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否认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清河群主捂住自己的头猛烈的摇动着否认。她不相信,可是脑海里浮现出岳无殇与染悠璃在一起时的画面,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你必须相信,你的岳无殇不爱你,他爱的是别的女人。
“我不相信”
独孤城心疼的看着心爱的女人这种狼狈模样,“清河,别想了。”
“你给我走开!”清河群主推了他一把,就跑开了。
…………
“菡萏,你倒是快点想想办法啊!太子府你比我们熟悉,想想怎么通知太子殿下,怎么就出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落入那个恶女人手里,肯定要吃尽苦头!”
艼兰趴在床上,说话声中气十足,可看她的脸色,是一片青灰,像是死人差不多。
她和艼芷一起挨了整整三十大板,三十大板能把一个体魄强壮的青年人打个半死,更何况她们这较弱的女子,清河群主明显是要把她们往死里打的。但她大概没想到,她们这样顽强的活了下来。艼芷艼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觉得除了疼的不能忍,身体内并没有异样。她们把这归结为,小姐曾经给她们吃的药丸。说起来自从那时候起,她们就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就算是干重活也不会觉得累。走多少路也不会气喘。
“你们放心,福伯已经出府了。”菡萏拿着药膏,给艼芷涂完药后,正在给艼兰涂。
“福伯?他是谁?他能救得了我家小姐吗?”艼兰扭过头,菡萏的药一下子抹到了她的衣服上,“艼兰,你别乱动。”
艼兰乖乖的躺好,又问道,“希望我家小姐平安归来。小姐真可怜,千里迢迢嫁到太子府,却被那个恶女人欺负,偏偏还还不了手。那个恶女人还把小姐最喜爱的渺儿给害死了。”
“恶女人!”不会说脏话骂人的艼芷,也忍不住骂了句,她很严肃的在生气。“小姐可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找到机会,小姐一定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没错!小姐从不是好欺负的!”
菡萏叹了口气,她自然相信太子妃是被陷害的,因为她有自己看人的眼光,而且那晚种种巧合都显示着不是真正的巧合,而是人为。但她这样认为,不了解实情的其他人可不这样认为,如果太子殿下再不出面,那太子妃就遭殃了。因为这事,已经传到了皇宫里,惊动了他们的陛下。
“陛下已经知道你和你的奸夫的事情,大发雷霆,你要是识相点,就快点签字画押,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为你求个情,让陛下把你送回朝夜国,永久不再回来呢。”清河群主又带着丫鬟芍药带着认罪书过来。
刑部的官员这次是亲自接待的,他一早就受到独孤王爷的命令,要协助清河群主处置太子妃,这也是宠爱太子殿下的陛下特许的。
他认为这等败坏皇室风气的女子,理应重罚,不得手软。
“你画不画?”
染悠璃硬气的不说话。
清河群主怒,很会看眼色的刑部官员立刻吩咐狱卒继续用刑,狱卒拿着一尺长的铁鞭,毫不手软,用足了力道往染悠璃的后背鞭打。
染悠璃被烫伤的手臂也被抽打的皮开肉绽,她将牙龈咬出了血,“左、清、河,只要你不杀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带给我的种种耻辱,千倍、百倍的还给你,你就等着,我染悠璃对天发誓,有生之年,上天入地,也不会放过你!”染悠璃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透着嗜杀之意。
清河群主被她的眼神震慑住,回过神后恼羞成怒。
她一挥手,让狱卒停了手,“你好样的,一身贱骨头。”她对刑部官员道,“既然她宁死不屈,那就把她的师兄‘请’过来吧。”
“左清河!”
“怎么,一听要带奸夫过来,你就心疼了?心疼了就好,不想他遭受和你一样的皮肉之苦,就自己签字画押,那样我可以考虑放过他一次。”
清河群主洋洋自得。
叶瑾轩狼狈的被押过来,他虽然衣冠不整,但相比染悠璃来说,已经是很体面了。
染悠璃头发散乱,被汗水和血迹粘的一块块凝结在一起,脸上也脏兮兮的一片,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道道血痕昭示着她所遭受的酷刑,还有手臂上被烫的惨不忍睹的伤口,叶瑾轩心痛的像被绞了一样,他有多心痛,就有多恨左清河。
“看什么看?”芍药挭着脖子说,“我家群主也是你这等贱民可以直视的?”
叶瑾轩突然睁开了狱卒,走到清河群主身前,“群主,人亏心事做多了,早晚会被鬼找上门的。”
谁也没看到叶瑾轩的手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什么,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一贯用药,对下药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再熟练不过,可惜他身上的东西有限,不然他肯定会把那个曾把柳氏毒死的药用在她的身上,叫她这尝尝那等**滋味儿。
“大胆!”芍药吼道。
“璃儿~”叶瑾轩来到染悠璃面前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的眼泪流下来,声音哽咽,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尽管染悠璃反复说不怪他,但他还是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师兄,是我连累了你”染悠璃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是啊,叶瑾轩那么一个明亮潇洒的少年,却因为她的原因落魄在死牢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还要遭受折磨,这种事情,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璃儿别胡说,你,他们真的狠心呐,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岳无殇呢,岳无殇呢,他怎么还不出现!他再这样拖下去,恐怕见到的就是你的—”
叶瑾轩被人又加了一层枷锁,被绑到了墙上去。
染悠璃眼睁睁看着叶瑾轩一声不吭的挨着鞭子,“我画押。别打了!”
细听下来,她的声音很平静,可看她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停”清河群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翩翩的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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