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水落石出乐不思蜀
刘铭不解,虚心请教:“这药材怎么还会被破坏呢?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事情。”
苏晚宁也不奇怪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疑惑,毕竟在古代理论和技术知识都没有那么先进,所以人们很难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她悉心的解释:“我们在井边发现的那种药草,属于水生。一旦长时间离开水后,便会发生病变,含有轻微毒素或剧毒。”
“病变?”
苏晚宁尴尬的笑了笑,忘记了这里的人并不知道病变,想了一下,重新解释说:“就和家里的饭过了一夜,坏掉是一个道理。”
刘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声音中包含敬佩:“苏姑娘医术精湛,之前在下眼拙,被李政的小动作乱了心神,没有在苏姑娘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这一番话倒是把她搞得不好意思了,有些无措:“也不怪您,毕竟您是一城之长,凡是要以城中的百姓着想,顾全大局。”
听到她说的话,刘铭也就不再推辞,反而拱手询问谢之颐:“殿下,李政要如何处理?”
谢之颐沉默,仅凭李政一个小小的知府,断不能在锦城翻出这么大的风浪,幕后之人他也是有所猜测,但是不敢确定。
看着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他,苏晚宁担心的问:“伤的很严重吗?快让我看看。”说完,就挣扎的一只手扶着地,想要站起来查看伤势。
谢之颐把她的手握住,吩咐刘铭:“命人暂将李政看管在大牢,防止其同伙杀人灭口,切记看牢。把这里的事情快马加鞭呈到京中,我现在不方便,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下官领命。那我就先将李政这个罪臣带下去,殿下您有什么需要的就命人告诉我。”苏晚宁在刘铭临走之际记住了他,说:“现在最为要紧的事情是城中的百姓,烦请刘大人将百姓们都聚集到这里,说服他们赶快用药。”
刘铭觉得言之有理,点了点头,命令手下的人去通知家家户户。
很快,门外就只剩下了苏晚宁和谢之颐两个人,谢之颐笑了笑:“医者,悬壶济世也。这句话说的还真是没错。只不过,苏大夫,可否先为我医治一下。”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抓起胳膊,为他诊脉。片刻苏晚宁眉头紧皱,没有想到刚才他都是在硬撑着自己的身体,现在的身体状态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苏晚宁拉起谢之颐就往刘府内走,边走边说:“这次你要是再敢给我离家出走,我非要扒一成皮不可。”
“你这么凶可不好啊,除了我,谁还敢收了你,岂不是要早早地丧命。”
“滚开,你以为我在给你开玩笑吗?”
许是长久未见,也或者是事情终于解决的告一段落,虽然受了伤,但是谢之颐浑身确实由内而外的轻松。
苏晚宁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他身上的伤口,尤其是背上那长长的一道剑伤,满眼心疼:“你若疼的话告诉我,我轻一点。”
谢之颐闭着眼,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说:“这都不算什么。”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苏晚宁的心里更加心酸了,刚才处理背上的伤口的时候,就发现了,上面遍布着很多狰狞的伤疤,虽是已经成疤,但也不难猜出,这些伤口当初有多深。
“你睁开眼睛看着我。”谢之颐听话的将自己的眼睛睁开,入目便是佳人一脸认真的神色:“以后换我保护你。”
谢之颐愣住了,自从记事起,身边的人无一不在向他传输一个道理,他救不如自救。从没有人对他说出这种话。
苏晚宁见他愣住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莫非是刚才伤的太重傻了?唔~”话还没说完,便被猛地拉了下来,两只手扶在谢之颐的肩膀上。
这个吻来的突然,用力的就好像是要把自己融到对方的身体一样。起初,她挣扎了一番,但是力气相差悬殊,便也慢慢的沉迷了。
谢之颐的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更利于自己捕获猎物。正当两人忘情之际,房间的门突然被敲醒,传来外面小厮的声音:“苏姑娘,我家老爷说,百姓们都到的差不多了。”
苏晚宁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惊起,双脸绯红,整理自己的裙摆,急忙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去。”
等到外面的人走光,床上传来一声“呵”的低笑。谢之颐的眉眼生的本来就好看,再加上这个笑,苏晚宁差点又被迷住,半警告的说:“以后, 不要对我用你的美人计,还有,我回来的时候要是发现你没有在床上躺着,饶不了你。”
赶紧说完,便向风一样的逃出门外。
门口的人和第二次试药的时候相比只多不少,苏晚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大家解释一通,最后又说了一句:“希望大家最后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出现坏的结果。”
众人半信半疑,这时,磊儿在下面喊道:“我愿意相信姐姐,她是一个好人。”看到一个小孩子都有如此的胆魄,他们却在这里畏首畏尾,左右都是死,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苏晚宁感激的看着磊儿,多亏了他,不然的话,大家不会这么快就相信自己的。
看着大家都服了药,她想起自己离家多日,都没有给母亲写过一封信。于是苏晚宁回到房间,提笔铺纸,在心里和母亲交代了自己安好,只不过要在城中多呆些时日,等到谢之颐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便可以回家了,让母亲不要挂念自己。
写好以后,命人将信送出去。谢之颐来到她身后,将她抱了一个满怀:“写什么呢?”
她转身,望着对方的眼睛:“给母亲写信报平安,告诉她我们晚些时候再回去。”
后来两个人一商量,决定一起搬到磊儿的那个小院里面养伤还比较方便一些。两个人和磊儿在一起,每天说说笑笑,小日子过得好不滋润。俨然一对老夫老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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