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伏虎山案
“您们知道镇长家住哪吗?”青年向妇人们询问道。
“喏,就往这条路一直走,在第三个路口左转进小巷再在第二个路口右转,门上有对青铜狮子环的就是镇长家咯,正好他现在还在家和老王老李打牌呢。”一位妇人,指了指面前这条路,对青年说道。
“多谢几位嬢嬢,我找镇长还有事,就先走了”青年向几人抱拳,转头向镇长家走去。
“先别着急走啊,小伙子,我家姑娘你考虑考虑怎么样?”
“去去去,一边去,我家侄女才配得上小道爷。”
“诶,我说啊,还是我家老幺和小道爷般配。”
“你家老幺不是个男的吗?”
“谁说男的就不行了,这么俊的娃,谁不想认他做个干儿子哈哈哈。”
刚走出没几步的青年,听见她们的讨论声后,身子一惊,小跑着冲向镇长家了。青年心想道:道爷我就不该下山,山下的世界好可怕。
……
几分钟后,青年来到镇长家门前,叩门大声问道:“请问镇长在家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青年又叩了几次门,几次无果后,便心想着:不应该啊,刚才那嬢嬢不是说,这个点镇长应该在家打牌吗?奇了怪了。
想着想着,一队警察自小巷走了过来。
“你是哪来的,怎么没见过你,在镇长家干什么?”为首一个络腮胡大汉向青年吼道,眼中充满防备。
“额,警察叔叔,我是老君山上的小道士,听闻伏虎山有异事,特来探寻一番,刚才在找镇长。”青年用手挠了一下后脑勺,略显憨厚道。
“哦?看这幅样子倒的确是道士模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打扮的。”大汉犀利的眼神扫过青年,冷笑道。
青年略顿了一下,从右侧的小布囊中取出一块紫木令牌,摊在手心向大汉展示道:“警察叔叔,你可不能污蔑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道士。你看,这是我的令牌。”大汉一眼扫过,只见上面刻着一尾阴阳鱼和一个清字。
“你叫什么?你的师父又叫什么?”大汉警惕地问道。
“在下古晏清,师从全真道老君山,老君观,受戒**师,张悯生道长。”古晏清不卑不亢地说道,旋即翻过令牌,露出一个大大的悯字。
大汉思索了一下,随即大笑着向古晏清抱拳道:“原来是古道长,我是庆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队长曾勇。”“最近伏虎山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特殊时期,不得不防范所有可能出现的危险,还请道长多多谅解。”
“能理解,能理解,曾叔,我一看就知道你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员了,你那几眼差点给我整出虚汗了。”古晏清笑着对曾勇说道。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古道长,职业病,职业病,不过你还是叫我勇哥吧,虽然我看起来彪悍,其实我今年也才三十出头而已”曾勇回应道。
“好了,我们先进去坐着聊吧,曾警官,古道长。”在一众警察间,一个四五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走了出来,呵呵笑道。
“哦,对了,古道长,这位就是源溪镇的镇长黄义。”曾勇向古晏清介绍道。
“黄镇长。”古晏清向黄义抱拳道。黄义回应后,一行人便进了镇长家。
院子内,三人围坐在客厅的八仙桌旁。
“古道长,我先给你理理案件脉络。从今年八月中旬到现在,已经连续有十一个人惨死在了伏虎山上,
而每个人都被剖去了心,肝和脾肺也被挖了去,同时颈动脉都被割断,且现场少了很多血的遗留。据法医鉴定,死者均死于刨心,证明其它伤都是其死后做出的奇怪措施。现我们通过现场遗留的证据,初步推测,行凶时间大概都是晚上十点以后到凌晨三点之间。凶手应该是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48kg左右的青年女性,凶器暂未下定论。以上便是我们半个月来的成果。”曾勇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后吐出烟圈,盯着古晏清说道。
“也就是说,其实几乎没什么进展对吧。”古晏清抚顺着不存在的长须,低头思索道。旁边的曾勇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做到的,就真的跟个鬼似的,来无影去无踪,每次都逮不到,我们便封了山,结果昨天又有一人惨死。”
“那人的尸首还在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去看看尸首,可能有什么新发现。”古晏清抬头说道。
“嗯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尸首现在放置在镇东的一家空置小院里。”曾勇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说道。
“那你们先过去吧,我还得去安抚一下死者家属。”黄义也站起身说道。
古晏清冲黄义点点头,便和曾勇出去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黄义低声喃喃道:“老张啊,你竟然舍得让你这宝贝徒弟下山。”黄义望着屋外的朗朗晴空,叹气道:“要变天咯。”
……
曾勇将古晏清带进空院的堂厅中,正中间,一具尸体盖着白布放在两条长凳上。
古晏清掀开白布,一副惊恐的模样映入眼中。男人面色惨白,两眼睁得滚圆,瞳孔放大,嘴巴好像还来不及惊叫般半张开,在颈部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伤口,边缘已生出黑痂,还带有些许泥土。其它地方倒和曾勇描述的差不多,一个字,惨。
“这倒还真是奇怪,一个青年女子竟有如此力量?短时间内就将一名青壮男子一击毙命,同时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处理,怎么想都不正常。但如果不是人的话……”古晏清抚顺着不存在的长须,低头思索道。
一边的曾勇看了一眼古晏清,也摸着下巴想到:不是人?
青年女子?心肝脾肺?放血取血?面色惊恐?行凶时段?……几个问题在古晏清脑海中不断盘旋,组合,又拆分,加入新的东西,又丢弃……
七八分钟后,古晏清眼中闪过一丝明彻,呵呵一笑道:“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