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日北水门

坐在马车上，其实并没有走远，也就是在聚宝园魇的神衣卫标志的马车上正按照魅的吩咐在那正坐着闭目养神的魇感受到了聚宝园的赌场之中所散发出来的那恐怖杀意和阴森血腥气味后，脸上露出了焦急不安的神色，睁开眼睛注视着在自己面前身着胸口处绣着神衣二字与金印图案的天青色神衣卫制服的俊美青年，犹豫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询问道：“魅师，我的姐姐她······”

魅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点在了魇的嘴上，制止了她接下来继续说下去，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用右手拿起放在马车内的小桌上的夜光杯在自己的鼻子下不远处晃动着，闻着杯中那就如同人类鲜红血液一般的葡萄美酒所散发出来的诱人果香和酒香交织混合而成所形成的独特香味，慢悠悠的喝了一小口，风清云淡的开口：“没什么，只是因为你的离去而怒火攻心导致心法暴走罢了，你的姐姐是我见过最为优秀和有潜力的谋士，指挥策划调度全部精通，作为一位首领所最应该具有的冷血果断的这种品质在她身上也完美的体现出来，此外还精通兵法、阵法、机关术，擅长赌术、心术和谈判技巧，是我心目之中组织不折不扣的继承人。

只可惜她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导致了我放弃了她，而是选择将只会暗杀审讯拷问和训练暗杀审讯拷问成员的你选择栽培成为继承人。

你知道她的缺点是什么吗？魇。”

魅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让魇陷入沉思之中。

“是因为我吗？”

魇渴望从他的嘴中听到的答案是否认，只可惜，魅点头默认了她的话。

“我明白了，姐姐辅佐我的话，的确是最佳的选择，我足够的冷血，哪怕你叫我杀死姐姐，我也的确会下手杀死，只不过在杀死姐姐后我会为她报仇然后自杀殉葬罢了。”

点明这一点之后，魇闭上眼睛，不在说什么，她感受到自己姐姐的血气已经消失了，看来是有人出手镇压下来了，如果自己的姐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绝对会冲回去见姐姐最后一面，倘若姐姐死掉，自己则会和魅拼命，哪怕自己在魅面前就如同一只小蚂蚁一般的弱小，他轻轻一碾压就足以将自己给杀死也是如此。

“走吧，魇，今天白天好好休息，晚上我会带你去极乐，开死斗局，你的任务就是杀死我所安排的所有对手，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还是否有着当初的能力。”

听到晚上又要进行久违的死斗后，北冥魇清楚自己的对手是和自己同样是只有十岁左右的孩子，而且应该还算那些实力不错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组织之中那些竞争自己离开之后的魇组首领的继承人，只不过现在魅师既然重新找回了自己，那么他们的用处就只剩下一条，那就是在自己的手中死掉，历代的魇只能有一人。

当年之所以自己和姐姐叛逃，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避免姐妹二人因为魇的位置而自相残杀，虽然结果肯定是姐姐放水让自己杀死她，可是，自己杀死姐姐后还会独活吗？

北冥魇清楚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自己绝对不会独活下来，哪怕姐姐希望自己活着也是如此，自己一定会去陪姐姐在那黄泉路上走的。

不过现在自己就不需要面对这个死结了，姐姐是不会再被迫和自己争夺魇这个位置了，至于其他的继承人，杀了就好，有必要在意吗？

正如魅师他所说的那般，自己的确是心狠手辣的，那些和自己差不多的天资不错的武者有必要在意吗？留着迟早会威胁自己的地位，还是乘早杀死比较好。

淡淡的说了一句明白了之后，北冥魇就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晚上要进行死斗，她可不希望阴沟之中翻船害的自己死掉。

很满意北冥魇态度的魅一口气喝光了夜光杯之中的葡萄美酒，打了一个响指，坐在前面负责驾车的神衣卫便心领神会的驾驭马车向着神衣庄之中走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马车离开了内城进入到外城之中的北水门的时候，这个时候，北冥魇突然睁开了眼睛，鼻子在空气之中闻了闻，然后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开口淡淡的说道：“停车。”

听到马车里面北冥魇传来的命令，驾车的神衣卫想起一开始过来之前魅所吩咐的命令后立刻拉动缰绳让拉车的骏马停下步伐，而后跳下车架，取出旁边放着的马凳准备让北冥魇下车。

见到北冥魇做出这样的举动，魅感到有些诧异，她难道后悔了吗？

不过很快，魅就笑了，他太了解北冥魇这个从一出生起就在自己的关注之下生活了十年时间的性格了，她是绝对不会反悔回去的，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暂且看看她会怎么做吧。

抱着这样的心态，魅掀起车窗边上的帘子，看着已经换上自己专门为她定制的神衣服的北冥魇走下马车，向着一条小巷子走去。

驾车的神衣卫在看到北冥魇往这一条巷子之中走去后，脸色变了一下，作为长年驻扎在燕京地区的他太清楚这里面是什么地方了，里面是奴仆的贩卖场所，有许多的人贩子会将一些拐过来的或者是从路上捡来的人拿过来当做奴隶进行贩卖，虽然不是正规的奴隶贩卖场，不过价格便宜，而且靠近烟柳场所，大部分拐卖过来的都是卖到那些地方，有些家中有几个钱财的小富人家也喜欢来这儿够买奴仆或者小妾之类的回家去服侍自己。

现在北冥魇这么一位如此年轻就有着绝美容貌的小女孩独自一人进入这种地方，万一被拐进哪个奴隶贩卖所或者是进了哪个院子可就麻烦了，还有一些混混们也会故意找茬的。

“大人，属下是否要去保护铜印神衣大人？”

出于担心北冥魇不能自保的心理，他开口请示坐在马车之中的魅，询问他是否要跟过去保护北冥魇她的安危，在他的眼中北冥魇才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只是因为成为了魅这位仅次于紫金印神衣卫总卫的金印神衣卫嫡传弟子，才被魅用特权封为铜印神衣卫罢了，本身是没有什么实力的，只是刚刚从平民升到武丁罢了，这样的实力其实和普通人差不多，再加上她还是女孩子，又如此年幼，很容易在这种地方遇害。

绝对不是因为出于看她可爱这个原因才去的，没错，只是为了维护神衣卫的尊严罢了，神衣卫是负责管理江湖之事的，这儿已经算是神衣卫的管辖范围之中了，一旦一位铜印神衣在这遭到威害，整个燕京神衣卫的脸面何在？

摆摆手，魅也起身下了马做出你去停车的手势之后，便顺着北冥魇的路走了进去，这一下这位神衣卫放心了，金印神衣卫出手保护是绝不可能有意外发生的。

走进巷子之中，北冥魇闻到的血腥味开始由淡便浓，她顺着血腥味开始在小巷之中走动，不断的拐弯，渐渐的听到一个嗓子尖锐恶心的老鸨在一间大院之中传出的叫骂声：“小鬼，敢偷那么多钱逃出我们天香院，胆子不小啊！当初要不是我买下你，你早就被那帮人给卖到极乐死在那儿的角斗场上了，你也别想着再去找你妹妹了，她现在已经在极乐的拍卖场之中等待拍卖了，你偷的这些钱连进入极乐拍卖场的资格都没有，还想要去救你的妹妹，简直是痴心妄想。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折了她的双腿，看她还敢跑，脸上就算了，破了相可不好卖。”

听到妹妹，救下，极乐，拍卖，死斗场这几个关键词之后，北冥魇的脸上露出了阴沉的表情，她曾经也见过那些参与奴隶贩卖的女孩子们的悲惨遭遇，一切清白都没有了，她们就只穿着能够勉强遮住身子关键部分的破衫褴褛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欣赏，倘若有客人要求验货，那么拍卖行还会有明验和暗验之分，所谓的明验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验货，暗验则是在交了定金之后两人独处进行验货，满意付全款，不满意定金也只是退还一半。

无论是明验还是暗验，对女子的尊严都是一个伤害，准确的来说她的清白已经没有了，以后除了做小妾和娼妇还有女仆以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是属于令人唾弃的存在。

本来，北冥魇她只是想要单纯的带走这位血液给自己带来好感的人罢了，现在，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的杀意，准确的来说想要将这座天香院之中的人给全部都屠戮殆尽才行。

这个念头起来后就被她给压制下来，身为一位魇，最重要的就是冷静，千万不能够感情用事，早在五年前，除了和自己姐姐的亲情以外的一切情感都早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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