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唐第一家
既来之,刚安之,更何况,终于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他有什么理由不顺势而为呢?
“母亲,父王呢?咋没见到他?”
李泰急于见到那位在影视剧中看到的集智慧与多情于一身的男人。
他爱江山也爱美人,不仅是当今世界的明君,还是世上最爱孩子的父亲。
“泰儿,你父王进宫去了,你不是知道吗?咋还问?”
说完,长孙无忧用自己的脸在他的脸上挨了一下。
好滑溜的皮肤。他不禁疑惑,古代没有高档化妆品,而她身上的香气却勾人魂魄,他使劲嗅了下,一种在现代从没有闻到过的味道。
唐朝真是个谜一样的朝代。
他仰视着她的脸。
这位他唐朝的母亲,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让他这个有着丰富人生经历的人都为之动容。
“娘亲,可能是受到惊吓,我发现我的记忆力下降了,刚才的事都有些模糊了,父亲进宫面见皇爷爷去了,你好像不高兴?”
长孙无忧用温软的嘴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叹了一声说:“儿啊,你哪里知道,你父王此时生死未卜?娘亲是担忧他啊。”
什么样的日子值得这个女人忧虑不安?
唐朝时期一共发生了四次政变,最初的一次就是玄武门之变。
如此说来,此时必然是玄武门之变的日子了。
重生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李泰的心情是无比激动的。
没有这么一天,后面的贞观之治就不复存在。
李承乾呢?还有隋炀帝的女儿生的皇子呢?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们母子是被保护起来了吗?
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一把拉了长孙无忧的手问:“母亲,父王呢?”
长孙无忧眉头紧皱,说:“乾儿,你父王进宫去了,你找他有事?”
“当然有事了,我要找他玩,这宫里闷死了,我要去后花园玩耍,宫中咋的了?人人都不说话,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乾儿,你刚才去哪儿了,泰儿差点被水淹死,你不知道?”
长孙无忧说着温柔地看着李泰,那种感觉就像一阵风抚过了水面。
这样的女人,李世民能不爱吗?
李浩然,不,确切的说,是李泰。他把目光投向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点的男孩子身上,这位就是他的哥哥李承乾,后来得了脚疾的唐朝太子。
他看起来有些羸弱,完全没有皇太子的威严仪表。
李承乾不屑一顾地看了他一眼说:“母亲,何必大惊小怪,他不是好好的吗?”
李泰赶紧向他做了一辑说:“乾哥哥好。”
长孙无忧眉头一皱,温柔地说:“看看,你是当哥哥的,都不如弟弟懂事?作为哥哥,要学会关心弟弟,知道吗?”
李承乾却像没听到似的,晃着长孙无忧的胳膊说:“母亲,你陪我去玩,我要你陪我去玩。”
宫中出大事了,这个大唐未来的太子竟然只知道玩。
活该有一天他太子位不保。
“乾儿,今天可不行,你们俩赶紧把衣服穿整齐了,等会要是宫中来人,问起昨天晚上秦王府有没有外人来过,你们一定要说不知道。”
她这是在要他们明哲保身吗?
一旦政变失败,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一定会血洗秦王府,而唐高祖李渊会以谋逆之罪名将他们全部处死。
李承乾不解地问:“母亲,宫中来人干吗?是不是传皇爷爷的圣旨?”
长孙无忧一把将李泰和李承乾揽进怀中,说:“儿啊,生在帝王之家,你们就不能和寻常老百姓家孩子一样,随时准备接受各种考验。”
她这是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
她一脸坚定,将大家女子的风范展露无遗。
“谁要杀我们?是太子吗?”李承乾惶惶不安地问。
不会的,李建成怎么会杀了李世民,要是那样的话,这历史不是得重新写了?
李泰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端端正正地走到长孙无忧面前问她:“母亲,泰儿这样子可以了吗?”
“可以,泰儿很听话,是个好孩子。”
长孙无忧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眼睛却看着宫门口。
这是个贤良的女人,相夫教子,集智慧贤能于一身。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贞观之治。
这时候,一股血腥的气息隐隐飘来。
在这样一个宁静祥和的大唐的早上,富贵、雍容、妩媚的长安城正在经历着一场阴谋、杀戮和死亡。
他早就熟悉了这段历史,他深知等待着他的将会是秦王府变成了东宫府,而他和那个叫李承乾的男孩子将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展开一场太子位之争的持久战,最终却被一个叫李治的还未出生的男孩渔翁得利。
“母亲,你闻,一股什么样的味道?”
李泰翕动了下鼻子对长孙无忧说。
“泰儿,是一种好闻的味道,是不是?”
长孙无忧平时在宫中左右逢
源,完全充当了李世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她把血腥的味道称作好闻的味道,她不会是味觉产生了问题?
“王妃,宫里出事了,太子和齐王被秦王杀了,宫女正四处逃窜,一群将士在东宫逢人便杀,血水从宫墙里流到了外面,眼看就要流到秦王府了,怎么办?”
莺儿惊魂未定地跑进宫来,身后跟着一群同样表情的宫女。
“这又是何必呢,兄弟之争,殃及无辜总是不好的。秦王呢?看到秦王没有?他有没有受伤?”
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在帝王之家,爱情就是个奢侈品。
“没有,守在府门口的小太监说秦王去太极宫了。”
“噢,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怜了这些宫女太监,还有齐王和太子的家人,他们受到牵累。”
长孙无忧拉了李泰和李承乾来到一间供奉着观音像的内室,跪倒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观世音拜了又拜,然后拉了他们跪下说:“儿子,磕头,求观世音菩萨原谅,我们家杀戮太重,只怕是日后会有祸事发生。”
李泰和李承乾学着长孙无忧的样子对着观音磕了三头。
“母亲,杀戮是什么?我们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给她磕头?”
李承乾指着观音画像问长孙无忧。
“儿啊,你还小,世上之事本无对错之分,但伤及无辜生命本身就是罪孽深重的事,你们得在菩萨面前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发生骨肉相残的事。”
长孙无忧一脸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