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五回住山人不能弃名利隐市者微小没尘埃

上回书说到圣人口头答应给那些和尚和老道一笔善款，同时，赐予参与这些活动的部分老道与和尚一些封号。这些人自然非常的欢喜，他们各自举行了庆祝活动之后回归各地。参与这些活动的人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住山的人。这些人表面隐居在深山，实际上格外注意山外的事。只要有外面的人来山中探访，面对镜头，他们多半都会侃侃而谈。有的觉得山外的人不知道惜福，有的在科学之外描绘出另外一个世界。在他看来修炼的世界与科学并立，当科学越来越昌明，修炼自然就越来越衰弱。

衰落的原因不是因为修炼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参与修炼的人，其中一些尖端人士不陪人类玩儿了，在多少年以前，他们就离开了地球。这样的说法出自一位老道，这位老道说出来的话，经不起科学的推敲。是不是有人相信他这一套说辞也不得而知，那些住山的人住在他们自己搭建的茅棚里。多数生活条件都是非常差的，但也有一部分人把茅棚搭建的非常精致。圣人虽然居住在深宫之内，对于深山里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了解。住山的人不屑于跟普通的游客交谈，对于那些有身份的人，他们还是很有兴趣接见的。为此他们甚至愿意离开居住之地，亲自去拜见。圣人一个人来到院里，坐在用楠木制作的摇椅上，在他的头顶上悬着一顶黄罗伞盖。圣人说：“按说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可为什么我还是感觉到非常心慌呢？”旁边一位侍从说：“通古今之变，究天人之际。这样的人可能把他想象成老道，也可能把他想象成僧人，实际上他也有可能是一位儒生，或许上人应该与儒生们严肃的讨论这个事情。”

不久之后内阁首辅被请到大内，见到圣人先行礼后入座，圣人说：“最近天有异象这件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见你进宫跟朕商议呢？你是不是觉得跟别人商议过了，没必要找朕商议，还是……”对方说：“圣人错怪微臣了，天上出现了异象，我已经查阅了相关的典籍，上面记载过相似的天下，并且记录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臣是这样看的，陛下虽然御体抱恙，看上去却并不严重，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圣人诞生或者正位，根据目前的情形可能性也不大。”

圣人仔细的听着，同时心里在盘算着应对之策。对方说：“所以臣最近正在做调查研究。希望可以查出历年积弊，然后推行新政，相信这样一来一定能够消除从前留下的业障。”圣人点点头说：“你能这么想问题，朕的很欣慰，为什么不把你的想法早告诉朕呢？”对方说：“臣希望在给陛下做汇报的时候，已经是一套成熟的方案，而不是不成熟的想法。请陛下放心，我等臣工一定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圣人说：“你说了这么多，可有一节。朕最近生病难道不是应验了天象吗？”对方说：“小的病情天下不会显现，若真的有病情与天象对应，那肯定是致命的。”

随后他建议上人，暂避在离宫。一路之上有人欢呼，有人献花，十分热闹。而那些和尚老道在回归各地之后，同样有人迎接他，有人献花。之后他们各自回到自己居住的庙里，圣人的病情总也不见好，御医们都感到非常的奇怪。这个时候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御医说：“疾病分为两种，一种叫做实病，一种叫做虚病。实病实治，虚病虚治。我听说在楼观台住着一位老道，可以把他请来给算一算。”别的御医拥上来说：“你的意思圣人得的是虚病？”

这个御医点点头说：“在我们这个行当有这样的人，为了能让自己有稳定的生计，故意不把别人的病一次治好，而是想尽办法拖着病患的病情，这样他们就会把源源不断的财富送到你这儿来。那些和尚老道也是如此，极有可能胜任的病情就是他们倒的鬼。不过这样的话，我不能说最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道出来说。”其中一位御医显得不以为然说：“你怎么能保证这位老道不是你刚才说的那种人呢？”这位御医说：“我会把我的想法告诉内阁，内阁那帮老狐狸应该会有办法的。”大家拿定了主意，把想法告诉了内阁。果然很快，他们就派人去把楼观台的那位老道请来。据说他已经闭关修炼多年，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停止闭关。进了大内见了圣人，他没有像普通人那样欢喜的手舞足蹈，而是一脸平静的说：“臣虽然居住在山里，但是却一直心系着圣人。”

说着从他的行囊之中取出来五毒荷包，每一个荷包里都装着一样香料。于是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这位老道说：“这香气可以去除各种邪魅，保证圣人平静。”果然在当天夜里商人睡得非常的踏实，这一觉醒来之后，上人身上所有的不爽一扫而光。他抓着这位老道的手说：“你可是真正的高人，朕得赐予你封号，赏给你金银。”对方却说：“臣现在不缺银也不缺金，至于封号陛下过去已经赐予好多了，臣只希望陛下能够支持那个做广泛的调查研究了解所有的币证，然后把它们去除掉。这就好比打扫寺庙的卫生，除去所有的灰尘。必然能够消除所有的晦气，使得朝廷里的官员都能够被挖掘出良知良能推出善政，是天下实现良治。”

一听这话，圣人十分欢喜，说：“你虽然居住在红尘之外，却心系苍生，你这样的人真了不起。不过我特别不能理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科考，通过自己的努力登科及第，为朝廷做事而选择居住在山里呢？”老道捋着胡须说：“住山不一定是为了偷闲，居住在红尘不一定是为了奉献。其实在这红尘世界的犄角旮旯，生活着各种躺平的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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