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打搅的庆功宴
“拖不住了，他要出来了-”琦薇在通信频道报告道，
曼恩：“数据到手没？”
“马上。”露西依然在全力破解着车辆电脑的ICE（暨入侵对抗电元，CountermeasuresElectronics，等于“防火墙”）。
“时间到了，快撤出来。”琦薇催促到，
“这就好了Granted-（已授予访问权限），好了！”
我拉了拉车门，发现车门已经锁死，我和露西被困在了车里。
“安保措施恢复了吗？”露西问，
“看来你们被抓到了~”琦薇的语气反倒是十分平静，听不出一丝对队友被困住该有的紧张。
‘老妖婆，还是那么无情-’
“小贼！你给我立刻从车里滚下来！”“砰”的一声，两只巨大的手拍在驾驶室玻璃上，车外的“目标”把脸贴近怒吼道。说罢，还没等我反应，他便掏出手枪朝车玻璃开火。
“砰！砰！砰！”
“哎，看来只能把车开走了啊---”曼恩语气透露出一丢丢无奈，真的，只有一丢丢的样子。
“露西，系好安全带-”
“什？---”
我直接按下【EngineStart/（引擎启动/关闭）】按钮，一脚踹到油缸里。
一阵刺耳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瞬间响起，接着我便开着加长轿车飞了出去，留下后视镜里马克西姆一副不敢相信的寂寥身影。
“哈哈哈可以呀！有几分胆色！”曼恩在通信中称赞道，不过此时的我倒是没什么精力回复他，因为：
【维勒福尔阿尔瓦拉多】这种前四轮、后两轮地加长轿车开起来和自己家地加利纳完全不是一个感觉，转向和加速都十分地不习惯---座椅的位置也不太舒服。
“直接回车库那边！你们的导航能用吗？”曼恩问，
“车里不行，我用了干扰器，但是加密系统不稳定，会被追踪到。”露西回答道，“除非有更高级的加密，不然很快就要被追到了-”
“坚持到车库那里，我们也往那去-屮，信号要断了，大卫，小心自己*花，别被爆了！”说完这句，通信就结束了，不知道是曼恩切断的还是信号消失了。
露西：“我给你指路。”
“多谢-”
“刚才你挺麻利的，车也开的不错嘛。”像是想要缓解我的紧张一般，露西开口打破了车上的沉默。
“呵，厉害吧？”
“嗯，肯定是车的驾驶辅助系统太好了-”露西看向窗外，说道。
“你说了算---”
“追上来了-”说话的同时，露西把车后部监控的画面投映到了前挡风玻璃上。
“虎爪帮的疯狗？”画面中两个挥舞着“刀枪棍棒”的“赛博非主流”骑着花里胡哨的摩托车追了上来。
“马克西姆雇的。”
“动作可真快。”
“不要小看公司狗，有权势好办事-，前面往右，上高速。”露西飞快操纵着手中的平板，给我指路。
不远处成排堵住的车辆映入我俩的眼睛。
“堵车了-”我随口说了一声，便开始向内侧车道并去。
“啊啦啦啦啦啦~不妙哦-”，露西回过头看向后方，说道“要追上来了-”
“露西-”
“嗯？”
“抓稳了！”
“啊？---”
加速靠近隔离带，
开始收油，打舵到左三十度准备骑墙；蹭到墙面后踩下刹车，左满舵，车的左侧猛地抬起，我们便直接飞到了对向车道。
“嘀！！！”“嘀！！！”“嘀！！！”
对向飞驰的车迎面撞来。
‘BoostON！’左打方向盘，险些刮上飞驰错身的车；
‘BoostON！’向右轻轻一偏，躲过左侧飞过的皮卡；
左右反复机动，车身倾斜，与路面擦出阵阵火花。
我连续启动斯安威斯坦，在每一个即将车毁人亡的瞬间躲开对向行车的车辆。
“露西，把我的车窗降下来！”
“你要干什么？！”
“快！”
我轻踩刹车，车辆的整体向前倾斜；向左轻打方向盘，错过迎面驶来的卡车，一位虎爪帮的追兵直接被做成地上的一张披萨饼；紧接着向右猛打，车身在高速上横了过来---
‘BoostON！’
我从怀里掏出“同志的铁锤”，瞄向后方的追兵-
得益于斯安威斯坦的加速，原本普普通通的我得以在一瞬间完成拔枪、瞄准、开火、然后把车回正这一系列操作。
“砰！”巨大的爆炸让人不需要去确认战果。
代价则是连续使用斯安威斯坦导致再次涌出的鼻血以及几乎被后坐力震到脱臼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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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没回来。”
“至少现在干扰器可以正常工作了。”
开回车库以后，我率先拉开了车门下了车，“露西，你在车上等等-”
“？”
不等露西反应，我便掏出随身的另一把动能手枪，解开保险，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战斗小刀，准备迎接仍有可能出现的追兵。
“什么嘛？---”“嗡，嗡！”露西并没有听我的吩咐，还是下了车，在车的另一侧说道；同一时间，虎爪帮的追兵的摩托车从车库拐角飞出，冲向毫无防备的露西。
‘BoostON！’
“哈！”露西惊恐的回过头，而我来不及多想，直接启动斯安威斯坦，翻身跳过加长轿车，用小刀挡住了刺向露西的螳螂刀。
可惜，斯安威斯坦并不能强化力量。
“弱小的”我完全挡不住虎爪帮追兵连人带车的冲击力。
可是-如果我躲开，没有斯安威斯坦的露西难逃一劫。
在，一瞬间，我就做出了选择。
我右手的小刀撬开螳螂刀，把攻击方向偏转到我的右肩，左手的手枪指向他，
“砰！砰！砰！......”直接打空了所有子弹。
双脚踩在地上，用力把他向上推开---
【加速结束-】
子弹在追兵的身上种出无数血花，其中一枚种在他的脑袋上；
追兵连人带摩托车从加长上方飞过，砸不远处的集装箱上，炸成绚烂的烟火；
螳螂刀刺在我的左肩上，由于向上飞起导致扯出了一条十几厘米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连续激活斯安威斯坦的副作用，加上迅速失血，我直接靠着车门倒在了地上---
“大卫！”
我用已经快无法睁开的眼睛看了看露西，用最后的力气说道，
“让你待在车里...”
（大卫又昏啦！）
“呃啊...”
“你醒啦”
“是曼恩嘛？”
“嗯。事情我都听说了......抱歉，来晚了”
“没事...”醒来以后，我突然发觉自己感受不到疼痛，
“我的胳膊...”
“没事，还在那里，给你上了麻醉剂，多利欧已经简单帮你处理了。还给你打了最好的倾力治。”
“那就行...”
“你小子干的不错，赶紧起来，我们出去庆功”
“你认真的嘛？”
“啪”曼恩轻轻给了我一个嘴巴，“少废话，赶快的”---
‘终究还是没能躲开曼恩的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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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TURGO服务站。
五颜六色的车辆汇集在这里，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庆祝着又在夜之城活过了枯燥无味、或是精彩纷呈的一天。
“咦嘿嘿哈哈哈~”长臂猿皮拉展现了他社恐（社交KB分子）的天分，在人群围观中中表演着“叠酒瓶游戏”。
“以第一次的水准来说，表现挺不错。”曼恩和我坐在稍远的一旁，
“只是挺不错吗？”我摸了一下麻药过去后隐隐作痛的肩膀，努力笑着回复道。
“甚至让人不敢相信你是个菜鸟，”曼恩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说道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不过别忘了，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完全相信，除了你自己。”
我和曼恩交换了一下眼神，再次品味了一下这句人人挂在嘴上的话，然后露出一丝苦笑，说不上是因为心情还是身体。
“不想死的话，就赶变强吧。”
（皮拉：“你看，我的手指灵活不？”
多利欧：“这下可看出你晚上手指都在干啥了~”接着做出一个挊的动作，
皮拉把酒瓶摔在地上，语气不善道：“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略略略被你说中啦，我可是整晚都不会停歇呀哈哈哈哈”）
众人大声的荤段子，连我们这边都可以听到。
气氛真好。可惜，无数的心事堆在我的心头，竟然感觉完全无法融入。
“这是免疫抑制剂，足够你一个月的量了。”曼恩递给我一个纸包，
“还有，”
【转入：$16667】
“你的那份钱。”
“这么多吗？”街头生活的来钱速度真是难以想象。当然，投胎速度估计也是一样。
“干多少活，拿多少钱。我的原则一向如此。”
“你的大部分都还是原装货？”曼恩突然问道。
“嗯。”
“等你存够钱，给自己买点东西吧”
“你的小身板承受不住斯安威斯坦的消耗，肉身也挡不住子弹和螳螂刀。”
“嗯...”我随口答应道，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我却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怕了，这么装是真的不敢。
“像我这样，”曼恩展示了一下自己“到时候，虎爪帮的垃圾不过都是小菜一碟了。街上的小喽啰也是一样。”
“能让自己变强，就拿来装上。这也是我的原则之一。”
“不论是植入体，还是我的团队。”
我向着曼恩露出一个笑容，并没有选择在今夜打搅他的性质。
‘后面跟多利欧谈谈，看看能不能劝劝他吧。’
就在这时，一个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的商务轿车驶进了场地中间，一个西服男子从车上下来。
‘是他！’我瞳孔突然缩放，盯着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人。
右侧复眼一般的三个眼睛我绝对不会忘记。
我强忍着掏出“铁锤”直接在这把他干掉的冲动：如果自己这么做，自己绝对活不过今夜，曼恩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现在的我，还没有叫板的资本。
甚至角落里的我的“稚嫩”的敌意都不会被察觉到。
‘你会感受到蚂蚁对你的敌意吗？’大概就像这样。
“可恶...”曼恩扶了扶自己的墨镜，向西装男子走去。
“我说过，我要的是导航数据，不是车。”西装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听不出情绪和悲喜，却能感受到迎面袭来的压力。
“我们拿到数据了。”
“我要求的是谨慎、隐蔽的行动。”
“我们试过了，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必须变通一下。”
“当前最迫切的是找到田中常去的地方”西装男子陈述道，
“导航数据有了，你要的也就有了”，曼恩反驳。
“你把动静搞这么大，他肯定会有所察觉，说不定已经转移了。”
“那么，换地方是为了什么？”
“这与你无关。”
“Qnmd，什么信息都不说，我们怎么办事？”曼恩提高声音质问道。
可惜，曼恩的气势对西装男子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仍是那不慌不忙的语气：“你知道的越少，风险就越低。我付你钱，不是要你自由发挥的，而是要你按我说的，做好你该做的。我下令，你执行，这就是规则，希望你能明白。”
“难道不是吗？”
两人间的气氛瞬间一滞。
“切.....说的不错-”最终，曼恩先卸下了气势。
“很好，等目标放松，再计划下次的行动。我会再联系你的。”说罢，西装男便坐上轿车，离开了服务站。
“刚刚内...？...”我向曼恩搭话，却不知该不该问出来。
“法拉第，这次的活就是他派的。也是这一带最厉害的中间人。”
“还有你怕的人？”
“我会怕他？中间人就是金主。在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有权势，就这么简单。”
‘不对，力量才是。不然最后也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有了力量，钱自然会有人奉上，权势也一样。’我心中默默反驳。
“别想太多，”
曼恩率先离开，往人群走去，“今天只管尽情庆祝！”
我独自靠在角落里，看着灯火明亮，觥筹交错的人群，在里面寻找着她的身影。
即使是这么远远的看着也挺好的。
‘如果不会再爱一次，是不是她就不会去为我涉险？’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嗯？”在角落里胡思乱想的我发现她突然回过头，盯向我的方向，同时瞥了一眼从背后偷偷接近、伸手就要搂上去的皮拉，然后给了他一个【电磁短路】。
接着，她便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一瞬间，我竟然有些慌乱。
最后，她来到了我的身前。
我张张嘴，盯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个...”
“今天谢谢你了。”
“嗯？啊，那个，没事的...”结果只是过来道谢的，我又在期待什么呢？
“嗯..走了”，说完想说的话，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服务站，似乎对庆祝完全提不起兴趣。
我注视着她的身影远去，心中仍在回味她的话，她的脸庞。
‘呵呵...是不是有点没出息，-再来多少次，都会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
“喂！”突然，一声清脆的呼喊打断了我的深思。
我向声音源头“低头”看去，一个淡绿色的长双马尾少女走进了我的视线。
‘丽贝卡...’
“贝卡吗？”
“是丽贝卡啦！”少女元气满满的声音答道。
“我今天表现也不错吧~”
“嗯，很好。”我恭维了一句，其实自己在外面没太关注酒吧里的动向，不过丽贝卡确实帮我们拖延了不少时间。
“以后你也是曼恩团队的一员了？”丽贝卡把递给我手中的一杯饮料，问道。
“嗯，没错。碳酸饮料？”
丽贝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碰了个杯，“干杯咯，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回头见~”
“嗯，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我冲着她离去的背影回道。
“嘀..嘀..嘀..”
校长：“马丁内斯先生，你那边好像很吵，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您说吧。”
“前几天的留言，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那么关于向田中先生道歉一事...”
“你帮我转告他...”
“不，这件事还是应该你当面...”
“滚。”
呼，神清气爽。
我走向躺在地上还没从电磁短路恢复的皮拉身边，蹲下笑着问他，
“你还好吗？”
“不太好----”
我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