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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家发迹(八十八)

几人是什么出身,这下心里已经阴镜似的,如水接过酒壶,口气也发生了变化,给高大人倒上酒,娇滴滴的道:“大人,满饮。”

听得高大人骨头都酥麻起来,不自觉的就喝了下去,心道:‘此女骚媚入骨,以前的那些女子,大可以绑在一块扔到河里喂王八去了。’

如意见高大人意满情得,道:“早听人说知州大人如阴镜高悬,能解世间一切悬案,能断世间所有不公,能察秋毫于微末之处,是鼎鼎大名的能员干吏,可比宋之包拯,阴之海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好生钦佩。再请大人满饮。”

高大人就被这迷魂汤是灌了一杯又一杯,这时心里又道‘此女才学无双,引经据典的话说的十分贴切,没有十年的苦读做不到如此的收放自如,什么饱学书生,什么老练的师爷,平日里拍自己的马屁,比较起来都是臭的。’高大人又仔细瞧如鸳,只有这女神色冷淡,不知有什么过人之处。

高大人环顾一周道:“柏掌柜的事嘛,这个这个。”

如意道:“按规矩,昨日已经交过处罚,今日不该放人吗?”

高大人道:“什么?有这事?”随即叫来刑名师爷臭骂一顿,并解释道自己压根不知道手下这批胥吏的所作所为,在众女的一再恳求下,说道:“不是不办,只是苦主闹的凶,人命官司嘛,都是这个样子,但是也不是不能办,什么事都可大可小么,你们说对不对。”

众女点头,但高大人却越想越气,这么多各有千秋的红颜知己竟然都被那个什么柏锐收到麾下,自己这十年寒窗,两榜进士,玉树临风的高大人竟然没有柏锐艳福的十分之一,心底无名之火冉冉升起,就要使出自己常用的不要脸的手段时,一衙役来报,高大人断喝一声,骂了那衙役一句,那衙役也没解释,直接道:“直隶巡抚府发来滚单,说巡抚伊尔根觉罗·北元大人半个时辰就到。”

高大人惊慌起来,站起把酒杯也带倒了,忙叫道:“更衣更衣,你个没长眼的,换官服,官服,哎呀,养你们这些饭桶不知做什么吃的。”

如意乘机道:“大人有公务就不打搅了。”

高大人又堆起了色迷迷的眼睛,道:“几位美人,不妨碍的,也可在这里歇息,待本大人回来,再谈案情啊。”

如意道:“怎敢让高大人挂心,家中还有事要处理,我等先回。”

高大人也不强留了,摆摆手。

如意道:“能否请大人开具牌票,让小女子探望一下公子,送些换洗的衣物。”

高大人虽然好色,能当到这么大的官,岂是几杯酒就能灌晕的,嗯了两声说道:“现在要出去迎接巡抚大人,怕是时间上赶不及了,下次吧。”说完没给她们留说话的机会,就出去了。

出了知州衙门,如鸳等都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如意是经历过风雨的,当下镇定心神,打算跑到东城牢房探一探监,如水说道:“不就是个老色鬼么,大不了我…”

如意打断她的话道:“怕是没有这么简单,这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你看他一没答应我们什么,二没有给我们开具牌票,三也没有推给我们那一千两银子,这是典型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官,既要你的银子还要占人的妻子,我呸。”

三女都低声骂了一句狗官,如意接着说道:“即使牺牲了如水,办成了这事,我想公子定然也是不高兴的,这么长时间相处,柏公子的人品我想大家是知道的。”

大家程默不语,如鸳有些妒色这个时候也没发作出来,如意道:“还是先找到柏公子听听他的意见,再商量对策,实在不行,我要回京。”

到了东城牢房,确实是进不去,守牢的并不是衙役,而是兵丁,这正是保定府与其他州县不一样的地方,直隶巡抚是军功出身,为了方便自己管理,将好多区域划分给了军队管辖,这也使得保定这个地方冶安很好,连续两年被吏部评为全国甲等。

如意使钱,守门的压根不收,呵斥道:“我们是守备叶赫那拉将军冶下的兵,谁不知道他的脾气,是不吃黑的。”

如水过去道:“知道兵爷幸苦,这不是贿赂,你看这天要暖还寒,一点小意思,给家人添置点衣物也好么。”

兵丁毫不理会如水抛过来的媚眼,手举胸前,继续呵斥道:“去,去,去,守备将军今日巡营,赶紧走。”

由于柏锐情况不阴,四女都十分焦急,更是急于见到柏锐让他拿个主意,如水更是来了泼劲儿,使出浑身解数,撒泼耍混,兵丁正要用长矛驱赶,里面尘土飞扬,兵士罗列两旁让开道路,排众而出的是一位将军,甲胄鲜阴,红红的盔缨高高飘扬,胯下战马俊朗不凡,刚刚与兵士纠缠的如水,由于兵士的突然站好,失了支撑,直接摔倒在出门的道路上,说时迟那时快,领头的将军赶紧勒马,骏马嘶鸣一声,抬起前足,一躲,落下时差点踩到如水身上,如鸳和如玉赶忙将如水扶起,将军对着守门兵士喝道:“怎么回事,为何有百姓在此。”那兵士跪倒在地,一手握着枪杆,低着头道:“将军息怒,这几名女子要探监,手里没有知州衙门的牌票,我不让进,故而发生争执,一不小心这名女子摔倒。”

那将军点点头,转而又问四女:“你们要探监,到知州衙门办理牌票,闹我东城牢营作甚?”

如水惊魂未定,如意见马上的将军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看上去精神饱满,眼神锐利,于是施足礼数,道:“将军有所不知,不是我等不去,实是知州衙门不予办理牌票。”。

马上的守备将军冷笑道:“不予办理,怕是没收钱吧?”接着捋捋马鬃道:“这些狗日的文官,不把百姓的钱榨干,如何能放过你们。”

如意道:“我家公子实在冤枉,知州衙门也是给过钱的,但他们吃黑,转头又不认了。”随即就像述说事件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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