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狗,你家栗子带球和别人跑了15
江栗穿过人群,一点弯路没走, 笔直地来到了陆棱的面前。 陆棱站在台阶上,他比江栗高了快两个头去了 但在江栗停在他面前的瞬间,他弯下了腰, 试探性地停在了江栗的鼻尖上一点。两个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 陆棱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有些羞赧地眨了 下眼睛。眨眼的瞬间, 陆棱错过了江栗是如何踮脚仰头, 环住他的脖子,亲吻在他唇上的全过程。这个吻也只持续了一眨眼的时间, 继续只是唇对着唇,轻轻碰了一下, 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对方唇瓣的细腻, 就突兀的结束了。江栗听到了手杖敲在地上叩响的声音, 害怕地藏到了陆棱的身后,揪着他的衣服。 陆锋越走越快, 他那檀木做的手杖都快被他叩进地里了。
“让开。”陆锋停在了陆枝面前, 死死地盯着对方。 两人之间兄弟的感情已经所剩无几, 只剩下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成了实打实的敌人 。陆棱微微垂眸,悲悯地注视着陆锋, 缓缓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新式手枪, 对准了他哥哥的眉心处。
这把枪还是崭新的,没有一丝伤痕, 炭黑色的涂装淹没了一切光亮, 上膛的声音很清脆,至于开枪时的后坐力不过他很想试。6210510451
“哥,让你的人散开。” 陆棱看向他哥哥身后带着枪的士兵。 陆锋的气势并没有因为脑袋被枪指着就弱了, 反倒更加气焰嚣张地怒了回去:
“您教得好。” 陆棱终于在他哥耳濡目染的一言一行中, 学会了拿起枪然后再谈事情。这一招很好用,陆锋只是气焰嚣张, 再没有忽视陆棱的存在,直接去抢走江栗。 陆锋也从口袋里拿出了枪,在陆棱的注视下, 不慌不 忙地为他那战痕累累的手枪送子弹然后咔哒上膛。陆锋看出了陆棱的犹豫,嗤地嘲笑道: “怎么不开枪你这枪不是小孩的玩具吧 ”陆棱的眉眼一锐,他快速地抬起手, 冲着天上开了一枪, 又马上把枪口对准了他哥哥的眉心。
“让你的人走开,放我们离开。”陆棱喝道。 这一枪,打碎了婚礼现场凝固的寂静, 人群前一秒还在围着看热闹, 下一秒就像是被炸碎了的玻璃渣,四散奔逃, 两条腿和两只手或抓或挠,疯了似的在地上狂奔着, 生怕这一枪落到自己的头上。 陆棱望着自己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婚礼现场, 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对着天空又是连着的两枪, 催促着院子里的人赶快滚出去。
这两枪无疑是火上浇油, 本就炸开的玻璃这下又像是经历了一轮爆炸, 人群在尖叫声与推攘中,像是潮水和浪涌, 一层叠着一层陆棱的目光放回陆锋身上,他劝道: “你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
“呵你们早就商量好了” 陆锋的目光落在江栗身上, 似是审问般的锋利目光刺得江栗闭了眼。陆锋拄着手杖往地上猛地一敲,江栗更加不敢看他, 站到了更高的一节台阶上, 低着头躲在陆棱身后做胆小鬼。
“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和我说话 你就是那么喜欢陆棱吗 哪怕你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也要跟着别人跑了”栗的声音从陆棱身后闷闷地传过来, “都说了不是你的,是陆棱的。” 陆棱和陆锋的眉眼同时惊讶地撑大, 看似相似的容貌却透露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让两个人看上去判若两人。陆锋撑着手杖的手背上已然青筋暴起, 小臂上的肌肉紧紧绷在一起, 戾气在他敲击手杖的当啷声里升起, “我就不该救你,就该看着你去死,就该让你死在别人的枪口下, 就该让你被抛尸荒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陆枝及时打断了陆锋的话, “哥! 没必要。”陆锋傲慢地平瞥了一眼他弟弟, 倒像是正主在宣誓主权一般冷冷警告: “有必要,我要让你、让他知道, 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但陆锋不知道的是,陆棱也救过江栗, 只是陆棱从来没拿这件事当过筹码。 陆棱换了个话题,只是问他:“你爱他什么”陆锋的姿态非但没弱下去, 反倒更加的傲慢了,“那你呢 爱他做的纸船吗你几岁了”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连话都不会好好说, 为什么一定要挑大家都不愿提起的事情, 一而再再而三的讲。”陆锋哼笑,“我哪有你会说话, 那张嘴哄得栗子都找不着北了。” 就在两兄弟为了江栗的归属权吵翻天, 还伴随着仿若威胁的枪声的时候, 他们忽视了这场婚礼还有一位主角。陆棱的未婚妻此时一身红衣, 孤独地被排挤在了婚礼之外, 有人笑她像个笑话, 有人说她地位还不如一个低贱的戏子, 这场婚礼 下衬得她才是这个婚礼里最好笑的存在。在众人取笑的目光下, 女人的嫉妒心已经攀升到了可怕的程度, 她本来就对江栗心存恨意, 如今亲眼看见她的未婚夫居然为了江栗和哥哥反目成仇,她就更加对江栗不满了。所以,她不着痕迹地来到了江栗身后, 她打算用最简单的方式去害死江栗。 江栗站在阶梯上,他前面有陆棱挡着, 更下面一节还有陆锋在。 单纯去推,肯定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藏在从楼上跑下来打算逃走的人群里, 找准了机会,抓着江栗的衣领, 把他强行拖进了人潮涌动里, 然后就是早有准备的,充满恶意地对江栗推推搡搡在慌乱奔跑的人群里,尤其是在楼梯上, 最可怕就是有人摔倒了,而更可怕的是旁边还站了两个拿着枪随时会杀人的男人。江栗摔倒了,他的声音淹没在了人群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谁抓住他的衣领,强行把他带走的。 明明那些人,对江栗是避之不及的, 不可能会突然去靠近他。 怀孕里的人性使得江栗下意识去护住腹中胎儿, 即便他嘴上说了无数次对孩子的诅咒,可 真要遇到危险,他的第一反应却是去保护孩子。只是现在的情况别说是保住孩子了, 能不能保住他这条命都是个问题。 江栗的摔倒就像是倒塌的多米诺骨牌, 一连串的反应,把他压在了人群的最下面, 而他只能无助地捂着剧痛的腹部蜷成一团,感受着胸膛挤压下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陆锋和陆棱同时反应过来,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驱赶人群, 已经淌了一地,而他呼吸奄奄, 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休克中。 陆锋抬起头, 一眼就看到了那藏在人群里一脸惊慌的女人。 他不想去找证据,也不想去审问, 他单方面的判了女人死刑, 扣动扳机瞬发打穿了女人的喉咙。
女人活不了,但也不会很快就死去, 她痛苦地倒在地上, 呜咽着无力地大口喘息着。陆棱和陆锋两兄弟之间的隔阂瞬间瓦解, 尽管他们努力过, 可江栗腹中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 连命也差点没保住,在腹部留下了一条取出死胎时划开的刀口,即便缝合好了, 注意祛疤了, 但疤痕却然显眼地死死扒着江栗的肌肤。待到江栗的情况好转时,陆棱被陆锋赶走了, 他责怪他弟弟的无能,又不敢承认是自己的错, 每一次见到床上的江栗,他都像是被押在绞刑架上的死刑犯备受折磨。而陆棱也觉得这件事自己有错, 如果他不是光顾着和哥哥吵架, 而是挽起江栗的手,果断地带江栗离开, 或许事情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等到江栗醒来,被告知孩子没了, 他没有一点反应,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似乎他早就想把这个累赘取出来了。但是江栗的接受又不完全是认命, 更像是他也在逃避, 他变得对任何事情都毫无兴趣。陆锋跪在他面前认错,他也毫无反应。说是醒了,其实更像是睁着眼死了。
系统操心地问:“真要一点反应没有吗
“毁灭吧,赶紧的。” 江栗守在只有他和系统的空间里, 嗑着虚拟瓜子, 每天迷迷糊糊地能混一天是一天, 就等着这具身体透支 到极限直至死亡。系统带着主神交给它的任务来旁敲侧击: “你觉得陆锋咋样” 江栗想也没想:“不咋样。” 说的时候还特意呸呸两下瓜子壳。 系统又接着问:“那陆棱呢”江栗嗑瓜子的手停住了,他对这个问题犹豫了, 然后给出了一个相当高的评价一 第二天江栗一如往常地坐在床边, 手边是桌子上, 桌子上放了一盒陆锋买来的糕点,但陆锋不在。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惹得江栗闭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 一只修长的手撑在了江栗的桌子上, 江栗没有反应。但很快, 一份崭新平整的报纸也随之铺平在了江栗的面前。江栗的瞳孔一颤,他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陆棱的身子伏了下来,靠在江栗的耳边, 轻声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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