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瞒得死死的
因为是临时决定改时间,顾亭长就跟召唤兽似得,帮助卢家大娘子四处奔走,鼓动了无数村民,这才算是勉强凑齐了两节课的人。
江韵婵可是五天才回村一次,他多少都得帮其他村子里的人争取一下福利不是?
既然是送上门的机会,顾亭长费点劲也没啥。
架不住卢家大娘子火急火燎的,也不说个原因、只让凑人,给他折腾得够呛。
“时间差不多了江丫头,到你出场了。”赵村长敲敲拐杖,笑眯眯地提醒她上台讲课。
“成,我这就来。”江韵婵把背篓放在讲台边上,快步走上去:“乡亲们好,我是江韵婵。”
卢家大娘子、赵村长,还有顾亭长都齐齐地往第一排的小座位上坐下了。
“顾亭长,你可是第一次听课呢,见识见识!”卢家大娘子戏谑地道。
“必须的。”顾亭长一板一眼地答道。
“上次咱们说了给兔子防瘟的事儿。有些乡亲们就得问了,这满村儿那么多家畜,鸡鸭鱼、牛马羊,也不见得就是兔子得瘟哪?其他动物得不得?得的瘟传不传?都不知道。”
江韵婵摆摆手,随即认真地道:“今儿,咱们就来解决一下我刚才提出的问题。”
上一次防瘟的课程,十里八乡已经在江韵婵不讲课的五天里都听着响声了。
学得快的,也能上台来讲一讲;卢家大娘子了、赵村长了,还有成为养兔模范的张寡妇,都能给大家指点指点。
一来是为了讲授的课程,能够在养兔户和村民之间出现良性的学习过程;二来,错开课程的几天,也方便课程知识的普及和蔓延,利于大家衔接内容。
听得到课程的能够学习、没听到课程的也能学习。
讲义、笔记,都是为了今天的高效传播服务的。
所以,就算不是每一批学习养兔的村民都能听到江韵婵的课程,却也都能根据自己的需求系统学习。
连鲜少了解养兔知识的顾亭长,这一节短短的课程里都觉得自己获益了。
江韵婵非常擅长讲授传播知识,短短的半刻钟,吸引村民的注意力引起共鸣、切入课程的主题,理论结合实际,还有大量的养兔经历,中间还会穿插一些小故事。
大家伙听得津津乐道,一堂课很快就结束了。
等到江韵婵宣布讲完了,大家都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
顾亭长也不例外,他转过头,发现卢家大娘子、赵村长,跟自己也是同款表情。
嗯,看来不是他没见过世面,是江韵婵真的讲得好。
小姑娘确实有两把刷子啊!
“好了,接下来是大家提问题的时间。”江韵婵脆生道:“有问题的可以举手。”
顾亭长瞬间化身好学生,举起手想问问题,收获了卢家大娘子和赵村长不解的眼神。
乖乖,顾亭长又不养动物,他都是狩猎动物的好伐!
这会子干啥,在江丫头跟前表现呢?!
江韵婵点了点顾亭长,“顾亭长,你说。”
“那个,我想问问,既然瘟是会传染的,养的动物多会不会传得更多更快,还是……”
“好问题。我给大家说一说,其实养什么动物,都难以避免动物生病,上次咱们就说过……”
江韵婵就着顾亭长的问题展开来说,一分钟左右,就大概讲清楚了。
当然,这就是下节课的内容了。
……
江韵婵踏踏实实在村子里讲课的功夫,骑着黑骏马的华胤长驱直入,带领追尘一路杀到了江家小院儿。
屋子里,江老太太正盘坐在正屋的床铺上,得意地嗑着瓜子,一边的周氏跟个大喇叭似得,激动地道:
“娘啊,还是你有法子!能想到利用卢家大娘子传递假消息说今儿上课、再买通了车夫把江丫头拉到荒郊野岭去被朱员外直接带走!这样既能让华胤和江丫头分开,还能生米煮成了熟饭!”
到时候江丫头就是蹦跶上天,也不能拿朱员外怎么样了呀!
至于华胤?
噗,华胤已经没了媳妇儿,也不是他们江家的人,还能吃了他们不成?
朱员外可比华胤那厮好拿捏多了,到时候江丰跟着住在员外府,也是吃香喝辣的呢!
周氏做着春秋大梦,激动得跟什么似得。
拿捏不了华胤,就等于拿捏不了有护身符的江韵婵。如今这个护身符没用了,江韵婵不也就能听他们的了?
“就江俭那个死脑筋,多少次了,都不同意咱们在江丫头身上打主意。胆小如鼠的东西!”周氏没好气地道:“一点儿都不像娘这般厉害!”
江老太太被捧臭脚捧得极为高兴,得意地瞟了一眼周氏:“那是!你要是有老娘半分本领,这个家都能让你来当!”
“那咋能行,肯定是需要娘的,娘做主便是了!”
周氏笑眯眯地继续给江老太太剥水果,殷勤的很。
谁好拿捏谁不好难捏,江老太太自然是最清楚不过。
那朱员外一听江韵婵带着角楼的人发家致富了,抢走了朱员外的美名,朱员外肯定不乐意。
江老太太再顺势宣扬一下江丫头未婚又漂亮、聪明还能干……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嘛!
两个女人在屋子里嚼舌根,突然听到一声巨响。
江老太太和周氏忙不迭地穿上鞋子出去了。
二人刚出了屋门就吓呆了。
门外,哦不,院子里的门已经倒在地上了,被一只高大威武、毛发黑俊的马彻底踢碎了。
马上坐着高大威武的华胤,他手中红缨枪威武霸气。
男人一言不发,骑着马径直来到了两位妇人的面前。
黑骏马到了二人跟前去势不减,高大马蹄高高抬起抬,一副要将二人踏死在马下的凶悍模样。
“啊啊啊啊!”
周氏是被这匹马尥蹶子踢飞过的,瞬间心理阴影上头,立刻抱着自己的脑袋趴在了地上。
江老太太还僵直着身子,一张老脸颤抖着,一动不动。
她不是不想动,而是不敢动。
妈的,太吓人了!
华胤也不是真要踏死两位长辈,主要是“威慑”。
当马蹄正正停留在头顶上方的时候,江老太太非常没出息地尿了。
老太太的菊花脸上,肌肉本能地畏惧着、颤抖着,却还是怎么都动不了!
“吁,”华胤拽了拽缰绳,追尘立刻打了个响鼻,收回了自己的铁蹄。
“你们干得好事。”一句话,便昭示了华胤什么都知道了。
“华胤!你干啥呢?”
做活回来的江俭一愣,立刻冲到了大马前面,挡住了自家老子娘。
他鼻子嗅了嗅,好像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再低头一看,好么,周氏尿了。
他、他娘也……尿了。
“女婿,你干啥呢?”江俭五三不知,沉着脸质问道:“回家里咋是这个架势?”
华胤一言不发,红缨枪蓦然耸立,对准了江家三口人。
那股煞气如同清冽而来的冰风,瞬间冻住了还欲质问的江俭。
“问她们。”华胤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愿意讲。
江俭懵了,“啥?”
他转过头,望向视线一直闪躲的周氏和仍旧板着脸不说话的老太太,急得人要疯。
“你俩又害江丫头了?”
没人应答。
红缨枪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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