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节
第二天，牛大愣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温泉洗浴中心。洗浴中心已经接近尾声了，离剪彩只有一个星期了。这几天，徐大壮给BJ唐总打电话，邀请他过来剪彩。唐总电话里告诉徐大壮，他现在特别忙，剪彩就不过去了。但为了表示他对温泉洗浴中心，为了酒**，他要派个代表，表示祝贺。末了，他告诉徐大壮，这个代表原来也是白云山林业局木材加工厂的。家现在住在延边，是长白山旅游分公司的经理，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徐大壮打完电话就去温泉洗浴中心，去看看装修的情况。牛大愣无精打采的在温泉洗浴中心忙火，他没看见徐大壮。徐大壮也没打搅他，自己看了一圈后，来找牛大愣。徐大壮问，大愣，看这装修的进度，一个礼拜没问题吧？
用不了一个礼拜，再有一两天就完事了。
走，咱哥俩找个地方唠唠。徐大壮说。听徐大壮要和他唠唠，牛大愣想，传言应验了，这不，马上就要卸磨杀驴了。虽然是满心的不满意，但是，他现在脑袋里全都让杨雯雯和于姣姣给占满了，没有缝隙去考虑别的事了，就心不在焉的“哼哈”的应付着。
大愣，把你的工作调换一下咋样？徐大壮找了个树墩坐下，问牛大愣。
什么，大哥，你说什么？牛大愣心想，终于说出来了，他佯装没听明白徐大壮的话。
经过研究，准备把你的工作调换一下。徐大壮一字一板的说。
随便，只要有活干就行。牛大愣心里不悦，是温柔的顶撞。
什么话呢，只不过把你的工作重新安排了一下，如果你有意见，有想法，咱们还可核计。徐大壮听出了牛大愣的弦外之音，他知道，牛大愣误会他了。
真的，大哥，我都听说了，让黄伟杰来管洗浴。牛大愣把憋在肚子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谁说的，俺咋不知道？徐大壮觉得事蹊跷。牛大愣再没吱声，只是摇摇头，苦笑笑。
大愣，你信吗？
没法不信，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牛大愣坚信不移。
人嘴两张皮，爱说啥说啥，俺今天就是要告诉你，洗浴剪彩那天，BJ唐总派人来祝贺，你负责接待一下。
我接待，不行，我拙嘴笨腮的，又不会说。听说让他接待，牛大愣很不满意。心想，谁管洗浴谁接待呗！
不行，就这么定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洗浴的负责人。
负责人，什么，你再说一遍？牛大愣听说让他当这个温泉洗浴的负责人，惊喜，惊得睁大了眼睛，他以为是听错了或徐大壮说错了。就又问，不是说让伟杰当了吗，怎么又变了呢？
谁说的，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呢？那是造谣，瞎猜，没有通知你不等于不是你。本来洗浴的经理定的就是你，别瞎想了，伟杰是在你这工作，具体干什么就由你安排吧！
喜从天降，牛大愣暂时忘记了满脑子的儿女情长。心里想，在徐大壮的手下工作不白干，他真是任人唯贤。他很感激，对徐大壮佩服得更加五体投地。
温泉洗浴中心剪彩的头一天，唐总打来电话，叫徐大壮派人去白云山火车站接一个姓于的人，这人代表唐总来向温泉洗浴开业表示祝贺！
徐大壮和二蛋，牛大愣早早就在白云山火车站台上等候了。BJ开过来的火车正点进站了,坐了一天火车的旅客们，火车一停，便潮水般涌向检票口。徐大壮和二蛋，牛大愣三个人四处张望也没接到BJ来的客人。旅客们都走光了，还没见到BJ来的客人。咦！这人哪儿去了呢？徐大壮感到纳闷。难道这人没来？徐大壮和二蛋，牛大愣又回到了酒**。一回到酒**，山砲急忙跑过来，告诉徐大壮，大哥，刚才来了个女的，说是从BJ来的，是来找你的。
是她，是她自己找来了。徐大壮惊喜。
是谁？牛大愣问。
是唐总派过来的人，山砲，这个客人在哪儿呢？徐大壮怕怠慢了客人，急忙问。
好象往洗浴那边走了。山砲手指洗浴中心那边说。
走，去洗浴。徐大壮赶紧领着二蛋和牛大愣急忙往温泉洗浴中心走去。
在温泉洗浴中心的门前，一个衣着华丽，长相美丽大方的女人在东瞅瞅，西望望，显然是对洗浴中心的建筑很感兴趣。
同志，你是……徐大壮上前问。
噢，我是BJ长白山旅行社唐总派来的，我姓于。女人自我介绍，并伸手和徐大壮握手。
你就是唐总派来的于经理呀，俺姓徐，是酒**村长。徐大壮赶紧和于经理握手。
哎呀，俺三个人到车站接你，可没看见你，让你自己找来了，实在对不起呀！徐大壮觉得很抱歉。
没关系，现在长白山开发旅游，车很方便，我一出站，打个车就来了。于经理笑笑，不以为然。徐大壮叫过于经理，介绍二蛋说，这位是俺们的副村长。又介绍牛大愣说，这位是温泉洗浴中心的经理牛大愣。提到牛大愣，于经理一愣，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她的嘴小声嘟哝一句，牛大愣，怎么在这见着他了？
姣姣，你是姣姣！牛大愣惊喜。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怎么是你？于姣姣也觉得十分吃惊。
怎么，你们认识？徐大壮和二蛋都觉得很意外，牛大愣和于姣姣就象早就认识一样。
她……她……牛大愣的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他说不出话来。他的心里涌起了无限的感慨，无限的思念。他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徐大壮捅二蛋一下，二蛋立刻心领神会，二人悄悄的离开了他们。
牛大愣和于姣姣互相怔怔的瞅着，对视着，谁也说不出话来。
徐大壮和二蛋来到了洗浴中心办公室，二蛋奇怪地问，大哥，大愣和于姣姣的关系好象不一般呀！
俺看也是，那牛大愣是个硬汉子，从来也没见他掉过眼泪，今天怎么还哭了呢？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徐大壮不知牛大愣见到于姣姣为啥掉了眼泪。
是呀，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因为没到伤心处呗，大愣今天见到了于姣姣，一定是勾起了伤心事了呗？徐大壮和二蛋胡乱猜测，谁也弄不准在牛大愣和于姣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牛大愣和于姣姣到底是什么关系？
牛大愣和于姣姣互相对视了很久，互相之间都默默无语。最后，还是牛大愣先说了话，姣姣，这几年你过得一定不错吧？
嗯，于姣姣点点头，问，你呢？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凑合呗。牛大愣的声音很小，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你再没找个人？于姣姣关切的问。
我早就说过，非你不娶。你走了这几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的你，挂念你，我也深刻的反省了我自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说这些话时，牛大愣几乎是声泪俱下了。于姣姣没有说话，她在静静的听牛大愣说话，当牛大愣的话停了下来后，于姣姣才说，大愣，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吗？
不晚不晚，我只是向你表诉，并不敢奢望你和我复婚。我这都是昝由自取，自食恶果。牛大愣说到这，缄口不语了。他真的一句让于姣姣回来的话也没说，他不敢说，他还不知道于姣姣在BJ那边有没有人，他不敢冒然的去打听人家的**。唉！一切一切悔之晚矣。两个人再一次沉默，再一次相对无语。又过了一会儿，于姣姣打破了这暂短的，有些令牛大愣窒息的沉默。行啦，过去的就把它忘了吧，再提它也没啥意思了。这么地吧，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领我在你们山庄到处转转吧，也让我见识见识。
好的，我有的是时间，咱们这就走。牛大愣二话没说，欣然答应。他心里有了他的小算盘，这次于姣姣来山庄是一个最好的，求之不得的机会，他决定要好好表现，使于姣姣能够回心转意，再回到他的身边。
徐大壮和二蛋在温泉洗浴中心办公室里等牛大愣和于姣姣，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二蛋禁不住问，大哥，这大愣和于姣姣咋唠了这么长时间呀？
你问谁呀，俺咋知道呀！徐大壮也觉得牛大愣和于姣姣的关系非同一般。又说，俺看这大愣和于姣姣的关系非同寻常，好象多年的老熟人，哎，对了，唐总说这个于姣姣以前是咱们局木材加工厂的，说不定那时候他们俩相好呢！
可能，太有这个可能了。二蛋也觉得徐大壮说的有道理。
不管咋地，晚饭得好好准备，找个女人陪她喝点酒。徐大壮说。
嫂子陪的不就行了吗？二蛋说。
不行，别一来客人就俺们两口子轮番陪的，影响不好。徐大壮不同意。
那咋办，找谁陪的呀？二蛋也想不起来找哪个能陪客的女人。徐大壮和二蛋把酒**的女人都核计了一遍也不知让谁陪的合适，最后，徐大壮不得不把这个陪客的事交给牛大愣，让他物色个能够陪女客人的女人。
牛大愣正陪着于姣姣在酒**参观，突然接到徐大壮的电话。是让他找个女人陪于姣姣吃饭。牛大愣一下就想起了杨雯雯。他把于姣姣送回山庄客房，就急忙开车去松江镇。牛大愣没有杨雯雯的手机号，就直接去党委办公室找杨雯雯。牛大愣的到来，杨雯雯即没表示高兴，也没表示惊讶，而是态度冷漠，麻木不仁。让牛大愣感到很难堪，但他还是把他来的意图向杨雯雯说明了。起初，杨雯雯没表态，她即没让牛大愣坐，也没让他走，又没给倒水喝，牛大愣感到心里忐忑不安！他想，这个杨雯雯太冷漠，太不讲情面，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对牛大愣的到来和等待，杨雯雯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她该干啥干啥，根本就象是这个人不存在一样。等她忙完后，才想起牛大愣还在屋里，就对他说，你坐吧，又问，你来有啥事吗？这一句话把牛大愣问得哭笑不得，原来她把刚才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根本就没理会。他只得又重复一遍，我们山庄从BJ来了个女客人，是BJ长白山旅游分公司派过来参加我们温泉洗浴中心的开业典礼的，我们村长让我来请你过去陪陪客人。这一套嗑是牛大愣在来之前就背好的，他可领教过杨雯雯没有遮拦的语言，也知道这是个泼辣型的女人，更主要的是杨雯雯大学毕业，有文化，有知识，在她面前说话得得体，不能有半点闪失。所以，这就是他事先准备好的潜台词，发言稿。没成想，自己费了那么多脑细胞，说出来后，人家却没往心里去，真的让牛大愣感到很遗憾！他只得把他的台词再背诵一遍，然后，他静静地等待杨秀秀的回话，他暗自祷告杨雯雯可千万别拒绝，千万别让他白跑一趟。他这边等待着杨雯雯的回音，那边杨雯雯“咯咯咯”的笑了，她这一笑不打紧，把牛大愣笑得莫明其妙，心里发毛。他也跟的“嘿嘿”的傻笑了起来。杨雯雯笑过之后，脸突然绷了起来，绷得紧紧的，有点象长白山的天气，瞬息万变，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就可能是电闪雷鸣。只听她严肃的问，你们酒**就挑不出个陪酒的吗？
这件事徐大哥让我负责，我把酒**里所有的女人都过了遍筛子，没有一个比得了你的，所以，我就来接你来了。牛大愣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自从上次见面在一起喝酒后，他的心里总在想着杨雯雯，又对她有几分惧怕。又对她割舍不下，总想找机会和杨雯雯再聚一回，再喝一次。虽然杨雯雯说话尖刻，但他愿意听，他更喜欢听的是杨雯雯那银铃般的笑声。
我大姐陪客人不行吗？她比我能喝，和客人说话滴水不漏，不像我，说话不加考虑，随心所欲，没有遮拦，她说话是讲分寸的。
嫂子陪酒当然是个不错的人选，也能展示俺们酒**的风度，可你大姐夫不同意她陪酒。
为什么？杨雯雯疑惑。
你大姐夫害怕别人说闲话。
嗯，还真是块好领导的料，那我去就不怕影响啦，我可是他的小姨子呀！
那别人可说不出，因为洗浴这块我说了算，是我请你去陪客的。请杨雯雯去陪客还真得费很大的口舌。但这会儿，牛大愣绷紧的神经已经松弛下来了，所以，说出的话对答如流。
咯……就凭你能这么看重我，这么抬举我，我如果要不去那可就太不尽人意，太不受抬举了。所以，我决定给你这个面的，怎么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呀，你说吧，啥时走？杨雯雯终于说出了让牛大愣满意，放心的话来。让牛大愣的心里顿时象敞开了一扇亮亮的窗户。
那咱们现在就走，车在楼下等着呢。牛大愣建议马上就走。
稍等一会儿。杨雯雯说。
又怎么了？牛大愣以为杨雯雯又变卦了。
还差五分钟到点，等到点还不行吗，不差这最后五分钟了。想不到，杨雯雯对工作时间还这么遵守，牛大愣无话可说，只好坐了下来。杨雯雯给牛大愣倒了杯水，客气的说，喝点水吧，怎么也不能让你空着肚子走呀，酒喝不上，就以水代酒吧！杨雯雯的态度一下子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牛大愣说得心里热呼呼的。能够请动杨雯雯是他最大的荣幸，最大的快乐他的心里乐开了花。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只是暂短的五分钟，但他也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他能体体面面的回酒**交差，让人们都看看，这么漂亮的美女他牛大愣不费吹灰之力就给请来了，可见他牛大愣绝非一般等闲之辈。想到这些，他不免沾沾自喜。
终于盼到了下班点，杨雯雯下班了，他和牛大愣一起走下了林业局的办公大楼。走道时，牛大愣挺胸抬头，他就是想让人们看看，他牛大愣能和这么靓丽的女人走在一起了。
到吃饭的时间了，徐大壮和二蛋来到了于姣姣住的客房。餐厅已经做好了菜，他们是来请于姣姣共进晚餐的。一进客房，就于姣姣一个人，徐大壮诧疑的问，俺们牛经理呢？于姣姣“扑嗤”笑了，说，他早就走了，说是去接个什么人？
噢！徐大壮感到很纳闷，心里埋怨，这牛大愣，怎么把客人一个人撂这了呢？寒喧了几句后，徐大壮问，于经理，你们总公司共分几个分公司？于姣姣笑了笑，说，共五个，我是专门负责咱们长白山旅游这一块。
这么说，你也是总经理呗？二蛋问。
就算是吧。于姣姣谦虚的笑了。
于经理，听说以前也是咱白云山林业局的？徐大壮又问。
对呀，你们怎么知道的，听口音！还是……
不，是唐总打电话过来介绍的，看样你和俺们牛经理还挺熟悉……徐大壮漫不经心和于姣姣攀谈。他的心里很着急，牛大愣也不知到哪去接人，接什么人？他生怕于姣姣饿肚子。
熟悉，太熟悉了，牛经理在松江，我的家也在松江。于姣姣毫不掩饰地说。
请问于经理家在松江还有什么人？二蛋插话。
父母都搬走了，都在延边我哥哥家，我家现在在松花江没有人了。
就在徐大壮和二蛋陪于姣姣唠嗑的时候，餐厅那边服务员来请他们去吃饭。
菜都上齐了，大家都分宾主坐下，可牛大愣却还没回来，大家等得很着急。
这牛经理咋走了这么长时间呢？他没说上哪儿去接人？徐大壮问于姣姣。
没说，他只说一会儿就回来，说是去接一个人。于姣姣说。
上哪儿接去了？就是到松江镇接人也该回来了。大家猜测牛大愣的去向，服务员请示徐大壮，徐总，上不上菜？
再等一会儿。徐大壮显得有点焦急。大约又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牛大愣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进来，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徐大壮一看牛大愣把杨雯雯也带来了。大家一齐愣住了。徐大壮站起来，把牛大愣拽到一边，低声问，你怎么把雯雯带来了？
陪酒呀，你不是让我给找个陪酒的吗？
那你也不能找她呀！
她怎么了，陪酒她最有资格，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徐大壮和牛大愣在小声说话，杨雯雯看出徐大壮的表情，她明白是在说她，就接茬问，你们俩鬼鬼祟祟的说什么，有什么话不能拿到桌面上说，非得小声嘀咕？嘀咕就没好事。杨雯雯这么一问，徐大壮和牛大愣都忍不住笑了，徐大壮一劲解释说，俺俩没说你，俺们是在谈工作上的事。
哟，这位就是BJ来的客人吧，咦，咋瞅的这么面熟呢，好象在哪儿见过。杨雯雯瞅着于姣姣，也不用别人介绍，好象好熟人，就哇啦哇啦的说上了话。于姣姣赶紧站起来，自我介绍说，我叫于姣姣，是BJ唐人旅游总公司，长白山旅行社的。以前，我也曾在松江住过，我是白云山林业局，松江木材加工厂的，后来辞职去的BJ。
我说吗，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咱们以前都是一个单位的，是一家人，我是白云山林业局的，姓杨，名雯雯，刚才牛大哥去我们林业局找我，说是BJ来了个重要的客人，让我来陪一陪，我也不会陪客人，我就这么一个直性子的人，有啥说啥，说出的话有不当之处请多多包涵。杨雯雯自我介绍完毕，立刻挨的于姣姣坐下，象老熟人一样和于姣姣热情起来。其实，自打杨雯雯进来，于姣姣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她误以为杨雯雯是牛大愣的对相，再一看杨雯雯那漂亮的长相，认为是牛大愣特意把对相领来显摆，特意向她玄耀。所以，心里有了妒意，坐那很长一段时间默默无语。牛大愣心知肚明，他知道于姣姣吃醋了，这说明她的心里还有自己，牛大愣的心里升腾起希望的小火花，因为他的心里一直深深的爱着于姣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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