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所谓劣根性

出来玩，玩你妹啊！你当老子真的就是过来陪你天天赌博取乐的啊？

卫若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只能不怎么甘愿地回了句：“谨遵侯爷吩咐。”

“好好听爷的话，爷不会亏待你的。”楚烈又把脑袋往卫若颈窝里蹭了蹭，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卫若差点儿没把他直接扔出去！

不行，不行，要控制，要控制！要真把这货扔了，这么久以来的任务就都白做了！

卫若好不容易把他给背回酒店，门口早有侍卫前来迎接，将烂醉如泥的楚烈带回房间。后者早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还伸手在空中无力的挥抓。

这个时间店小二什么的基本都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四十多岁的山羊胡哈欠掌柜。一众侍卫对望了一瞬，最后统统决定由卫若来守夜，照顾小侯爷睡觉。

卫若傻眼了。

累死累活地陪那厮玩了半个晚上，又累活累死地把他一路背回来，现在居然还要她去照顾他，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过场龙套都没有这么祸害的！

“没办法呀，谁让你不是龙套，而是炮灰呢。炮灰就是为了主角服务的嘛。”轩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卫若真有点想把他从身体里抓出来狠狠地掐，谁要你多嘴提醒？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天知道她有多恨自己的炮灰身份。

额外照顾主子也算是支线任务里的一环，大体要求是伺候楚大侯爷脱靴上床，还得为他洗手做羹汤。

卫若觉得自己已经从属下型炮灰沦为了保姆级炮灰。

什么醒酒汤之类的卫若一概不会，她唯一做的出来的也就是一碗小米粥，熬的火候也不怎么样。

楚侯爷享福享惯了，迷迷糊糊喝粥的时候还在嫌味道不好，一会儿觉得颗粒太硬，一会儿觉得粘稠度不够，挑剔来挑剔去，最后甚至抱怨卫若持调羹的角度不对，烦的卫若真想把粥直接扣他脑袋上。

伺候人的活真不是好干的。因为这货实在是太挑剔了，卫若索性趁房内没有其他人在，偷偷捏着楚烈鼻子逼他张开嘴，将整碗粥倒进了他嘴里！

反正系统也没有规定说不许小厮强迫主子吃饭，只要完成任务，管它什么方法呢！

伺候楚大爷得到的奖励是二两银子与香囊一只，不算多，也聊可充盈她的小金库。但问题是，就在她端着碗想离开的时候，却被楚烈拽住了袖子。

这位侯爷做事向来霸道，即便是睡着了以后也一样。他明明双眼紧闭，神志不清，却还能有本事伸出一只手，紧紧揪住小炮灰的袖子不放开。

卫若微微皱眉，还没等做出反应，就听轩辕在那边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在电视剧里看过！”

卫若无语，你到底看过什么东西？

“就是普通的电视剧呀！”轩辕兴奋道，“这种时候他肯定是想起了他娘，或者什么什么的，抓住了你的衣服肯定会用聋子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叫‘不，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你当是在拍狗血八点档呢！

虽然轩辕兴致勃勃，楚烈却没有实现他的愿望。他只是安静地抓着卫若的袖子，把头在她掌心里蹭了蹭，继续安静地睡着。于是轩辕继续评论道：“像狗一样。”

卫若私心里觉得楚侯爷肯定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轩辕大爷，要不然这货干嘛一直不遗余力地抹黑他？

不过主角们的争斗自然是与炮灰同志无关的，卫若快手快脚地抽出一块抹布给楚烈攥住，自己终于得以抽身回房，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和衣睡下。

因为已是凌晨时分，和衣睡了没多久，天就亮了。卫若急急起床洗脸漱口，卫诚倒是认真负责的好哥哥，一大早就跑过来嘘寒问暖，然后不小心打翻了卫若的盆子，打破了卫若的碟子，还把她新换的衣服弄的一团脏，最后红着脸自己溜了出去。

这个粗心的哥哥，真是怎么说他才好，卫若无奈了。她这边整修完毕，楚烈那头还在继续睡觉，人家是侯爷，自然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她可不行。而且现在做了楚烈的小厮之后，她也不能再随意离开了，必须在这里守候等待着楚烈醒来才行。

不能出去接外面任务，咱就接客栈里面的任务呗！卫若可不挑剔，什么活都干，只要给经验就行。于是不久之后，大家就看到卫若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上上下下地来回奔跑，一会儿帮忙拖地擦桌子，一会儿又在那里驱赶不给钱吃霸王餐的客人，来来去去忙得不亦乐乎。

“你弟弟还真是怪勤快的，难道说客栈会给他发工钱吗？”在一旁喝着小酒看热闹的保镖中有人这样问卫诚。

“不知道。”卫诚也看的愣了，怔怔地道，“她以前在家里连根簪子都是要别人给插上的……”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你刚才听错了。”

“喂喂，你怎么能就一直做这些没有用的小破任务？”轩辕对于卫若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干杂活感到不满，努力地在旁怂恿，“呐呐，阿华，我们去赌场吧，去青楼吧，去逛花船吧，去买糖葫芦吧……”

果然是男人的劣根性……而且还是个未成年，——由最后一句推断。

“想去就自己去吧，我不拦你。”卫若这样告诉他道。轩辕顿时耷拉了耳朵，他也知道，卫某人是肯定不会把身体借给他用的。

楚侯爷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当他还在梦中逍遥的时候，勤劳的小卫若已经赚了好几两银子的龙套资金了。

这在普通人家看来是一笔不小的财产，可惜对楚侯爷来说，还抵不上人家一碗粥钱。

“天天都是这老一套，真让人腻味，还不如这些来的新鲜。”楚烈拈起银匙尝了几口粥，脸色一沉，把粥往旁一推，单拿筷子去夹那新采来野菜吃。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跟旁伺候，卫若在旁边微微皱眉。

这家伙还真是有够挑拣的，八宝鸭嫌腻不吃，燕窝粥嫌淡不吃，碧梗米嫌硬不吃，莲叶羹嫌浓不吃，幸好她是当小厮的，不管厨房里那些事，不然还不得被他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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