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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怒火

因紫燕一事巍烈被罚跪于府中佛堂中,老夫人觉巍烈不得无人照料将巍烈生前的春言和封安。

二人入了佛堂看着跪在佛前的巍烈让他们俩很是惊觉,没想到巍烈没有死活了过来。

二人急匆匆的跑了过去,春言拍了拍巍烈的肩膀哭了起来:“少爷您还活着太好了。”

巍烈打量着眼前的二人,春言是自己母亲一手带过来的丫鬟,虽然性子胆小但对主子很忠心耿耿。封安是老夫人分给巍烈的,封安那一次卖身葬父被奶奶相中,埋葬了他的父亲带入府中从此跟着巍烈。两人的年纪也都才十二岁,本洛氏和巍烈已死被老夫人送出府这次又被老夫人叫回了这个是非之地。

巍烈有所思,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巍烈,他只是灵魂在巍烈之身的巍延,真正的巍烈早已死去。

封安也跪着抱住了巍烈也哭道:“少爷,这次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少爷,定不辜负洛娘。”

“哟,这一见面还真是让人主仆情深哪!”一个嬷嬷走了进来,巍烈打量一番是管理后宅的林嬷嬷,林嬷嬷年五十多为慕容玥一手栽培倒不如说她是慕容玥在后宅的眼线。这林嬷嬷身着一身锦绣华衣,发髻上的簪子更是别样的精细,助慕容玥统领后宅这些年没少收钱。

巍烈冷冷道:“原来是林嬷嬷别来无恙啊,早些年托您的照顾我铭记在心。”

“我可不敢当,您虽然是庶子母亲是洗脚婢,可还是有老夫人护着。我就是个府中老嬷嬷怎么让您铭记在心。”林嬷嬷阴阳怪气地说这话。

巍烈又想到了以前,自己的母亲虽为徐润生下一女二子,但也是洗脚婢慕容玥自然讨厌也看不上,名分也没有给。这林嬷嬷就没事过来嘲讽,时不时还刁难自己的母亲,有一次还亲手用木扇张嘴自己母亲五十,那嘴被掌的至今让巍烈难忘。

巍烈攥紧了拳头不想与她过多纠缠,毕竟这一来也没安好心不是嘲讽就是找事。

春言起身行自己袖口中掏出一包银子悄悄给了林嬷嬷小声怯怯道:“嬷嬷,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银子,全孝敬嬷嬷您了,请您照顾一下我们少爷。”

林嬷嬷顺手接过钱袋子,变了脸做贼一般的笑:“好说,好说。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少爷可就是大夫人那……”林嬷嬷话说一半看到春燕腰口上的那个玉佩,林嬷嬷一把手拿了过去抢了过来。

春言大呼去抢:“嬷嬷什么都可以给您,但这是我娘临终前唯一给我的东西了。”

林嬷嬷一手推开春言:“起开你个贱婢,你别忘了这后宅是谁在当家!”

“但是嬷嬷这是我娘唯一的物品了,您拿走了我该……”春言话言一半,林嬷嬷一手掐着春言的耳朵威胁道:“什么叫做我拿?这明明是你给我的,再敢胡说我掌你嘴五十!”

跪在地上的巍烈看不下去,尤其看着了林嬷嬷在府上蛮横跋扈,巍烈走了过去抓着林嬷嬷掐着春言的手腕,林嬷嬷疼得喊叫。

巍烈另一只手抢回了玉佩,巍烈松手推开林嬷嬷,林嬷嬷揉着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的手腕被捏的红肿更是生气。封安走了上去劝林嬷嬷:“嬷嬷,您消消气我们少爷不是故意的,您若想要玉佩我给您买!”上去直接给了封安一巴掌对着封安吼叫:“你个死了爹的贱货!谁要你买!你真当你是谁了!”

林嬷嬷话音刚落,巍烈上去就是一耳刮子,这一耳刮子打的响亮,林嬷嬷被扇倒在了地上,春言和封安被巍烈吓得退后不敢言。

倒地的林嬷嬷捂着被扇肿地嘴左脸,双目带有血丝和泪水,她不敢想巍烈居然敢扇她,“六少爷,你!”

“你给我听着,春言和封安是我的人,我不准你抢他们的东西,更不准你打他们!”巍烈不正眼瞧他,语气冷言。

林嬷嬷起身变泼妇用手指着巍烈:“六少爷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夫人的人,我想要他们什么东西天经地义更别说打他们了!”

巍烈右手瞬间死死抓着林嬷嬷那根指人的食指,林嬷嬷又一次喊的叫疼,巍烈加大力气使劲扭着,“林嬷嬷我敬你年长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些年你在府上的作风我又不是不知道。”话说一半巍烈看向她,表情凝重:“还有你当年怎么对我母亲的,你现在最好给我滚回你的地方狐假虎威,别在我面前称大王!”

巍烈松手嬷嬷痛苦的抓着自己那根已经有些被折歪的食指。

“嬷嬷我还要跪,您自己请回吧。”道完巍烈连同春言和封安一同跪下。

林嬷嬷有些不服气,连二房和三房的下人见她都要让她三分,徐巍远和徐巍章也不敢这般打她。

林嬷嬷上前从自己的袖兜中掏出慕容玥给的府牌在徐巍烈面前显摆:“六少爷,我可是拿了大夫人的府牌,是大夫人命我来监视你,大夫人说了今日虽为最后一日,可你必须要跪到亥时一刻,不然晚饭别想吃!”徐巍烈不应她,林嬷嬷以为巍烈是怕了大夫人的名号又开始狐虎之威。

林嬷嬷走出门外拿了一根藤条进来,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不一会林嬷嬷就睡着了。

两个时辰后申时末,巍烈还在跪着,春言和封安已经跪不下去松了一下,林嬷嬷也睁了眼,好似等着抓巍烈的把柄。

林嬷嬷起身走了过去一藤条打在封安身上,突如其来的一打疼的封安直不起腰板,林嬷嬷见巍烈没有坑声对封安又是又是一藤条。一旁的春言看了一眼林嬷嬷过去也是一藤条打在春言背上呼道:“不好好跪着看什么看以为我不打你吗?大夫人让你们好好跪你们就好好跪!”

林嬷嬷走到巍烈身后两只眼睛咪成一条缝隙奸笑:“六少爷哪,您是少爷,我不敢打您,但是您的下人犯了错确实该打!我也是奉大夫人的命行事,今日把他们打成什么用您多担待有什么不满您自己去找大夫人理论。”

林嬷嬷对着春言和封安两边疯狂抽打,丝毫不手软像是把怒气撒给巍烈,嘴里还指桑骂槐:“你个贱婢,一个丫鬟以为能像洛氏一样让老爷宠幸,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活着被我打你死了更要给我打。”

春言哭了起来求饶,巍烈握紧拳头,双目紧闭额头青筋爆出。林嬷嬷看准春言的面庞正要一鞭子重击下午未等林嬷嬷反应过来巍烈一只胳膊挡在了春言的身上,藤条打在巍烈胳膊上,巍烈的衣服也被打烂还印出一条血丝。

林嬷嬷有些慌:“六……六少爷这是你自己要挡的和我无关!”

巍烈走过前去一把手抓着藤条顶部与林嬷嬷抢夺起来,林嬷嬷死死不放手还做着最后的挣扎:“六少爷,你想干什么,大夫人的话你也敢不听吗?”

巍烈一脚上去将林嬷嬷踹到在地夺过藤条。巍烈拿着藤条一步一步走到林嬷嬷面前,林嬷嬷看着这样可怕的巍烈心里有些发虚:“少爷,求您……”

巍烈一藤条打在林嬷嬷脸上,林嬷嬷大喊大叫。

巍烈道:“我给你说过,叫你赶紧滚你不听,你打他们十几下那我几百下还你!”

巍烈不顾林嬷嬷求饶,一鞭一鞭的打下去,不一会林嬷嬷面上全是藤条的抽痕,头发也被打的披头散发,衣服也破了好几道口子。

巍烈扔下藤条走出门外,捡起地上的铁棍走了回来。

林嬷嬷怕了,她从未想之前她一直羞辱的巍烈居然变成这副模样,林嬷嬷看到铁棍哭道:“六少爷,求您绕了我吧,我只是听大夫人的!”

“饶了你?我给过你机会的让你滚,如果让你现在走出这个大门后面肯定还有幺蛾子,不然就咱们就在这了结了!”巍烈举起铁棍要往了林嬷嬷头上砸去,春言和封安怕出人命前去拦住巍烈:“少爷,林嬷嬷已经受到您的罚了,您别一下子要了她的命。”

林嬷嬷接着春言的话:“是,是,奴婢一条贱命不值得少爷大动干戈!”

“你们俩走开,今日不打那来日这铁棍就落你们俩头上,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巍烈又转向林嬷嬷:“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连紫燕都敢杀,还怕不敢杀你?”说罢,巍烈一棍子重击林嬷嬷额头,林嬷嬷倒下了铁棍上和墙上留下了血迹。巍烈扔下铁棍又跪了回去:“接着跪,还没有申时。”

戌时三刻一名丫鬟来给送饭,望到躺在血泊中的嬷嬷扔下饭盒大叫的跑来出去。

不久慕容玥听闻消息匆匆赶来,慕容玥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居然杀人!

慕容玥走了前去,春言封安二人已经是瑟瑟发抖,唯独巍烈直视前方的佛祖像。

慕容玥见巍烈沉默不语,问道:“巍烈,你可知打残嬷嬷是何罪?”

“她没死,只是被我打残了而已。借着大娘的命来狐虎之威,儿子是该给她点教训让她明白自己再有权利也只是个贱婢。”

慕容玥第一次被他挑战到了权威,心中的怒气更是不用说。

“你杀了紫燕,这次还打残嬷嬷,你……”

巍烈能说什么?他已最好今日被罚的处分。

“大夫人,我们少爷不是故意的,是嬷嬷她……先打我们少爷的。”封安跪在地上恭敬的辩解求饶。

慕容玥面色肃然:“我没跟你说话,闭嘴!。”

封安闻言脸上一丧,巍烈昂起头目光冷眼的看着慕容玥:“大娘您想怎样,人人都道徐府大夫人对自己下人最好,好的京中人人称赞,若今日后宅嬷嬷的私吞下人物件大娘闻而不顾任其放任那大娘这贤妻的头衔也就被抹黑了。”

慕容玥上淡然一笑,沉吟道:“来人,将封安和春言拉下去,各打一百板大板以儆效尤。”

“你.....”巍烈脸色骤变,怒吼道:“大娘,打残嬷嬷是我动的手与他们无关!要打你就来打我!”巍烈刚要起身,双肩被府中壮汉紧紧按住,让他无法动弹。

“徐巍烈你说得对,再怎么说你也姓徐,打你一百板子不仅让老夫人会斥责我,传出去更会有损我的声誉。主子犯错更是下人们劝解不善所引起的,论罪他们俩必打!”慕容玥无情而嗜血的说完对着几个壮汉冷声道:“现在就打!让其余人也看看任由主子胡闹就是这个下场。”

壮汉们听命的将封安和春言押起来,二人不断求饶慕容玥“求求大夫人开恩!”慕容玥并未理会,不一会两人被摁出佛堂外。

佛堂外两名壮汉拿来了长条木凳,将封安和春言重重的押倒在木凳上,两名壮汉对面站,手持木棍。

巍烈愤恨的瞪着慕容玥那张冷漠而又让人厌恶的脸,二人被壮汉死死的押在木凳面上,木凳上还有些许木头碎渣,扎进二人的肉里。

慕容玥伫立在眼前,阴狠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讥笑。

啪……

“大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封安呼喊求饶,长长的木棍打在其臀部,慕容玥并未理会他。

巍烈被摁在那里无法动弹,虽说还有些许武功但巍烈身体还小武功无法使出来。

巍烈懂得慕容玥想借他们二人来敲打他,气的巍烈怒火中烧:“大夫人!你给我住手,有本事就打我!”

慕容玥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还很得意,很是观赏巍烈的人被打。

不一会一百板子打完,封安昏厥在木凳上无法动弹,臀部被打出了鲜血。

慕容玥叫人往封安额头上泼了冷水,巍烈呼喊:“大夫人,一把板子下去人必定半条命就没了,再被你这一冷水泼下去命肯定就没了!”

慕容玥使了使眼色,身旁的两名侍女将封安推倒在地,接下来就是春言了。

又是“啪”的一声,春言也大喊:“大夫人,都是奴婢的错,望大夫人不要惩罚小少爷!”巍烈没想到春言一届弱女子不为自己求饶却为他求慕容玥别罚他。

“徐夫人您这是在干什么?”这时传来一阵说话声,其中一个夫人见眼前一幕惊讶问道。

慕容玥猛的回头:“兆夫人,钱夫人你们二人怎么来了?”壮汉们也跟着停下了手。

钱夫人说道:“徐夫人不是您叫我们来您府上说有重要事情说,还让你四子给我带消息给我们。”

兆夫人忍不住多嘴一句,指着巍烈春言和封安说道:“徐夫人,您这……”

“人人都道大娘是菩萨心肠,大娘为何要对六弟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下手。”巍禛冒着危险抢道。

巍烈会意哭喊道:“大娘,即便儿子做错了事情您可以家规处置,可你这一人一百大板还泼冷水不是要他们的命吗。大娘您之前去京中施粥对待小偷都比对我好,即使我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可名义上也是您的庶儿子啊!”

兆夫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封安,屁股上的鲜红一片又说道:“徐夫人您说您信佛,抄佛经,可为何在佛祖面前做这种血光之事,家规可罚为何要打这么重。”

兆夫人家世也不算差,加上慕容氏一族想与兆氏联合,可今被巍禛这么一搅和可算什么都没有了。

“走吧走吧,她还信佛?谁信啊!”钱夫人拉着兆夫人的衣角,嫌恶的看了一眼慕容玥。这钱夫人也为大户人家可就是看不惯慕容玥这虚伪做作,钱氏的祖辈就是被慕容氏的祖辈给害死过,加上钱家也很想和兆家联合,所以更是对慕容玥多了一层敌意。

慕容玥转身去追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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