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青衣男子项英
“接下来是最后一个答案……影映英楹影鹦缨。署名是项英,项公子。”侍女又是说道。
萧鸣能看到,这副字写的整齐工整,笔锋圆润,不像男子写的孔武有力。萧鸣下意识向青衣女子的方向望去,只见对方也向他微微点头。
“看来女子多才者不止一位!”萧鸣暗道,还好她没有抛来媚眼,要不然萧鸣有可能浑身其鸡皮疙瘩。
此刻,厅堂内一片喧闹,已有七位入围过关,萧鸣也赫然在列。
洛姬看向厅内众人,嫣然一笑,柔声道:“在座的公子多有大才,第一轮过后,已有七位才子答上了奴家的题,不过按照规则,奴家还会继续出题,最终只留下二人对决。”
她的声音轻柔传开,让人如沐春风,刚才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在场大多人的目光再度变得火热起来。
第一轮过去,只有六人过关,除了萧鸣、项英、章煦、张封还有另外三位。其余人自知已经没有机会,索性也绝了念想,悠然看着热闹,不过谁都没有离去,想等着看最终是谁能博得头筹,有幸成为洛姬小姐的入幕之宾。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要出第二个上联了,几位公子请听好。”见得将众人的目光吸引,洛姬小姐满意的轻笑道。
随即,洛姬莞尔一笑,开口道:“客上雅春阁,阁春雅上客。各位公子只需把下联倒过来念便行了。”
当众人听到洛姬的上联时,都不禁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无人言声。
这是一副回文联,很有意境,而且还带有‘雅春阁’三个字。从字面上也不难理解:上‘雅春阁’的客人络绎不绝,一个叫阁春的雅士被奉为上宾。
但她的言外之意是:她很期待今日能有像阁春的雅士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当然也有些挑衅在场才子的意味。
这副对联不禁让人拍案叫绝,因为他们都在‘雅春阁’中,当下更是应景。
“呵!......这个小娘皮倒是挺傲娇啊!有点意思?”萧鸣腹语道。
一时间,雅春阁厅内的众人都是微微摇头,多为叹息声,显然此联难度太大。
最终,剩余的七人中只有萧鸣、项英、章煦三人交了答案,还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张封,本已经提交了答案,后来又从侍者那里要了回去,显然是觉得不妥。
片刻后,洛姬见无人再交答卷,便吩咐侍女公布答案:
第一位字迹涓涓,让人赏心悦目,侍女念道:“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此乃项英项公子所答。”
第二位的字迹中规中矩,侍女继续道:“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章煦公子所答。”
当侍女看到下一个答卷的时候,难免有些抵触,那字迹倒是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但字体歪歪扭扭的犹如蛇形走位,让她认得甚是吃力。
良久,侍女才吞吞吐吐道:“人归春夜雨......雨夜春归人......萧......鸣,萧公子所作。”
“哈哈哈!......”侍女刚刚念完,厅堂内又是一片哄笑声响起,大多数人都在指指点点。
一时间,默默无闻的萧鸣竟成了大家讨论的焦点。
“这家公子的字迹确实是不敢恭维啊!......”
“你看那字迹丝毫不受束缚,甚至整行一笔而下,还有没有我们读书人的体面?”
“是啊!是啊!这字迹头大如虎,又尾细如蛇,潦草还在其次,关键是太随意忘形,就这也敢拿出来丢人?”
“哎!李兄,你看那字迹歪得简直要倾倒,行笔倒是迅捷,简直若脱缰的野马绝尘而去,倒显得张扬跋扈!”
“我倒觉得这位仁兄狂野的字迹间体现出他任情恣性的一面,自成格调。你仔细看,这近乎癫狂的笔锋像包藏天地乾坤,犹如蛟龙流转腾挪,似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张封仔细点评道。
这时,旁边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是说道:“这笔锋取势雄奇,姿态横生,或倚或正,或重或轻,下笔浑然有力,一气呵成,有颜筋柳骨之美。”
“啊!这还美呢?简直笑死人了!哈哈!......”相邻的年轻男子嘲讽道。
反观萧鸣高情逸态,看了一眼张封和那中年男子,然后自酌自饮,完全不把那些人的话当回事。有道是,笔在小爷手,天地随意走。
不经意间角落中的青衣‘男子’更是投来了赞赏以及传神动人的目光,萧鸣自然是感受到了。
可是萧鸣不敢直视呐,心说这‘男人婆’,不!应该是‘对食’为啥老盯着他不放?
转念一想,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向了青衣‘男子’旁边清丽的女子,轻声说着:“莫非小爷我,又帅了?”
“不要脸!”那清丽的女子立马暗啐一口,继而偏过了头。
“嗯!......这个女子还比较正常。”萧鸣如是想道。
这时,只见洛姬清风拂面,莞尔一笑:“这三副下联显然都有不同的意境,显然对联的平仄已合,已是难得。”继而又是说道:“难得三位公子大才!不知可否起身让大家一认?”
章煦先是对洛姬及厅内的众人拱了拱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此刻,青衣‘男子’项英缓缓站了起来,对洛姬、萧鸣及周围众人抱拳施了一礼:“在下项英”。
“哎!......兄弟!洛姬小姐叫你呢?”彭虎提醒道。
“哦!......”萧鸣正看着青衣‘男子’,然后也站起身来向洛姬及众人微微施礼道:“小生萧鸣”。
顿时,项英、和萧鸣都被厅内众人的眼光给吸引了过去。
“嗯!......这个项英公子倒是挺鼻薄唇、明眸皓齿、清新俊逸啊!”众人说道。
再看萧鸣,“咦!......这小子俊美无涛、貌若潘安,就是那字迹笔走龙蛇与相貌极为不符!”
“是他!......竟是这个卖兔的穷书生!”蒋师爷诧异的对章煦说道。
“看来!他将会是我的一个绊脚石!......”章煦脸色微微一变。
“公子不必多虑!一个穷书生能有多少才学?”
“好!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章煦说着,目光变得冷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