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终汇于此

战斗还未结束。

小黑领导着黑咻们散开，围绕着巨人向其体内投射粗制的闪光弹，一团团光芒亮起，巨人的躯体千疮百孔，阳关穿透缝隙，将巨人体内的黑色烟雾驱散得一干二净。

苏牧走到巨人的残骸前，他的目光停留在巨人干枯的虫群外壳以及其体内残余的黑色流体。

这些物质正是苏牧昨日提取的梦魇燃料，苏牧带上手套拿上镊子仔细翻动虫群的尸体，轻轻撕下其的外壳，尸体的内部储藏着大量的梦魇燃料。

此时正值晌午，天光大盛，暴露在阳光的黑烟也根本没有条件形成梦魇。

苏牧推测，这种虫群巨人最主要的作用，应该是储存构建梦魇所需要的材料，这明显由未知意志所引导，其目的是加快梦魇污染世界的进程。

骑狼的少年翻身而下，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到苏牧的身边，少年并未打扰苏牧的研究，他就这这样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不一会，苏牧便将采集的样本收入背包中，他笑着看向身旁的少年，“作为报酬，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少年同样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你应该就是艾叶提到的那位特殊考生吧，我叫山奈，这此多亏兄弟了。”

“都是小事。”苏牧略微颔首，原来先前的少女名叫艾叶。

他记住了这个名字，不过令苏牧好奇的是，他们这些预备御使之间的消息，为何相互流通得居然如此之快。

莫非是有着特殊的通讯仪器？苏牧不解，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处在考核中。

山奈似乎察觉到苏牧的想法，他接着开口。

“源铸细胞的功能不止分解制造，它还有区域通话和定点传送的功能，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源铸细胞中蕴含着一丝微薄的神力，它足以为我们挡下一次神明以下的攻击。”

“神明是什么阶位？”苏牧询问。

而山奈却微微愣神，随后开怀笑到。

“其实我也不知道神明是什么样的等级，但是我山奈，可是立志要成为联盟首席的御使！”

“我可是要驾驭神明，成为至高之一。”

苏牧闻言轻笑，他尊重那些怀有信念，且愿意为此付出行动的人。

因为他也同样如此，苏牧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情绪，似想起什么开心的事。

他一边逗弄着小黑，一边找地方坐下。

苏牧转头继续询问，“联盟首席是什么？”

山奈招呼着机械座狼，坐在苏牧的身旁，听到苏牧的问题，他面露惊讶。

反问到，“你真是从保留区，被采样丢进这个秘境的。”

“或许吧。”苏牧不知可否，他盯着山奈那蔚蓝的双眼，重复着先前的问题，“所有联盟首席到底是什么。”

苏牧没有掩饰身份的意思，他此刻已经来到了这里，并心平气和地与他先前认为的“上等人”聊着天便足够证明，这样的作法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算有问题，就目前的处境而言，这已经是最优的解决方案。

“联盟首席啊。”山奈喃喃自语，他面露向往的神情，随后郑重地说到，“它是一份荣誉，也是一份责任。”

“我从头开始说吧。”

山奈语气顿了顿，他陷入了回忆。

“我们在15岁的时候会参加集训，直到能够掌握御使基本战斗能力便会进行生存试炼。”

“也就是御使选拔。”

“这一场试炼相当于我们的全球高等学院招生统一考试，

试炼的成绩决定我们之后能够就读怎样的大学。”

山奈说着，语气带上些许凝重，这次试炼对他而言，似乎极为重要，他接着说：

“而后在大学期间，我们可以参加4年一度的地区联赛，成为联赛冠军便拥有挑战八大师的资格。”

“从而进行换位战，战胜任意大师后接替其的排名，在战胜任意四位大师便后拥有了和地区首席决斗的资格，战胜首席后将成为当期首席，成为地区首席后便能参加世界锦标赛，角逐联盟首席的最高荣誉。”

山奈说着，扭头看向苏牧，“联盟首席会被至高传授培育神明的方法，这是我唯一知道的，成为至高的途径。”

“每位至高都是当世最强。”

苏牧点头，他竖起了食指，“最后一个问题。”

“你知道这黑暗的异常是什么吗？”

山奈挠头，“黑暗的异常，你说我们之前遭遇的那个，我看任务条例中已经有人整理出它的信息。”

“那人将其命名为‘编制的梦魇’，而这些游离在黑暗中的怪物被其命名为‘梦魇’，普通生物向‘梦魇’转换的过程被其称呼为‘梦魇化’。”

苏牧闻言瞳孔微缩，他十指交叉抵住鼻梁，隐藏住他逐渐阴沉危险的表情。

“那人是谁？”

山奈的双眼放空，似在查询什么，少顷，他连忙开口道：“他叫苏牧，是我们同届的考生。”

“他是不折不扣的大佬。”

“是他最先探明出‘编制的梦魇’运作机理，也是最先给出消灭梦魇的方案。可以说，这位苏牧大佬凭一己之力探明了‘编制的梦魇’的机制效果，就在刚才他还更新了对付那头虫群巨人的方法。”

说着说着，山奈察觉道气氛的不对，他盯着苏牧的双眼，“兄弟你不会就是苏牧吧。”

苏牧沉默，不知道如何开口，他转移话题到，“那你也应该知道‘爱丽丝癔症’这个异常，对吧。”

山奈摩梭着下巴，他的双眼再此防空，许久方才开口，“‘爱丽丝癔症’的等级为特殊级，这个等级的异常将作为工具收容其他异常，它具体的机制被严格保密。”

“但是一旦进入‘爱丽丝癔症’笼罩的区域，源铸网络就会进行提示，并且‘爱丽丝癔症’的影响效果是暂时的，一旦出了它影响的范围，与异常同名的症状便会消失。”

山奈的焦距回归正常，他看着苏牧身旁悬浮的源铸细胞，“你不会还没有契约它吧。”

苏牧闻言将目光投向身旁的机械御兽，他语带疑惑地询问，“试炼结束，我们不该交还此物？”

“驾驭机械之神的至高无比慷慨，收下他给予我们所有新人的馈赠吧。”

“独自探明‘编制的梦魇’的你已经是各个学院逼抢的资源，放宽心，苏牧同学。”

苏牧微微点头，而山奈则惊讶开口，“你真是苏牧？”

山奈说着站起起身来，他拍去身上的灰尘朝苏牧伸出了手。

少年的语气突然变得莫名，他的眼中呈现出异样的色彩。

“走吧，我想你一定也看见了”

“看见了那伟大的存在，也同我一样好奇祂究竟带走了什么。”

苏牧的瞳孔猛的骤缩。

“毕竟祂可是时间的灾厄、岁月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