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武士出山
明晃晃、青莹莹、绽放寒光。
黑沉沉、润乎乎、深不可测。
这就是卢明德对眼前宝剑和宝甲的第一感受。
李掌柜见到卢明德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喜欢，当即递给他。
卢明德接过宝剑宝甲，细细打量。
宝剑是鎏金双手握把，顶部兽首似是龙兽，口中含珠，金色透明，剑身八面双刃，青中带白，寒光熠熠，三尺来长，尖端收窄成尖锐三角，令见者胆寒。
卢明德拿着宝剑耍了个剑花，拔下一根头发，放在剑刃上轻轻一吹，轻轻松松变成两段落下。
宝甲是亮黑色泽，触手薄如蝉翼，微微用力撕扯，好似牛筋一般坚韧，宽大马甲款式，只是拿着，就令人心生喜悦。
卢明德忍不住夸赞。
“好，这两样我都很喜欢。”
李掌柜见此，微微一笑。
“既然卢公子喜欢，那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这次冬季拍卖会的压轴，就需要重新寻找了。”
卢明德对此，当然是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不过，也得给对方台阶下。
“这宝剑宝甲多少钱，只要我拿的出，不还价。压轴宝物嘛，我也想办法给你补上。”卢明德转念又心生一计。
“这宝剑宝甲，是欧冶子大师临终遗作，宝剑灌注一流内力，可破后天真气护罩，宝甲，可以防御后天高手空手一击而不破，价格加起来算您三十万两。卢公子能弄到同等价值的宝物吗？”李掌柜有点不信，又加了一句。
“冬季拍卖会，明天就开始了。”
显然不小心，卢明德能立刻弄到价值三十万两的宝物。
卢明德朗声一笑。
“不用明天，我这就给你。拿契约来。”
李掌柜不明所以，但还是命人拿来了契约。
“卢公子，这契约怎么写啊？”
“你就写，买此契约者，可以得到炼钢铁秘法，提高百倍效率，若精心实验，可以提升五百倍以上。”
卢明德一记重磅，击的李掌柜是眼冒金星，不可置信。
“什么？百倍，甚至五百倍？卢公子，你没开玩笑吧，这契约，可不是随意能糊弄的！”
“你就这么写，后果我来承担。”
卢明德自信满满，李掌柜再不信，也得信契约，只好命人写好，随后卢明德签署盖章。
又拿出三十二万四千两银票，交与李掌柜，然后就原地穿上内甲，跨上宝剑，准备出门。
“卢公子，这三支药引，你不带上了？还有你这秘法，底价多少？拍出后去何处交割？”李掌柜见他跨剑佩甲，似乎要出远门，忍不住问到。
“这简单，药引送到我家，交给王李氏，底价随意，交割，李掌柜代劳即可，银两也是送到我家，我这就把秘法写好。”卢明德随口答道。
“这可不妥，不若你我再签一份代管契约，免得生出事端来。”李掌柜有些惶恐，至少价值几十万两的秘法，直接交给他？
“哈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区区秘法，何必这么麻烦，我去也。”只见卢明德随手几笔，写完高炉炼钢之法，什么焦炭石灰石，就直接潇洒离去。
空留李掌柜呆立原地，拿着写着秘法的纸张，不敢低头看。
走出牙行，目光炯炯的盯着卢明德的背影，直到连灰尘都看不见了，才缓缓走回。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折叠手上纸张，来到秘库，小心隐藏了起来，随后招来管事，
交代起诸般事宜。
这边卢明德，走出数里，才发现，从雍城去范城，还需百里多地。
就这么跑去，倒不是不行，就是风尘仆仆，显得有点傻气。
眼见都要到南城门了，只好往前走，看路上有没有卖马的。
走了半天，都到了城门了，也没遇到卖马的。
就在卢明德准备放弃买马，快速走出城门的时候，终于发现了。
“我靠，我真傻，谁家卖马在城里，那得多味儿啊。”卢明德恨不得掐死自己。
快步走上去，询问一锦袍八字胡男子。
“老板，你这马怎么卖的？”
“客官可以单点一匹，这每匹马价格不一样的。”这老板也是个人精，准备看人下菜碟了。
“那老板给我来个最贵的，多少钱。”卢明德也是个老江湖，直接将军。
“呃……这，那就这匹枣红马，纯种高头大马，毛色鲜艳，体格健壮，擅长长途奔袭，价格一千两。”那老板明显没见过这种套路，随手指了一只就开始编。
“好，那我要旁边这匹，黑色的，多少钱。”卢明德没吃过马肉，但见过马跑，马的好坏，还是比较容易分辨的。
这匹黑色公马，他第一眼就看中了，鬃毛整齐，浑身乌黑发亮，睫毛老长，眼睛明亮，脖子粗壮。
四肢脊背线条整齐好看，蹄子光洁，还钉了铁马掌，一看，就是每日被精心饲弄的，绝对是老板的心头肉。
先说最贵的，老板大概率不会指向它，然后再选他，老板只能吃个哑巴亏，低价卖给他宝马。
如果老板说实话直接指它，卢明德也有应对，若是直接要个天价，那就换一家再买好了。
那老板一看卢明德指鹿为马，立刻懵了，知道遇到行家了。
“没想到常年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睛。”老板苦笑。
“好吧，那就八百两好了，请客官善待它，这是三天的熟豆子，每天一斤，不能少。”这老板居然没有抵赖。
“好的，多谢老板，忍痛割爱。”
卢明德立刻掏出银票结账，随后又买了一副上好的鞍毡，共一千两。
跨上高头大马，卢明德一阵心胸开阔，忍不住想纵马疾驰。
然而现实是，只能先慢慢试探着往前溜达，因为他不会骑马。
不过没关系，他前任兄弟会，虽然不太熟练，但至少可以正常跑。
于是卢明德一边回忆，一边实验，以他目前实力，自然很快就熟练了，纵马狂奔。（勉强）
到后来，甚至可以一边骑马，一边算账。
“现在兜里只有八万四千两银子了。”
卢明德发现自己银子花的好快，不过他并不担心，以他目前的实力，赚银子还是不难的。
而且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已经少了，最费银子的药引，大多得去深山里争夺。
一边想，一边纵马任逍遥，不多时，日上三竿，远处，天地交界处，出现一线灰色。
范城，到了。
——
仰天大笑出门去
我辈岂是蓬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