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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真相

“哈哈哈哈!对对对,就是这样。很好,你做得可是太好啦!”方咲壬摸着身上的伤口,清醒的疯狂着。

“疯了!”楚欢欢跑上前去,却被渊末一把拦住。

“主人!”渊末的职责是保护楚欢欢不受到任何伤害,至于其他的事情,与他有何干系?

“拦住他!拦住顾公子,不要让他杀了方咲壬。如果方咲壬死了,那就崩盘啦!”楚欢欢着急的解释,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楚棂摸着佩剑,神色晦暗不明,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宁泷霜也冷冷的袖手旁观。倒在血泊中的妙兰,双眼已经没了神采,尸首都凉透彻,无力回天。

宁尘乾略失神的抱着妙兰的尸身,楚棂的佩剑无往不利,哪怕是长老挨上一剑,也不能全须全尾的完好如初,更别说是妙兰。更可怕的,是他的佩剑有湮灭魂灵的功效。

“没救了。”宁尘乾放下妙兰的尸身,抬手掩上妙兰的双眸。

顾戎已被逼迫得陷入癫狂,他的手没过方咲壬的胸膛,完全就是单方面屠杀。方咲壬非但没有抵抗,还笑眯眯的看着他。楚欢欢不是很清楚方咲壬的计划,但是方咲壬的死,就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哈哈哈哈!顾戎,你真是个废物。你能干得了什么?顾家覆灭,给了你机会复仇,你不中用。如今主儿又扶持你,结果呢?你为了个女人,搞得家破人亡。”方咲壬似嘲讽似悲怜。

“作为主儿的一条狗,失败。作为顾家之子,你也失败。如今你来迎娶你的妻子,你瞧瞧你给她带来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灭族之仇,灭族之仇啊!”他嘴里的话字字如同尖刀利剑,把顾戎扎得体无完肤。

“呕.......”方咲壬的身体逐渐撑不住,他本能的吐出几口血:“哼哼,方家,最后的活人.......也没了。”

话毕,方咲壬浑身瘫软,再没动作。

“完了。”楚欢欢低声嘟囔一句。

“.......哈哈。”顾戎披头散发,好好的喜服上污渍斑斑,他仰头看向苍天,似乎在问,天何负他?

“哈哈哈哈,都在逼我,都在逼我。好啊,好啊,都去死吧!”顾戎浑身冒着黑气,身形像水一般溶解掉,迷雾四起。

渊末将楚欢欢护在后背,楚棂等人的身形已经完全被迷雾遮掩,恍如进入异空间一般。

“我怎么,我怎么好晕.......”楚欢欢捂着脑袋,是不是雾气有问题?连呼吸都是错的?

“主人,主人......”渊末回首,接住倒下的楚欢欢。

“渊末......”她的视线慢慢模糊,倒在了他的怀里。

春日荣荣,南燕北往,暖阳照得人暖洋洋的,并不毒辣。她趴在四方的窗前,看着天空上的纸鸢,就犹如困笼中的鸟儿,无比渴望着自由。楚欢欢睁眼便知道,这是又做梦了?

“卿卿,怎的开窗?你的身体不能吹风,乖乖,要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办?”方咲川推门而入,面容还年轻,人言长兄如父,他这个做兄长的倒是挺纵容小妹的。

“哥。”妙兰病恹恹的,娘胎里她就不健壮,好不容易又熬过一个冬,也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卿卿不怕,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顾家伯伯来接我们去治病,等你的病好了,哥就带你去放纸鸢,去上学堂,骑马射箭。”方咲川抱起妙兰,一旁的下人给她系上披风。

入冬时,妙兰的病就复发得汹涌,宫里御医都请来几回,总是没见得好。原想着等开春,便与顾小公子定个姻亲宴,如今瞧着竟是垂危矣。好容易熬过隆冬,顾家带来了好消息,说是寻到了药方,得根治了才好。

路上妙兰昏昏沉沉,全靠顾伯伯施针吊着些精气神。到了顾家,便立刻被抬入密室。楚欢欢跟着主视角,不由也难受起来,她瞧着小小的人身上扎满了针,密密麻麻的像个刺猬。

“卿卿乖,卿卿不怕,扎完这次针,你的病就会好了。”方咲川远赴顾家,每当妙兰清醒的时候,就会来宽慰。

方咲川明明就知道这件事的全部真相,却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选择隐瞒。到底是为什么呢?楚欢欢肯定,自己的视角就是妙兰,她猜测,是鬼母灵眼起了效用。

妙兰虚弱的挤出一点笑意,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七日后,她的病情果然好转。顾家隐居北方,山谷之中,恰逢万物复苏,各色山中花草焕发出生机,是她从未得见的景象。

她扶着床沿慢慢站了起来,门外便是山中奇景。顾家殿阙依山而建,而山势险峻,高低不一,衬得殿阙像是凭空而来,恍若天上神居。室内书函众多,依墙而放,熏香冉冉混杂着草木的气息,心旷神怡。

“你醒了。”顾戎身着灰白衣衫,屈膝坐在地上,手边还有一堆书简,清秀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年岁十二瞧着竟已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模样。

“你是?”妙兰还是个小不点,她头一次见到如此人物,恍惚间好像此处真是天上神居,有仙人隐居于此。

“我叫顾戎,是顾家的小公子。你的病是我找出的药方,我很厉害吧?”顾戎再如何老成,总免不了带着几分得意,配合着他故作淡然的脸怎么看怎么稚气。

“谢谢你,可是......针扎得我好痛啊。”妙兰才六岁,此前病榻缠绵,不曾接触过外人,她只觉得这个哥哥人长得好看,医术也很厉害。

“苦口良药,病入膏肓不下猛药,又如何能好呢?”顾戎算是个小大人了,他站起来,比妙兰高上半截身子,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初夏悄然而来,山中植观茂盛,日子一天天的过,妙兰的身子一日日的好起来,她甚至可以拉弓,虽然只能拉开一点点但也让她高兴好久。顾戎日日都会来给她问脉,有时给她带一些小玩意,有时则是小糕点。

夜里,顾戎总会带着她悄悄溜到山里去,骑上他宝贝的白马,在山间追着天上的圆月驰骋。不算温柔的风吹乱了她的发髻,莹亮的月光倾洒在他们的身上,她第一次知道,自由是什么滋味。

“哇!顾哥哥,踏云跑得好快啊!下次我要在马背上放纸鸢!”妙兰兴奋的抓着马鬓,眼神亮亮的,鼻尖眼角红润润的,笑得开怀。

“行,下次我带上纸鸢,让踏云跟我们一起。”顾戎轻易就把妙兰圈在怀里,小少年尚未发育的身形单薄,但他一举一动都有着成年人的气魄,竟有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当晚,他们就被长辈抓了个现行,书房内,顾戎跪在地上,背挺得直直的,昂首挺胸分毫不畏惧。双手奉上柳条,目不斜视,似乎对这场处罚不放在心上。

“反了你!不知道妙兰的病才刚好吗?带人夜行纵马?你很能耐吗?”顾伯伯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旁的方咲川想劝又不敢,原地踌躇。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怂恿卿卿的,要罚就罚我一人。”顾戎年少气盛,又自负医术高明,他文武皆绝,自认能护得人周全。

“什么屁话,不罚你难道罚别人吗?你这个性子,迟早要吃大苦头!今日不管教你,明日就是稀里糊涂送了命,也不知道!”顾伯伯一手抓起柳条,上来就先给了两鞭子。

“顾伯伯,是我求顾哥哥带我出去玩的。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懂事,不是顾哥哥的错!”妙兰连忙冲上前。

“卿卿,不许胡闹!”方咲川一时不察,竟没拦住。

顾戎原本跪得好好的,眼见着妙兰冲过来,瞬间起身把她圈进怀里,背上落下的一鞭子才没有伤到她。顾伯伯又气又惊,指着顾戎,说不出话来。混小子,就知道带坏人!

方咲川只得赔笑:“卿卿好不容易病好了,亲家你就别生气啦。让他们多多相处,来日啊.......”

“再有下次,看我还管不管教得了你!”顾伯伯扔下柳条。

“你没事吧?我皮糙肉厚,挨几鞭子不打紧。下次不要这么冲动,知道吗?”顾戎松开妙兰,就没把训斥当回事儿。

他俊逸的脸上微微抽搐,少年人的表情管理还欠缺些火候,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顺着他的轮廓滚落。但他眸子里的忧虑和赤诚牢牢粘在眼前人身上,又坦荡又隐忍。

楚欢欢感到一阵钝痛,顾戎那张少年人的脸庞逐渐朦胧,变成了渊末的脸。他狗狗眼的望着自己,一副快要死掉的神色,见着自己醒来,大喜过望。

“主人,你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渊末身后就差一条尾巴,告诉别人他高兴坏了。

“.......你个蠢货!”楚欢欢被强行从梦境中唤醒,不由骂了他一句。明明都快要看到关键的地方,这笨蛋居然把自己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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