的官员一一拿下,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乱。那些被点名的官员,有的惊恐万分,有的则是一脸死灰,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李景炎冷哼一声,坐回龙椅,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群臣:“朕给你们一个机会,中枢之中凡是与此案有关者,主动站出来,朕或许还能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是被锦衣卫查出,那就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大殿内一片死寂,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宁静。

“陛下,臣有罪。”镇北侯冷继业缓缓站了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这位老将,他的面容刚毅,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屈。他是燕国的镇北侯,一生征战沙场,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然而此刻,他却在朝堂上向皇帝请罪。

李景炎的目光落在镇北侯的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镇北侯,何罪之有?”

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镇北侯的身上。他们知道,镇北侯的请罪,意味着这场风暴已经波及到了燕国的最高层。

镇北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陛下,臣身为镇北候,节制北方九州边军,负责北方边境的防务,却未能及时发现北境有人暗中勾结草原克烈部,通敌卖国,并为其私制军械意图谋反。臣有失察之罪,请陛下责罚。”

文武百官以头抢地,闻听此言,差点背过气去,还以为镇北侯你也是主谋之一,到头来就是个失察之罪,你镇北侯才上任多久,能察到哪里去?

李景炎的目光在镇北侯冷继业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冷继业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老将,他的请罪更多是出于对职责的尊重和对国家的忠诚。

“镇北侯,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李景炎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宽慰,“你上任时间不长,北方的防务复杂,未能及时发现此事,并非你一人之责。”

“却也,勉强算得上失察之罪,念在冷卿,多年来劳苦功高,便罚俸三年,”

冷继业闻言,深深一拜:“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朝堂上的紧张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大臣们仍旧不敢放松警惕。

李景炎的目光再次扫过群臣,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爱卿,今日之事,引以为戒。朕希望你们都能以家国为重,以民为本,共同维护我大燕的安定与繁荣。”

大臣们纷纷低头,表示遵命。他们知道,皇帝的这番话既是警告,也是期望。

随着午朝朝会的结束,大臣们陆续退出大殿,但他们的心中却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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