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我会保护你的
善良的群众冲进了弗里曼魔纹装备商店，打碎了玻璃，打碎了柜台，并将魔纹装备席卷一空。
苏弘生到来之后，看到的是一地碎玻璃，大门敞开，半块门板还挂在上面，店里空空如野，连售货员都消失不见了。
他站在破碎的玻璃中间，神情低落。
跑在最后的热心群众看到了苏弘生，他抱着抢来的魔纹装备，安慰道：
“朋友，你来晚了，你早来一分钟，还能吃口汤的。”
“下次来早点！”
苏弘生没有说话，他有点控制不住手里的流光了。
那名热心群众看苏弘生不回话，就知趣地离开了，只剩苏弘生默默地站在原地。
“这就是墨菲定律吗？”
苏弘生事先就担心降价后商店被砸，当时没有想到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他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
但当事件发生了，他忽然有了主意。
苏弘生握碎手中的流光，转身离开了魔纹装备商店。
……
“知道是谁做的吗？”
弗里曼大厦二楼办公室，苏弘生一身黑色衣裤，袖口点缀着金色的花纹，坐在乔的对面。
苏弘生不了解异世界，但他了解吃瓜群众。
他压根不相信商店的打砸抢行为是群众自发的，事情必定有人组织，有人在背后撑腰。
他询问乔，一方面是想要寻求乔的帮助，一方面也是要试探乔的态度。
乔倒了一杯茶，推给苏弘生，说道：
“你不是说所有的非难由竖琴手同盟处理吗？”
“对啊，我这不是正在处理嘛！”苏弘生接过茶水，坦然道。
“好吧！”乔将茶具放好，继续说道：
“魔纹装备的销售，涉及到的利益相关方很多，包括税务厅、散塔林会、凯尔森商贸以及维克托，维克托·弗里曼，你问我，我觉得他们都有可能。”
“凯尔森商贸是怎么回事？”苏弘生问道。
降价会影响短期利润，进而影响上缴的税，但长期来看，降价的同时也会扩大客户群体，最后利润不一定会降低，税务厅总是要脸的，他们不至于。
散塔林会的高端战力都被琴解决了，短时间内他们肯定会收敛，不会是他们。
维克托·弗里曼，弗里曼家的隐秘实验是什么，苏弘生还不清楚，但是如果是维克托不满产品降价，他可以来和乔谈。
维克托拒绝沟通，直接动手，试图通过这个事件告诉乔，谁才是弗里曼企业的实际控制人。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但在苏弘生的印象里，以他和维克托只见了两次的印象里，他觉得维克托不会这么干。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众所周知，男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
那么最后，就只剩下凯尔森商贸了。
“凯尔森商贸是我们的经销商，弗里曼在云城只有一家直营店铺，就是位于日升路被砸的那家，大量的魔纹装备是由凯尔森商贸销售的，他在其他五个街区内共有7个门店。”乔说道。
“凯尔森商贸降价了吗？”苏弘生问道。
“我通知他们了，但合作协议上并没有约定最终销售价格，他们没有义务听我们的，以前也是，有时候他们会比直营店铺价格低，有时候反而会高。”乔答道。
“也就是说他们没降价呗，没降价，自然也就不会被砸呗？”苏弘生说道。
“我不确定，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大概率应该如你所料。”乔回道。
“凯尔森现在的掌控人是谁？住在哪？”苏弘生问道。
乔将魔纹板推给苏弘生，说道：
“是卡山，卡山·凯尔森，这个是卡山的照片，至于住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凯尔森是艾伦商会的成员企业，有时候会去日升路的艾伦商会，你可以去那里找找，或者凯尔森的门店看看。”
之后两人又沟通了一些事情，苏弘生满意地离开了。
……
白云街，卡山的住宅
一栋普普通通的三层别墅，占地大概四百平米左右。
装修得并不出格，黄色的涂装墙壁，简单的双斜顶，与周围其他的别墅住宅差别不大。
二楼书房内，卡山坐在棕色皮质座椅上，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瘦削男子站在他面前，头颅微低，恭敬地说道：
“弗里曼位于日升路的店铺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里面也摆放了一些货品，但是没有开业。”
“弗里曼没有对上次的打砸事件发表声明，似乎是想要冷处理。”
“他们不会冷处理的，这种事情也不能冷处理。”卡山插言道：“店铺修缮有没有额外添加防护装置？”
“不知道，在外面看不出来。”灰衣男子说道。
“马修啊，不是我说你，这点事情都打听不出来吗？你就不会找个装修工人问问吗？给点钱嘛，我就不信他们都那么有职业操守，什么都不跟你说，你这个能力不行啊！”卡山不满道。
“属下无能！”马修说道，他的头更低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上次的事情，你没有暴露吧？”卡山问道。
“没有。大人，有什么问题吗？”马修抬头问道
“我怕弗里曼对你们不利啊，你砸了人家的店，强了人家的东西，你说，他们会不会找你们算账？”卡山说道。
“您事先也没跟我说这些啊！”马修惶恐道。
“我事先也没想到嘛！不过没事，我会保护你的！”卡山承诺道。
“可是，大人，我还找了一些朋友帮忙，他们呢，他们怎么办啊？”马修急道。
“放心，马修，凯尔森可不是弗里曼，我不会放着你们不管的，你给我整理个名单，到时候我派人跟他们联系，给他们找个地方，护他们几天，等我处理了弗里曼就好了！”卡山温和地说道，他的语气平稳，似乎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马修也在卡山的安慰下，情绪稳定下来。
之后卡山向马修要了参与人员的名单，又详细询问了一些信息，安排了一些事情，就让马修离开了。
卡山一个人在书房做了一会儿，起身站到窗前，看着窗外明亮的街景，冷笑一声，自语道：
“艾伦、福迪，都是一群怂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竖琴手就把你们吓得像刚出生的小狗一般！”
“乔、维克托，也是一群废物，自己的产业都说了不算，让外人指手画脚！”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