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望长安》预告
比钟离所预料的稍微早了一些, 他所拍摄的电影九月末便上映了。
彼时钟离正在补提前毕业所需的学分。得益于他前两年的优异表现,教授们都对他有所优待,让他有大量时间投入璃月影视创建的前期准备工作中。
正如周一染所说, 娱乐圈是人脉型社会。一个演员如果在剧场表现良好,便可以依靠各类前辈的推荐获得更多的表现机会。
这也是她真正看好钟离的原因。
就算像她这样的一流演员, 也无法像钟离一般做到真正获得剧组上下的一致认同。
“老实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魔法?就像迪士尼公主那样的?”在苦思无果后周一染曾经赌住过钟离追问, 让六千岁的老年人一脸怔怔。
那时胡桃还在钟离边上飘着。少女后来去搜了迪士尼公主是什么,然后笑了整整一天, 笑得钟离恼羞成怒, 连夜去问如何对付家中小孩,被导演助理小刘安利了“断网”这一终极手段。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好人缘,就算闫导在忙电影剪辑,这部真正的“处女作”还没正式上映,他也获得了不少相关的工作机会——虽然大多和拍摄没有什么关系,都是美术参考,造型设计武术指导之流。
对于这样的情况,钟离倒是没有半点心理不平, 毕竟他本也不是奔着出名去的。真要说起来, 能一直待在后期多跑几个拍摄场地才更合他的心意些——在这将近三个月时间里, 他已经清理了两个场地内的业障了。
那两个场地均是出了一些事故。前者是道具方面出了些差错, 后者是制作组内部有些纠纷, 有人临时毁约,不得不找人替代。
业障会助长人心中的恶念。
钟离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还没酿出更大的恶果。
这段时间里, 他唯一上镜的工作机会, 倒是也和闫导这部电影有关。
也不知这次的投资商是有多财大气粗, 竟然还能在电影上映之前,把主要演员塞进综艺里宣传一波。
这种宣传本来没钟离什么事儿,毕竟他只是个小配角。可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要求两位主演选出自己印象最深的角色,齐建柏和周一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报了钟离的名字。
于是钟离就一脸懵地被齐建柏的助理按上了化妆椅。
化妆师对着他的脸发呆了半天,最后问了一句:“你这眼线是什么牌子的?给个推荐呗?”
“?”
钟离连连解释自己这是天生的,还是被一整个化妆间的化妆师们摁在了椅子上,七八个人争先恐后地要上手给他把眼线卸了。
同在一间化妆室的齐建柏笑得仰倒,对钟离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还在一旁起哄:“你们不觉得钟小弟的头发颜色也很好看么?他都不告诉我是在哪里染的!”
“我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金渐变好漂亮!”
“染得这么自然,太难得了!”
外表十七的六千岁老神:略感疲惫。
好在他真的拒绝时,对面也不会勉强他……虽然他们看上去好像依旧对天生的这个说法保持怀疑就是了。
“怎么样?吓到了?”在人群散开后,做好了造型的齐建柏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钟离旁边,笑嘻嘻地看着镜中的少年人,“其实之前在剧组时我就听我的化妆师说,要不是刘老师拦着,她们一整个组的人都想研究研究你的眼线和挑染呢!”
钟离无奈地摇头:“看来我还欠刘老师一句道谢才是。”
“这也不怪她们啦。”齐建柏笑得爽朗“钟小弟诶,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一行其实有不少人是撑不过电影镜头的。”
“为何这么说?”钟离挑眉,“是因为电影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更高么?”
“齐哥是想说形象方面的问题吧。”正在给钟离涂唇釉的化妆师耸耸肩,抬头眼神复杂地望了齐建柏一眼。
她似乎是这群人的领头,之前正是她赶走了之前围着钟离转的化妆师们。
钟离看见镜子中的齐建柏大大方方地露出一个笑容。
化妆师收回目光。给钟离上了一层唇釉后她没再对钟离的脸下手,只是绕到了钟离身后,打量着化妆镜中的少年人:“虽然我说这话不好听,但我们化妆师其实都清楚,你们这一行有蛮多人都是上妆后才能上镜。
“没有人的五官是天生完美的。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瑕疵。我们平日里的工作就是修补这些瑕疵,再强调个人的特点。很多人的形象,其实是由我们来塑造的。
“而你的五官,我看不出有瑕疵的地方。”
“甚至你的眼线,让我们连强化特点这一步都省去了……任何一个水平到了的化妆师,都会发现对你的脸无从下手。”
她对着镜中的钟离虚虚比了比,眨了眨了眼:“你的脸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完美到甚至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人类了。”
头一次当面听见这种称赞,钟离有微尴尬。
他当然听得出这话是出自真心,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龙龙不知所措了。
岩神摩拉克斯是在一个靠硬实力说话的环境里生长起来的。魔神之间更看重实力,大家都对彼此的人身化形没什么感想。就算在尘世间行走的那些年月,璃月人也少有评价对方长相的习惯。这一世为人,钟离更是自始至终对自己长得好这点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倒是和周一诚他们的严防死守没多大关系。毕竟,少有人和钟离交往是冲着他的脸,真因为这张脸而试图和他相交的人最后也会臣服在他的才学和人格魅力之下,倒是从没有人这么直白地夸赞他的外貌。
钟离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夸赞,只能说:“您言重了。”
看着他皱起眉不知如何应对的样子,化妆师噗地笑出声。
“哎呀小弟弟,不用这么害怕。姐姐说得可全是实话哦?我可是觉得你一定会爆红才这么说呢!”
“我知道您说得是实话,”钟离摇摇头,“但我觉得我配不上您如此称赞。”
“更何况,皮肉只是外相,我在演艺一途才刚刚入门。有这许多前辈珠玉在前,我不认为单单依靠这副皮相便能吸引到旁人关注。
“就算真能因为外表而获得关注,这关注又能维持到几时呢?”
看着他认真的脸色,察觉出他所说的都是真心话,化妆师一脸惊奇地望着齐建柏:“齐哥,你们哪里捡到这么个宝贝?”
“稀奇吧?”齐建柏一脸得意,“这可是闫老师路上捡到的!”
“稀奇,太稀奇了。”化妆师啧啧赞叹,“闫老师可真会捡人啊。”
“?”
“小弟弟,你是叫钟离是吧?”化妆师俯下身,凑到了钟离耳边,“你是打算在这个圈子里走下去吗?”
钟离往后退了些许,避开了她的靠近,点了点头:“目前确实有这样的打算。”
“那你可一定要加油哦!”不在意他的远离,化妆师对着镜中的他露出一个笑容,“抱着这样的信念一直走下去吧!如果这样的你都不能火,哪怕是我,都会对这个圈子失望呢!”
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钟离没再说话。
那一双沉淀了千年时光的耀眼金瞳只是定定地望向镜中化妆师的笑脸,最后叹息似地说道:“我会的。”
比起后场这个少有人知的小插曲,那一场宣传用的综艺倒是着实沸腾了好一阵。
在介绍过两位主演后,大频幕上第一次放起了《望长安》
的宣传片。
“台下清江水,台上行人泪。稚儿抬首问,何处是长安?”
伴着幼儿朗诵声,一条街道映入屏幕,闹市人流声逐渐响起。镜头拉远,街道,城池,宫墙一点点映入眼帘,街上行人往来如织,一切好似岁月安好,忽地一阵白光,一切都成了废墟。
黑白的废墟闪过,男人猛地惊坐而起。
“你知道外面在说什么吗?他们说是你放了蛮人入关!”
男人面目憔悴,白布包了半个额头,上面是一片血迹。明明是这样,他却抬起头来,眼中有灼灼火光:“我知道是谁!”
他站直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
“我要去面见圣上!”
边陲小城立在山坳。四处外来人流复杂,衙役在搜索着逃犯,黑衣的贼人在街上奔走,新来的督军刚刚带了人准备迎战蛮族,军队一字行进在峡谷间,转瞬间便被一队骑兵冲散。
“城外叛军封城,现在谁都出不去!”女人的声音响起。
高高的城墙下是密密麻麻的军队。
“他们都在找你。”
小屋前,女人一身白麻衣,抬起头,一双眼黝黑发亮,脸上泪痕还未干:“你能帮我么?”
男人犹豫了:“可是……我要去长安。”
月影下火光闪烁,女人质问:“就算你真的去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男人颓丧地坐在台阶上:“……我本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的。”
“台下清江水,台上行人泪。稚儿抬手问,何处是长安?”
黑白虚影闪过。
那是战争,那是鲜血,那是人。那是死亡的人,那是狂笑着的人,那是痛哭着的人,那是自相残杀的人,那是形形色色无数的人。
一切忽地静了下来。
长亭之外。
黑衣的少年帝皇回头一望,他金色的眼里有跳跃的浅光。
在火烧似的夕阳下,他浅笑地向着屏幕外伸出手:“待君凯旋时,我必将在此设宴,举城来迎。”
最后,那火自四周燃起,点燃了漫天云霞,烧却了背景中层层城墙,最后燃尽了少年帝皇浅笑的脸。
落下的灰烬组成了三个大字:“望长安”。
一切戛然而止。
镜头切换,齐建柏鼓掌鼓得用力:“这是我第一次看这个!”
按照台本,主持人问起两位主演对电影的感想如何。
齐建柏沉默了:“很复杂,真的。”
“是。”周一染也沉重地点点头。
“我看这个是战争片?”主持人试探着问道。
“不,应该不算?”齐建柏摇摇头,“战争的场景好像不多?”
“我觉得还是算的吧?”周一染回头诧异地望着他。
“算吗?”齐建柏惊讶地反问。
“算的,因为这部电影讲述得还是那种身处乱世的无力感吧。”周一染不去看他的傻脸。
“这个确实,这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齐建柏点点头。
“印象最深的角色是谁呢?”
齐建柏不加思考地回答,“那肯定是小皇帝了吧!”
“是预告最后出现的人么?那是小皇帝吗?”主持人瞪大了眼,露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不应该是我们的小桃子吗?”
“其实我们在片场是就一直在说,小皇帝简直是他的白月光。”饰演女主角莫桃的周一染撇撇嘴,“你看,无论是预告还是这个片名,都在说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小皇帝啊!”
台下一片哄笑声。
齐建柏尴尬地试图解释:“不是,你们不要会错意!主要是小皇帝这个人在电影里代表的
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理想啊!”
嘘声四起。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们都知道你一直在看着小皇帝就是了。”周一染吐槽。
“那么一染呢?你印象最深的角色是谁?”
“也是小皇帝哦。”周一染大大方方地说着。
“诶?”主持人长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不要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达成一致啊!”
齐建柏也下意识地远离了她,一脸惊恐:“你在剧情里明明没和归璃见过面吧?”
周一染好笑地看着他:“谁说我是因为剧情设定才对他印象深了?我在剧情外欣赏他不行吗?”
“噫——”
随着台下观众的起哄,齐建柏做出一个痛心的表情:“你最爱的竟然不是我么?”
“其实在剧情里我最爱的的确是你,”周一染眼珠一转,“但就因为最爱的是你才更好奇你‘望’了这么久长安是为了谁,不是吗?”
哄笑声里,齐建柏连忙做出一个讨饶的姿势。
“好啦,不开玩笑啦。”周一染脸色一肃,“其实我们都知道片名里的长安有双重含义。”
“是这样的。所以我的角色对于长安的向往,对于小皇帝的追求,其实同样可以解读为对‘长治久安’的向往追求。”齐建柏也站直了身,“虽然是叫望长安,可电影里一直没有出现过真正的长安城,也算是一种变相的隐喻吧。”
后台的编导对钟离点点头。
主持人忽地一笑:“其实我们本次还请到了一位特殊嘉宾哦!”
两位主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脸不可置信。
“那就是剧中小皇帝归璃的扮演者——钟离!”
明媚灯光下,钟离穿着同剧照上一般的黑金大氅缓缓踏出舞台。
随着他的脚步,大屏幕上的场景变化,重重城门在他身后开启。
可所有的观众都会发现,所有的灯光特效以及造型,都敌不过他站在那里遥遥透过来的一个眼神。
那是名为“钟离”的演员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亮相。
温迪面色复杂地看完这段视频。
老爷子还挺有排场的嘿。
赶紧录下来,这些到时候都是好素材嘿嘿嘿。
“这就是那位岩神啊?”空看着视频的眼神没有任何怀念,只是纯粹的好奇。
温迪收回视线,沉重地点点头:“是不是根本看不出来?”
“不……怎么说?”空琢磨着用词,“当看到他的一瞬会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听见他这么说,温迪好奇地凑上前,一双眼亮闪闪地望着空:“那你看到我的时候呢?”
“……”
金发少年可疑地沉默了。
“?”
温迪不甘心地嘟起嘴来,小脸蛋鼓起,像只气呼呼的小河豚:“难道我就不像神么?”
空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咳了一声:“你小声点,小心手机被收走。”
现在正是晚自习下课期间,两个人之前的动静太大,已经有不少人望了过来。
小河豚的气蔫蔫地消了下去,温迪不甘心地戳着手机屏幕上钟离的脸。
一旁的空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心中有了一咪咪的愧疚,悄声问道:“这电影你要去看吗?”
“当然要去了!”温迪小声说道,“我不仅去,我还要拉人去呢!”
他点开围脖界面,递给了空看。
这个头像是一瓶酒,名字也叫苹果酒的账号早在七月中就在《望长安》的官方围脖下发布了一条抽奖消息,在转发的人里抽一百人送电影票。
借着这条信息,这个账号
还小火了一把,光这条围脖转发已经有六千了。
空面色复杂地望着温迪。
他怎么记得这人三个月前才因为那场抄袭事件第一次注册围脖账号呢?
不过他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你有钱买这么多票么?”
提到这个话题,温迪刷地一下转头望向空,一双眼本来就大的眼睁得更大了:“……我现在去找荧妹妹预付工资还来得及吗?”
“别想了,没戏的。”想起对方在拿到专辑的分红后豪掷千金购入了好几箱苹果酒又在一礼拜内把它们全部喝完的壮举,空虚着眼,“你还是去写新专辑吧。”
倒霉高三生悲愤地呜了一声:“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君主立宪制民主共和制单一制联邦制三权分立政教合一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真正的自由即是人在实际生活中不受外界任何外在于自身的因素约束并且摆脱□□本能而按自身立法行事标准的自由意志对立统一规律是唯物辩证法的核心与实质客观唯心主义主张脱离物质世界并在人之外而独立存的“客观精神”是世界的本原而我们要推崇世界是唯物的而不是唯心的……”
“我觉得,再学下去,我就要开始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了。”风神一向快活的眼里转着小圈圈,他呜呜地叫着,“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他竟然能学这玩意儿学得进去!”
自从发现自己是个很不唯物的生物后,温迪的政治成绩就开始直线下滑,现在已经发展到下课都躲着老师走的程度了。毕竟他没办法向老师解释他为什么忽然就不能理解这世界是物质决定意识而不是意识决定物质。
让奇幻世界观里的奇幻生物来考哲学,真的是死路一条,不是成绩死就是自己死。为了确保自身存在的合理性,温迪选择让成绩死。
哦,除了某位岩神。
空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你要不要现在去当音乐类的艺考生?凭你的实力就算抛下一门政治也能排前列。”
“我已经在考虑了……”温迪瘫倒,“我也问过老师了,但音乐艺考是小众,我们学校没有专门的班,只能去和绘画生和体育生拼班。所以老师建议我还是先跟着普通班上,有需要再自己请假练习。”
听着这个“有需要”,空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请假?”
温迪抬头,诶嘿笑了一声:“我从明天起不打算回来了哦?”
“?”
即将被一个人留在学校里面对恐怖高三的空眼前一黑,连忙抓住了温迪的手臂:“温迪你不能就这样走掉啊!你的文化课怎么办?!”
“嘛,我查过的哦?演奏方向的专业对文化课的要求可是相当之低呢!如果是三四百分的话,我闭着眼都能考到啦!
“而且啊,就算是艺考我也是要准备的诶?”温迪耸耸肩,“我所擅长的乐器都不在考试范围,我还要多练习呢。”
“……我怎么记得曾经有人说过他不需要练习呢?”
“唔?我没说过这样的话吧?”温迪笑眯眯地望着空。
努力试图回想但想不起来的空最后只能承认自己大概可能也许的确是记错了。
“嗯,等我回去再写两首歌,就有钱买票了!”温迪冲着空眨眨眼,“怎么样?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一起去看的哦?”
“……那你要挑一个我放假时的场次。”空屈服了。
温迪嘿嘿笑着,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回答。
他掰着手指数着:“那么加上你和荧妹妹,还有我,一共要买一百零五张票。
“算下来要三桶葡萄酒呢!为了支持老爷子我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下次得找老爷子补回来才行……”
“等等?一百零五?”空疑惑地问,“你
是不是多算了两张票?”
“嗯?没有哦?”像孩子一样喜欢恶作剧的风神闭着一只眼,伸出手指抵上了唇瓣,“我只是还有两个朋友而已哦?”
千里之外,钟离皱了皱眉。
一旁的周一诚呼出一口气:“……幸好有个超帅气的女孩子,拿着那种长柄的薙刀,一把把那蛇劈成了两把,把我姐救下了。”
周一诚苦着脸抱怨道:“大神你说,就沿海那块儿地,离城市也不远啊,怎么会有蟒蛇出没呢?”
钟离撑着下颌,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对方说的是谁。
“一染小姐她们没有受伤吧?”
“没有,她们有随队医生。但我姐说,这档综艺可能要停了,几个艺人都说太危险了想退出。”周一诚一脸苦相,“这节目的赞助商还有我家里一份呢。现在才播几期就遇到这种事……”
“其实我有个提议。”
岩之神撑着下颌,脸上是微不可察的笑意:“或许你们可以试着邀请一下救下一染小姐的那位女孩?”
“如果她成为常驻嘉宾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人再遇上‘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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