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再入元古

当夜，秦仁带上一个侍卫，两人着便装巡视军营，只听见一处很是喧闹，秦仁走进一看，原来是十几个士兵聚在一起喝酒。

一个身材魁梧的士兵举起酒碗，对着围在他身边的其他士兵道：“还有谁？谁敢跟我连喝十碗，我这一两银子就是他的。要是能把我喝倒了，我再加一两。”众士兵你推我我推你，互相怂恿，但就是没人上。

秦仁悄悄靠近，说道：“我来跟你喝！”众人一看，秦将军来了，纷纷站起来行礼。

秦仁挥挥手，道：“大家不要紧张，都坐下啊，我只是路过，刚巧凑个热闹，跟兄弟们讨碗酒喝。”靠近秦仁的士兵赶紧端了一碗酒呈了过去。

秦仁拿过酒，对那位魁梧的士兵道：“这位兄弟，我看你很能喝啊，这么多人竟然没人敢来应战赚你这一两银子，哪里人士啊？”

士兵回道：“禀将军，小的孔泰来，东山人士，入伍两年，上个月初从连山关调到睿城，现任城西修筑队队长。”

秦仁道：“我看你这大块头，恐怕不仅仅能喝，应该也很能打吧？”

附近的士兵抢话道：“将军，这家伙老厉害了，训练的时候总是把我们打趴下，我们一起上都不是他对手，让他做个建筑队队长，可惜了。”众士兵们纷纷附和，感同身受。

秦仁来兴趣了，道：“哦，这么厉害，我竟然会不知道我军有这么能打的人，失察了。你看我身边这位侍卫杨塑，也是很能打，要不你们切磋一下。”

孔泰来拱手道：“将军示下，小的遵命，请杨兄赐教！”

众人散开，为孔泰来和杨塑让出一块场地。

孔泰来和杨塑摆开架势，比拼拳脚功夫。孔泰来比杨塑魁梧，力气大，杨塑出手速度快，身形敏捷，两人来来回回打上十几回合，不分胜负，不过杨塑渐渐处于下风。秦仁不想自己的侍卫败了，及时叫停了两人，改比兵器。

两人拿起刀，先互相试探，几个回合后，杨塑开始发力，一刀紧接一刀，逼得孔泰来只能自保。杨塑突然退后几步，停止了进攻。

孔泰来也收起刀，道：“杨兄，我自认刀法也不逊，只是总感觉到没有你这般狠劲，今天算我输了。”

杨塑道：“我这狠劲，都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拼来的，你也很不错了，将来在战场上磨炼一下，当个将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仁哈哈一笑，道：“孔泰来，你是个好苗子，我记住你了。来，各位，喝酒，我敬大家。”喝完酒，秦仁告辞众士兵，来到马守信住处。

秦仁道：“马总管，刚才我发现手下有一个人，不仅能喝，还能打。这次去元古，我安排他跟你去，保护你的安全。”

马守信笑道：“好啊，酒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在在酒桌上，喝酒能把很多难办的事解决掉，他要是能喝，我喜欢。”

秦仁道：“好，那我把他安排给你了。后天你就出发吧，我先给五万石粮食，后面的等你回来再说。”

马守信让留在睿城的元古商人先行回去告诉乞颜真卿，自己随后运送粮食出发。

乞颜真卿接到商人汇报，赶紧派士兵前去迎接，半路上跟马守信相遇了，元古士兵把马守信车队接入元古大营。

乞颜真卿见粮食运到，很是高兴，对马守信道：“马总管果然是守信的人啊，还真的把粮食运来了，不过怎么没有铁器？”

马守信道：“朝廷不允许，我也是无能为力，请可汗见谅。不过，铁器是没有，史将军我倒是把他带回来了。”说完，马守信走到一辆马车前，把史那克接了出来。

原来史那克想到自己失败，自觉无颜面见乞颜真卿，所以躲在马车里迟迟不肯出来。乞颜真卿见到史那克，脸色一沉，喝道：“回去好好反省，迟些时候我再找你算账！”

乞颜真卿转头对马守信道：“马总管一路辛苦了，你先去休息，晚上我为你接风洗尘。”送马守信走后，乞颜真卿召集众将到大帐开会。

乞颜真卿道：“各位，粮食运来了，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够前线将士们支撑一段时间了，罗斯人跟我们一样，已经撑得够久了，快到了极限，我们要给他们最后一击。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取得胜利，大家要打起精神，一鼓作气，结束这场战争。”

给将领们打完士气，乞颜真卿叫人把史那克带到大帐来。乞颜真卿当面训斥史那克：“就是因为你的轻敌，害死我军多少士兵，我现在处死你，你还有话说吗？”

史那克道：“可汗说的是，我确实打了败仗，愿意接受惩罚，不过，死之前请允许我说几句。”

史那克认错，乞颜真卿面色缓和了一下，道：“说吧。”

史那克道：“我在睿城被扣押的这段时间，发现秦仁日夜加紧练兵，我看他的目标是要对我们发起进攻。还有，睿城正在把城墙和连山关，四峡关相连在一起，他们是打算围起来做马场，这是为训练骑兵做准备，我们不得不防。听说这批粮食是用我们的战马换来的，不知是否属实？这是谁出的馊主意，请可汗把他杀了。”

乞颜真卿面色不悦，道：“是我决定的，难道你要我自裁吗？”

史那克听闻，一时间很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既然是可汗决定的，那我同意。不过，我们应该趁秦仁的骑兵部队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进攻，铲除他。”

巴尔斯站起来道：“可汗，史那克危言耸听，我们不必理会。秦仁是睿城的主将，训练士兵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换成谁做主将也是一样。再说了，我们需要秦仁提供更多的粮食，根据线报，罗斯人撑不住已经有退意了，这个时候要我们出兵攻打秦仁，给罗斯人一个喘息的机会？史那克不思上前线去杀罗斯人，却只想蛊惑可汗出兵进攻秦仁，报自己失败的仇，我看他就是假公济私。”

巴尔斯这么一说，众将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觉得巴尔斯说得有道理。

史那克怒道：“巴尔斯，你血口喷人，我这是为大家将来着想。罗斯人算个屁啊，就算他们拿下西部牧场，只要我们缓过气，就可以拿回来。可秦仁不一样，这家伙野心大，有能力，有耐性，手下士兵强悍，背后又有天朝皇帝撑腰，他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巴尔斯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秦仁要攻打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还需要很长时间去准备，目前还威胁不到我们。可现在只要秦仁断我们粮食，我们战胜罗斯人的计划就泡汤了，这才是我们目前要处理的事。”

史那克还想说话，乞颜真卿阻止了他，道：“好了，史那克，念你以前有功，忠于元古，我网开一面不杀你，我罚你鞭刑一百，你到巴尔斯那里，做他的先锋官，将来戴罪立功。”

史那克是万分不情愿。巴尔斯也很不满意。史那克害巴尔斯损失了骑兵，只鞭刑一百，这处罚太轻了，明显就是乞颜真卿在偏袒他。不过乞颜真卿毕竟还是可汗，巴尔斯忍下这口气，给他个面子，勉强接受安排。

巴尔斯心道：史那克，想当先锋啊，你还是先去帮我养马吧。立功机会我是不会给你的，将来要去送死的话我就一定会让你第一个去。

会议散后，巴尔斯回到住处，马守信已经等候多时了。

巴尔斯喜道：“马总管来了，欢迎欢迎，请坐！”

马守信道：“我这次来，秦仁将军一再交代，要结交巴将军这样的人物。这里是秦将军给的一点小小礼物，还望巴将军笑纳。”说完马守信命下人打开面前的一个箱子，巴尔斯定眼一看，满满一箱珠宝。

巴尔斯呵呵一笑，道：“秦将军真是客气，那我就收下咯，以后有机会，我要当面谢他。马总管留下吃个便饭吧，让我好好招待你。”

马守信道：“巴将军，你忘了可汗等下还要请我吃饭呢，而且我刚来，还有事要处理，我们下次吧。”

巴尔斯道：“嗯，那我就不勉强了，等你处理好事情我再请你。”巴尔斯这时候突然注意到了马守信身边的孔泰来。

巴尔斯问道：“马总管，你身边这位壮汉是？”

马守信道：“哦，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随从孔泰来，酒量不错哦。巴将军喜欢喝酒，改个时间让他陪你喝，喝个痛快。”

孔泰来拱手道：“孔泰来见过巴将军。”

巴尔斯上下打量了一下孔泰来，只见他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不由得赞叹道：“好，一看就知道是位豪爽的汉子，我就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

马守信道：“巴将军，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聚。”说完，和孔泰来告辞离开，巴尔斯也不好强留，让身边侍卫送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