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扫把星

陈落听到于怀的问题，反问道：“你们不是说只问关于山鬼的事情吗？”

于怀笑了笑：“我们人多，规矩自然是我们来定。”

“……”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否则少年找你借钱了啊！

“我要是不回答呢？”陈落问道。

就在此时，那个坐在旁边，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过的短发妹子，猛地一挥手，空气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杆银光闪闪的盘龙纹红缨枪。

这短发女孩猛地站起，挺拔的身材凹凸有致，完美的曲线配合长枪，英姿飒爽，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呼！”

长枪如龙，势如闪电。

“啪啪啪啪啪啪！！！”

只听得一连串的木头被洞穿的声音，陈落回过头去一看，只见屋里的十几个木人桩，脑袋的位置，全都出现了一个茶杯口大小的洞。

陈落惊讶的回头，只见女孩不知道何时已经收起了长枪，依旧是面容清冷的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好像屋子里的一切事情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于怀看向了陈落。

陈落思考了一下：“你们对待宁死不屈的人，一般会用什么方法？”

陈落感觉自己至少能坚持到美人计的环节。

“呵呵！”

“我觉醒的是法则是【灾难】！”

于怀微微一笑：“谢谢你的配合，灾……什么？！！！”

整个小队的所有人，除了那个一脸冷漠的短发妹子，剩余的蹭蹭蹭全站了起来；

而那个短发妹子，也是一脸的惊诧；

她刚才虽然出了一枪，但是从始至终，都是对身边的事情漠不关心的，甚至坐在那里连眼神都是虚无的，没有焦点，像是从来没在意过眼前发生的事情，也完全不感兴趣。

但此时，一双美丽的杏眼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陈落。

陈落有点呆滞的看着众人的反应，感觉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了，众人的表情变得有点呆滞，让陈落都怀疑，是不是又进入幻境了。

“排名第六的灾难法则……”于怀艰难地道。

“有什么问题吗？”

陈落没想到自己的法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队长，这个我们需要汇报一下总部。”大波浪美女说道。

于怀点了点头。

几个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只剩下陈落一个人一脸懵逼的坐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再次回来，但是陈落能看到于怀的耳朵上挂着耳麦，显然是和总部在通话。

与此同时，陈落敏锐的发现，房间四周七八个角落，闪烁起了一个个小小的红点，看起来是安装的隐藏式摄像头启动了。

陈落知道，这应该是大波浪美女口中的总部，已经在观察自己了。

看着一群人谨慎的态度，陈落问道：“于队长，你们是打算把我切片研究还是怎么样？”

于怀笑了笑，知道以陈落的聪明是不会相信‘切片研究’这种事情的，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知道组织这么谨慎的原因：“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有些事情比较复杂，我来详细跟你说吧。”

说完，于怀坐下，道：“你知道世间有多少种法则吗？”

陈落摇头。

于怀道：“据说总共有三千种，但人类目前见过的，只有一千多种，而能被人类觉醒的，也就五百个左右；剩下的都是从阎浮禁域中了解到的，

有些信息可能并不准确；

大家只知道，越是排名靠前的，到了后期威力就越大，但同样前期提升也越困难。

令人悲伤的是，大部分人类超凡者觉醒的都是排名一百以后的；

能进入前一百的，都被称为高危法则，每一个觉醒后的超凡者，战斗力相比于后面的，都有质的飞跃；

而进入序列前十的法则，则被称为灭世法则，听名字就知道危险程度。

觉醒了排名前一百的法则的超凡者，每一个都是要被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绝对值得一切特殊优待。

如果是觉醒了序列前十的超凡者，这个待遇不用我来说，你自己估计能想象到——当然，他们的快乐你也可能想象不到。”

说完，于怀看着陈落，想看看陈落脸上欣喜的表情，但陈落始终是面无表情，好像跟自己完全没关系。

于怀有点佩服，换成自己在这个年龄，估计是做不到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的。

他补上了自己要说的最后一句话：“序列前十的法则觉醒者，都会得到最优的待遇——灾难法则除外。”

陈落依旧是面无表情，这个结局他基本上已经猜到了。

只不过，听说过种族歧视，没想到还有法则歧视。

陈落对于于怀的话的反应，通过监控清晰的呈现在位于上京市的总部的会议室里。

不少已经下了班的工作人员，又被临时叫回来加班，看着屏幕上陈落的脸，大家还以为今天抓住了个违法犯罪的小鲜肉。

这群人仔细的观察着陈落的表情，都在惊叹这个孩子的淡定，从始至终，没有人能看出来陈落在想什么，是什么心情。

于怀接着道：“灾难法则被特殊对待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负面光环；法则是公平的，威力越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你的负面光环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灾难法则还有一个隐藏性的负面光环，那就是扫把星体质。

别人的负面光环，都是作用在自己身上，要倒霉也是自己倒霉；灾难法则隐藏性的负面光环，是会影响其他人的，你的实力越强，这个影响力就越大。”

总部观察的那些人，发现陈落的表情罕见的波动了一下，眼神里出现了不忍和自责。

于怀道：“你可能很好奇这个事情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实际上，灾难法则被特殊对待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因为它的上一个觉醒者。”

陈落抬起头：“上一个？”

“对。”于怀道，“我先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超凡者和诡怪的品级，最高是几品吗？”

陈落思考了一下：“九品？”

于怀点点头道，“一开始人类的超凡者最高只能修习到八品，当时大家普遍认为，九宫星盘中心的中宫，是无法打开的；

但后来发生了一场全世界上万个禁域之门同时开启的人类灭绝危机，无数的诡怪降临地球；

人类开启了一场血战，这时候出现了一批强者，他们超越了人类的极限，突破到了九品；

大家把这个级别的超凡者，称为‘檐’级。”

“Yan？哪个字？”

“屋檐的檐！”于怀道，“这个称谓一开始的时候是个调侃的说法，当年很多超凡者讨论人类的战斗力极限是什么样的；

大家都认为八品就是人类战斗力的天花板，但有人故意说，那万一有一天有人进入了九品境界，这个比天花板还要高的境界，我们怎么称呼？

这人提出了一个恶搞的说法，人类的战斗力是一栋尖顶的房子，比天花板还高的，那就是屋檐了。

一开始的时候是调侃，可是当人类真的出现九品强者的时候，大家竟然发现，找不到比‘檐’字更能替代的称谓了，于是就贬义变成褒义，正式的启用了。”

陈落想起了‘超凡联合会’的官方网站，有提到过暗影论坛是一个叫做‘影之檐’的人组建的。

“所以，灾难法则曾经出现过一位檐级的高手？”

于怀点头：“是的，灾之檐！”

沉默了好几秒，于怀道：“至于这个人曾经做出来什么事情，我就不细说了，基本上都是绝密；之所以提到他，是因为从他之后，大家都认为灾难法则的觉醒者，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性格上，都是能给整个人类带来巨大灾难的扫把星。

你还记得我刚才说过，排名前十的法则，又被称为什么吗？”

“灭世法则。”陈落道。

于怀点点头：“灾之檐是真的差点‘灭世’！”

陈落陷入了沉默，这位前辈到底干了啥？

“后来这位灾之檐怎么样了？”

“被五位檐级高手联手击毙。”于怀道：“他死后，许多极端的人认为，这个法则后续的觉醒者，应该被消灭在萌芽状态。”

陈落道：“法则挑选觉醒者者，有什么规律吗？”

于怀知道陈落的意思是想说：我们虽然觉醒了同一个法则，-但未必是同一类人。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陈落，不忍说出实情；

总部也有不少人看着报告里陈落在记忆领域里的表现，仔细回想着灾之檐，忍不住感叹：“像！太像了！”

“你们打算把我消灭在萌芽状态吗？”陈落简单直白的问，那神情不像是在问自己的生死，更像是在问萝卜白菜的价格。

于怀笑了笑：“放心，我们是官方组织，不是极端组织；你虽然觉醒的法则比较危险，但你并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我们会在后续对你进行一个危险系数评估，一旦确定你没问题，会联系超凡联合会对你进行登记。”

“超凡联合会是什么？”

陈落本来想问‘你们不属于超凡联合会’吗？但转念一想，直接这么问，以于怀的敏锐肯定能察觉到自己听说过‘超凡联合会’这个名称，到时候自己就不好解释张天哲的事情了。

于怀道：“你可以这么理解，‘超凡联合会’是户部，专门负责管理所有的觉醒者；我们‘提灯人’是军部，会从所有觉醒者中吸纳一些适合成为战士的，培养起来，组建小队，负责处理突发的诡怪入侵事件。”

说到这里，于怀的心思猛然间一动：“你想不想加入提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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