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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举觞白眼望青天

三人一路交谈,一路行走,罗青因取得两人大半信任,打听询问了不少事儿,对淫风之地对修行之事了解得更深了些。敬修远好歹是个祀修,对于祀修的修行了解比罗青知晓不少,向罗青讲了祀修的几大境界,生、病、冠、喜、丧,即为祀世大地的五大境,其中具体的划分,受限于敬修远站得不够高,看的不够远,眼界有限,并不知晓。而且那五大境界也是道听途说,其实际有待考究。罗青盘算着祀君时代的六爵三封,认为一爵可能对照着一境,这五大境界兴许是对的,但是可能少了一境。天底下的修行之事,大多忌讳莫深,各家各自的传承,都掩着深藏不露,没谁修行后会大剌剌嚷嚷。即便是相对而言没甚么祀修大阀的淫风之地,没那藏着掖着,捂着祀修事的传统,可不到一定层次,仍摸不到门槛,无法知晓超出自己层次的知识。淫风侯下辖之地人口不多,按照祀修从寻常百姓‘万里挑一’的金科玉律,淫风之地祀修是极少了。淫风侯求贤若渴,辖境之内每年皆会对适龄少年举行胤胎之仪,以此来鉴定哪个孩童侥幸天生有胤胎。所用之物,大抵是类似罗青手头那胤胎铜牌那样的东西。若是孩童受天卷,拥有胤胎,即可一步登天,受淫风侯招揽,并且传之赤胎境前几小境的修行法门。代价当然是卖身,签了长身契。敬修远出身淫风之地,本只为一农户之子,当年便是以此法得来修行法,尔后为淫风侯大人卖命至今。淫风侯之地不富庶,没任多素材资源供给祀修修行,因此淫风侯想了个法子,如敬修远这等受了淫风地恩惠,而又本身资质差劲,修行突破需要耗费更多资源,投资不值当的祀修,多为‘编外人员’。此类人相较而言更为自由,每年需向淫风地无偿做足一定贡献以偿还授予修行法的恩情即可,无偿贡献之外,可以为淫风地做事,得来贡献点,贡献点相当于货币,可在相应地方换来素材。说白了,没俸禄,浑身家当全凭自己攒。淫风侯不是冤大头,赐予修行法已是天大的恩情了,难道还能亏本去培养天赋资质差劲的祀修不成?至于祀修天赋资质的三六九等,与其修行速度、修行上限等有着联系。祀修与祀修之间根本无可比性,有些祀修天赋绝伦,一日修行顶的上寻常祀修数日数十日百日之功,而且胤胎品秩上等,修行上限极高,如敬修远越往上修愈难,只觉一辈子也就囿于赤胎,在此境打转了,而有些可以达到第四大境、第五大境……罗青听着敬修远说起其胤胎时,微察觉到其内心的沮丧感。尤其是敬修远提到有祀修从修行六甲开始,到突破悬弓用了不足一月,从悬弓至洗儿,用了只一个半月,而且还有天赋更高者,半月突破悬弓,一月至洗儿,而且并未依靠外物……【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yeguoyuedu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敬修远言语中挫败之感更浓。罗青想起自己突破的两境,从六甲突破悬弓境时,耗费了不少东西,比如倒流香、比如那上等的青祀蜡……还有突破至洗儿时,青耕血佩血滴子滚滚而下,浑身那股刺痛之感,难道是因自己胤胎较低劣,因此突破愈加艰难,愈加难捱的缘故?罗青寻思一会儿,眉宇之间并没有闪现出如同敬修远那般的沮丧颓败感。他心性如磐石,坚定不可轻移。力挽狂澜者方为真英雄,能人所不能者方为大丈夫。纵是他胤胎低劣,纵是他突破艰难,但只要有一线之机,他就会用尽手段去达成。祀世大地诡巧祀器众多,他有知物眼傍身,总能寻到办法,前方不是狭窄逼仄的小径,而是通天大路!罗青洒然一笑。所谓胤胎,所谓三六九,皆不可阻挡他之路。罗青仰头,饮下一口酒水。举觞白眼望青天。————往西北行走,一条河横亘于罗青三人面前,河水汤汤,河面颇为宽广。不过比于祀世大地那四渎相差甚远,据说四渎有一条河面能宽近百里,一望无垠,那才是浩荡。这条宽只是十丈上下,在整个大地河渎中末流中末流的河名为涤秽河,河水清澈,据说祀君时代的祀神大人曾以大祀力庇护,使其不沾阴秽,不染邪疾,河旁的村镇常常有人下河,洗涤身上脏污,端午前后尤盛。罗青知物眼睛勘察,大抵不差。敬修远熟门熟路,瞧见这条河,转头道:“过了这条河,即到了‘违豫镇’的地界。单兄前往负薪村,我二人前往沉疴村,那便要到了分别之时了。”屠永安手臂耷拉在罗青肩头,挑眉道:“单兄,果真不与我等同去沉疴?你若是跟我俩走,多少也能护着你些,省得一些老油条看你岁数轻,平白得了欺负。”敬修远笑着摇摇头,数日相处,他瞧得出来罗青十个聪明人,而且是一只老狐狸,若是真有人把他当作初出茅庐的牛犊,那可真是瞎了狗眼。负子镇遗址那条狐魅子怎么遭了殃,可不就是没这小子阴死的?他知晓自己的同伴邀请定会被拒。屠永安岂能不知这些,出言招揽,正是瞧着罗青不是个拖后腿的人,不止有实力,还有脑子,往后一同行走,绝对是个不小的助力。罗青笑着婉拒道:“多谢屠兄相邀,能与两位相遇,已是我之幸事,只是我去往负薪村,还有要是事在身,而且在那也待不了多久,便要动身往它处。往后咱们兄弟若是有缘,定会再见。”屠永安面露遗憾,但他点到为止,没在这关口坏了彼此君子之交澹如水的情谊。罗青视线顺着河水上下望了望,不见一艘船,不见一叶小舟。“如何渡过此水?”屠永安与敬修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笑,“一人砍下一颗树木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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