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二合一】
第57章
温瑜带着聚怨壶在御兽宗转了一圈。
但聚怨壶并没有再在其他地方引发出异变, 只是会有或大或小的震动,像是个修真界自带感应bb机。
甚至于,聚怨壶在御兽宗的震动, 就没有停下,壶口还带自动寻路指示功能,偶尔震动大了,还拼命往外蹿,似乎前放的怨气,很有吸引力。
对此,锦帕上的玉玲珑嗤之以鼻,这样子, 活像圈了几千年的土包子灵物, 一点世面都没见过,看到什么就疯狗一样往上冲, 哪像它, 安安静静地躺着做一朵独美且最美的小花。
只需要躺着,就可以吸取灵气。
做过最多的活,就是时不时地产出几粒瓜子给温瑜吃, 虽然前段时间海角城的坚果拼盘让温瑜迷了眼, 但最终,它还是她最爱的瓜子。
温瑜看着仍在往前挣的聚怨壶, 扬眉一笑,就将手给松开了。
然后, 聚怨壶措不及防地, 就冲了出去,然后,冲了大概半步的空中距离后, 就开始不可避免地往下掉。
掉落弧线的落点,恰恰好是一块尖尖向上的石头。
那一刻,玉玲珑觉得,它听到了对方的尖叫,以及看到了那回转过来的瓶身上的惊讶和可怜表情。
唉,年轻人。
没摸清主人的脾气,怎么能瞎撒娇乱胡闹呢?
温瑜以前的脾气它说不准,但到了这幻境之后,倒是开始往勾欠使坏玩笑那一方面迅猛地单向发展了。
这你还闹,看,摔出去了吧。
聚怨壶最后被一方绣着小小向日葵的锦帕托住,回到了温瑜的手中。
它仍然想震动,但就被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抵住了壶颈,耳边听到温瑜散漫温和的声音:“别震了,手麻。”
手麻就会再被掉下去。
掉下去后,就沾上土,灰突突的不好看了。
聚怨壶立刻安静了。
它决定,以后只最初示警震,这种整个地方都震的,还是歇歇吧。
搞定了聚怨壶,温瑜开始试验,引动怨气让雕像现身的可能性。
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壶分外得安静,甚至到了乖巧的程度。
或许,还得用些别的法子。
温瑜有些可惜。
推断出幻境空间与实地空间重叠后,她还挺期待,一整个御兽宗的诡异雕像,都被引出来的。
正好是灵兽大会期间,御兽宗外人正多,场面一定很好看。
系统:我怎么觉得,你只是想看戏……
温瑜收起了聚怨壶,重新回到了她的房间。
虽然不能看到全书,只能获得一些剧情简介,和高光剧情片段,剩下的剧情,全靠随机激发和打过了再看,但到现在,系统都没有受到任何提醒,这说明,这个雕像满屋的剧情,在书中是没有的。
毕竟,御兽宗后面只倒了个宗主巫振锋,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和女主沐颜关系还很好。
这些雕像,就和万广海一样,都是掩藏在书中内容背后的黑暗。
她很喜欢挖这种东西。
万广海是沐颜背后的依仗,为她带来不少光环和优待,只要万广海在,沐颜的地位,就不可动摇。
因为,他的权利和地位,能让黑变成白,真变成假,坏变成好。
沐颜享受了这么多年万广海给与的好处,说不准有多少是建立在万广海收取的管制费上的,而共有大大小小109家宗门,为管制费所累,虽曾有过不满之声,但在玉简台上都传不过十层楼,就立刻销声匿迹了。
连带着销声匿迹的,就是整个宗门门派。
作为即将被收管制费、不知未来的一员,温瑜觉得,从任何角度来讲,这种享受,都该结束了。
系统捂脸,它觉得,不知未来的不能是温瑜,得是万广海他们吧?
甚至它都为御兽宗等人的智商着急,这雕像就不能好好藏藏,这么简单就露出来了?而且这么久都没收回去,这样当坏人真的够格吗?
这话若是叫巫振锋给听见,定要气得风度全失,吹胡子瞪眼。
隐藏和供奉阵法,是依托于整个宗门相连的山峰而打造的,而且还是好几轮前的“振”字辈的先人打造的,还得了“大人”相助,灵兽大会每隔十年都要请各门各派的大人物来的,都没人能发现异样,这叫没好好藏吗?
有问题的分明是那个聚怨壶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
此时,温瑜则是就近观摩了下那雕像。
雕像是一个二十七八岁模样的男人,不太显少年气,也不过分成熟,是一个男人最有活力也最男人的时候。
明明是雕像,可却像是个天生的衣架子,一看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他衣服的样式,并不是如今常见的款式,这样看,这个雕像,至少有六百年的存在历史。
他很帅气,剑眉星目,明明是俊朗逼人的长相,可笑起来的样子却让人觉得亲近,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英俊又邪魅。
英俊又邪魅?
温瑜缓缓眯起眼。
她仔细辨认着那人样貌,越看越熟悉。
她在梦魇织梦中见过这个人。
他是辜负欺骗慕容婉的那个叫阿麦的男人,只是织梦中,男人的样貌,还是有些稚嫩的少年气在。
系统翻着书:【这不就是个邪神路人甲吗?书里可没有他一丝一毫的痕迹。】
路人甲?
确实,可在书中,梦魇甚至都没有出现过,唯一一次提到梦魇之魔的名字,也是与疫魔之魔一并提起,为了说明这种天生魔魇的血腥。
但这并不意味着,梦魇的存在可以忽视,否则,她超度梦魇,不会得来这么高的声望。
同理,这个阿麦也是一样。
而且,以雕塑同等铸身,留下原本容颜,接受供奉和膜拜,是一件又狂妄又自大的事情,沙文主义思想浓厚,也很有被人关注的欲|望。
温瑜不相信这个阿麦在千年之前是寂寂无名的。
系统:【也许他是女主爹斩杀过的邪魔,然后,这次,女儿就再来平一波,将他再次送走。】
【这样比较有宿命感。】
温瑜笑笑:【笔给你,你来写好了。】
她环视屋内,确认雕像样貌全部一致,并用溯影镜记下这场景,然后,袍袖一扬。
灵气如罡风,席卷整个房间,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中,整屋的雕塑,全部变成了地上的碎片。
碎片的顶端,是一片带有裂痕的眼睛。
那眼睛栩栩如生,如有灵性,看向的方向,恰巧是温瑜。
像是在标记她这个人。
“好看吗?”
温瑜笑笑,聚怨壶微震,碎片上裂痕放大,眼睛一分为二,从顶端跌落地面,发出“咔嚓”的声音。
系统目瞪口呆:【你,你,你怎么全给打碎了?】
【不打碎,对着这满屋子的真人雕塑睡觉吗?】温瑜撇撇嘴:【我可没这兴趣。】
【御兽宗内应该正无聊,该给他们点事做。】她看了看窗外:【比如,找找作乱之人。】
日头西斜,但时间尚早,距离日落和蒲云忆的游戏开始,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
正好,可以让她寻个仇。
既然岑楼不动徐恒一,她亲自来好了。
徐恒一在逃。
可他惊奇地发现,绕遍整个御兽宗,即使出了大门,远遁离开,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
就像是鬼打墙。
可却让他抓不到一点缝隙和错漏。
还没有人来追他。
可徐恒一很清楚,温瑾不会放过他。
那串项链,本来就是给温瑾准备的,那是他现在的师父——百目真人万广海亲自交给他的。
万广海神情严肃且沉重,只说沐颜传信回来,言谈之中虽未明确提及,可似乎是遇到了麻烦,甚至这麻烦,可能还与温瑾有关。
而两个台上的疯狂讨论,也确认了这个麻烦。
甚至还有人提起此前怀玉城之事,提起孔海之事,对于沐颜整个人展露的一切,越发地怀疑起来。
“恒一,我希望你能保护沐颜。”
当万广海拿出那向日葵项链时,是这般说的。
“此事蹊跷,我暂时没有证据证明与温瑾有关,但颜儿无辜受侮,我不能坐视不理,无论怎样,我作为师父,都要保护她。”
“温瑾嫌疑最大,我只是留这一手,提早提防。你是怀玉城出身,听颜儿说,温瑾对你又很是信任,你亲手送他礼物,就算是顾念情面,他也一定会戴。”
“你只需说这是珍宝阁买的,不会有错漏。”万广海将项链递过来:“这上面,有一味毒,温瑾已达元婴,这毒伤不了他,但若是来日查明真相,他确实与颜儿之事有关系,我们便可以用这毒来牵制他。”
“放心,他不会死,甚至不会有感觉。恒一,你也是我的徒儿,我不会陷你落入不忠不义的境地。”
呵,不忠不义。
那时的他是怎么想的呢,大概就是,温瑾所做之事,只怕是听说他入了上弦宗,认为他是追随沐颜而去,或是受了沐颜的蛊惑,对她恼怒才会如此的。
沐颜也是受他所累。
莫说伤不了温瑾,就算是伤了他,那又怎么样呢?
温瑾还不是会像以前一样,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微笑,忍耐,什么都不会追究。
只是那目光,让他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更何况,这是为了保护沐颜,徐恒一当然答应了下来。
但现在,过往一切的恶心,全部成了笑话。
温瑾对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他确实是看重他,但只是以对妹夫、对怀玉城半个主人的方式,去看重他。
而温瑜,虽然病弱,可近来怀玉城如此声势,若是他娶了她……
徐恒一没有再想下去了。
因为,一道人影,拦在了他的前面。
是温瑾。
他来了。
而他来了,就意味着,那毒,杀死了只有练气修为、内府匮乏的温瑜。
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后悔。
或许,离开温瑜房间后,不该被四月给拌住。
他是喜欢这个头脑简单的小姑娘的,看着她长大,像是自己的妹妹。
而当时,也是不想显得心虚,怀有唬住温瑾的侥幸,便陪着四月一起,听她絮叨近来怀玉城中的事情。
她说,博叔从来不说,但大家都知道他想他,因为他总是会去徐恒一常去的那间铺子吃东西。
她说,哪家的婆婆又念叨着,也许过年时,恒一会回来,那时,就成了大小伙子了。
越听,越有那么一丝留恋,可却更要走。
因为,徐恒一深切地认识到,从他在万广海手里,接过那枚鎏金项链时,他就已经回不去了。
“徐恒一。”
温瑾的声音不再温和,他黑色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在空寂的小巷中,只能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
如他的声音那般低沉。
他不叫他“恒一”,也不叫他“徐道友”,没有熟稔的亲切,也没有刻意的生疏,就是那样简单地叫着他的名字。
却比任何一个称呼,都叫他心凉。
“我问你。”温瑾终于来到他的近前,徐恒一谨慎地后退一步,他可以看到,温瑾袖口、袍角的颜色略深,像是刚刚沾染了血,被浸透了一般。
“这项链,是谁让你送的?”
温瑾没有动,可藏在徐恒一储物戒中的鎏金项链却破戒飞出,漂浮在空中,储物阵法被破坏,顷刻间,徐恒一几乎被拥挤而出的物品所淹没。
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只是看着那鎏金项链:“你在这上面下了追踪咒?”
“是我在问你问题。”温瑾周身气势全开,两人中间被清楚一条道,他目光落了下来,似是勾了勾唇角,尽显讽刺。
“追灵果,斑斓柿柿参,水流金……,就是这些东西,从你这里买了我这条命吗?”
“但你不该动瑜儿。”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浸染在死亡里。
这是这么多年,徐恒一第一次觉得温瑾这个人可怕,可怕到需要仰视,可怕到下意识地颤|抖,可怕到,觉得过往的那一切内心鄙视不堪的想法,简直是可笑至极!
可徐恒一仍旧不甘。
他怒视温瑾:“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伤到小姐,我也不想的。你是元婴修为,那本来不会有影响的,只是一点预防的小手段而已。”
“预防的小手段?”温瑾眼神如刀:“你在怀玉城生活二十八年,出去不过二十八天,就开始,对我,对怀玉城,用预防的小手段了吗?”
至于元婴修为,不会有影响,这样的鬼话,只是徐恒一给自己找的理由而已。
他就是想做,然后又无数理由,来将这件事背德背信之事合理化,好像他没有什么错处。
可第二个任务者,就是死在了他送来的项链下。
虽不知为什么,但那个任务者,选择了戴上了那条项链。
温瑜毫不客气地继续捅刀。
“若是今日|你找我时,知道是瑜儿带着那项链时,与我说明真相,那么瑜儿也不必死,我还能救下她。”温瑾的声音很沉。
说着让人无法回避的残忍真相:“可你,怯懦了。”
徐恒一:“我……”
他当时只觉得已经来不及,虽有些许可惜,更多的却是无法挽回的情况下,该如何保全自身。
如今骤然听到温瑾如此言语,那回归怀玉城、成为小姐夫婿仍然还有可能性,而却被他亲手葬送,也不禁怔然,张口结舌。
但否认更快地涌来,伴随着强行拉起来的愤怒。
“我本就不想当什么城主妹婿!也不想娶小姐!你将这一切,强加在我身上做什么!”他怒吼道。
这番莫名其妙的强词夺理差点让温瑜出戏。
就真的舔狗随主人,连这倒打一耙,都一模一样。
若是真的温瑾在这里,也许会心软,但这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从最最一开始,徐恒一离开怀玉城时,那个会因为他的质问和无缘无故的发怒,而妥协的人,就早已经不在了。
“你们从未见过面,我对你有何强加?”温瑾眼神逼人:“现在,说的是一命抵一命的事。”
“是谁,将这项链给你的?”
“是我买的,从珍宝阁!”到这个时候,徐恒一清醒了一下,但随即又决定,必然不能将沐颜牵扯进来,那么,就不能提到师父万广海之事,于是,他脑子里便是悍然赴死、绝不屈服的自己。
系统:【宿主,金蟾又在那震了。】
显然,这样的想法,很符合舔狗水草的自我牺牲身份,徐恒一的脑子快被水给糊住了。
系统:【要在这杀了他吗?死掉的水草,可能会损失冰晶值的。】
【不。】温瑜答道:【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既然说要成全他,让他和沐颜在一起,自然不会现在杀他。】
【只是寻仇,顺便让他认清现实而已。】
系统唰唰记笔记,但笔记之上,打的最多的却是问号。
显然,它没有听懂。
温瑜却是重新入戏,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徐恒一,像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疯子:“徐恒一,你怎么说都可以,搜魂术法下,我自然会看到我想知道的。”
她伸出了手,徐恒一便像被人掐住脖子般,提了起来,动弹不得。
元婴与筑基,本来就是天堑。
这一刻,他深深地意识到这一点,而即使离开怀玉城,他也不能轻易跨过这天堑。
而沐颜虽只有练气,她的身边,却都是天堑另一边的人。
他这样的人,只能最后,再去守护她一次了。
徐恒一本欲自爆,可却发现,元婴压制下,他连自爆,都是不可能,只能看着那搜魂的灵光,像自己笼罩而来。
一切,明明该是很快的,可却像是罩上了慢动作。
而在那片慢动作中,他看到了,在这怎么都闯不出去的空间中,有了那么一道扩开的裂缝。
裂缝的对面,是出口。
而温瑾似乎太过被情绪掌控,并没有注意到这裂缝。
这是他的生机。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徐恒一灵气暴动,将他从禁锢之中,推了出去。
向着那个出口。
“哗啦——哗啦——”
海浪声响起,徐恒一消失了。
“你就这么将他送出去了?”
身后,凌朗原走了过来,因为动用鲛人血脉操纵浮生若梦开辟空间和送出徐恒一,他的眼眸是大海般深蓝,耳朵、脖颈、手指上,都长出蓝色漂亮的鳍。
温瑜转头看他:“他本就要逃,我只是顺水推舟。”
顺水推舟地,将他送回现实世界中,送到因为雕像被毁愤怒异常、严阵以待的御兽宗门人手中。
而刚刚,她也不是搜魂,而是动用冰晶力量,强行封住了徐恒一的识海,让他无法被搜魂。
除非,有高她两个境界的人来,可御兽宗中,唯一有这样能力的人,是不会屈尊降贵来做这样的小事的。
“哈哈哈!”凌朗原突然笑了起来。
他向来不苟言笑,骤然一笑,如寒冰骤开,却像个疯子。
笑够了,他眼眸深深地看过来:“我的人情,不是那么好还的。”
温瑜瞥他一眼,觉得这人又有点上样:“这是命令,不是人情。”
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周围场景虚虚一晃,两人脱离开辟的小空间,重归于环境空间中,太阳已落山,明月无暇高挂。
温瑜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救鲛人之事,最晚后日晨醒时便会有进展,你且等着就好。”
她没有听凌朗原的回答,纵身离去。
今晚,她还有一个面具要揭。
而凌朗原站在那里,他望着温瑜的背影,那是属于城主温瑾男人的硬朗,他身上异状渐渐收拢,许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哪怕温瑜离去,在幻境空间中,他的目光,能时时刻刻地跟随。
可就在跟随温瑜即将步入她院落之时,温瑜突然转过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那一眼中,有明确的警告和冷漠。
也是,他能看到的最后的场景。
再窥视,只能看到模糊的白。
明明是被拒绝,可凌朗原却勾唇而笑:“原来,还有这般有趣的人类。”
同一时刻。
现实世界,御兽宗中,徐恒一已经被加了好几重禁制,拖了下去。
他会被关于死牢,严刑拷打,或者是搜魂,逼问雕像之事。
门人们在收拾现场,飞羽一身劲装,勾爪别于身后,站在那里。
除了命令之外,她没有说别的话,像是房间中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死物一般安静、沉寂。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衣柜上。
那是他们发现入侵者的地方,他将自己藏在了一个诡异的隐匿法阵中。
门人们虽知飞羽身份,却不敢轻贱于她,甚至对她有几分敬畏。
因她的能力,宗主交给她的事情,没有她办不成的。
也因她的狠辣,宁愿受罚被打得皮开肉绽,也要先扒了冒犯者的皮。
他们不敢打扰,只猜测着,也许,飞羽是在思考入侵者的路线。
而飞羽,她目光停留的时间,与温瑜等人在那交谈的时间,是一样长的。
然后,当凌朗原离开时,飞羽也离开了。
她去拜见了宗主巫振锋。
单膝跪地,声音毫无感情:“禀告宗主,飞羽发现御兽宗中有一处新开辟的幻境空间,空间中有鲛人一族的痕迹。”
“少宗主的气息,其中也若有似无。”
“请宗主亲去,破开空间,抓捕鲛人,救出少宗主。”
“另外,破坏雕像的入侵者已被抓捕,入侵者此前藏匿于该空间中,身份疑似上弦宗百目真人新收的亲传弟子徐恒一。”
另一边,温瑜屏蔽凌朗原的窥探,回到了她的住处。
推开门,蒲云忆已经在院落中等她。
柳树绦绦,月光洒洒,明珠为芯的灯盏,照亮了整个院子。
其中一盏,在桌子的中央。
蒲云忆被对着院门,他正对着那盏灯,微微低着头,正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
察觉到温瑜归来,他也没有转身,甚至没有说些什么。
若是对方迟到,温瑜定要挤兑嘲讽两句,可浮生若梦中,蒲云忆被放大的,似乎是安静沉默一类的负面情绪,连反应都缺失。
温瑜快步走过去。
随着她的迈步,木盆飘起在身后,快速地蓄满了水,这是她今晚游戏的道具。
温瑜心情不错。
可当她来到桌前,却怔住了。
她看到了蒲云忆手中的东西。
那是——巫毒娃娃。
完好无缺的巫毒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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