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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家暴的爸爸 二

小默言两岁的时候,为了给孩子登记户口,张月珍同意了去领结婚证。

领证后,陈文学将她和孩子都带回了深市,租下了这间一房一厅的小房子。

张月珍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迎来的却是更猛烈的风暴。

陈文学两班倒上班,下班回来买酒回来喝了之后,就会打她。

不喝酒也打,邻居说闲话也打,菜不合口味打,衣服因为天气干不了也打。

反正只要是想打,就有各种理由,开始还会事后道歉,后面早已习以为常了。

陈文学发了工资后,除了房租和水电费,其他的一律不给,留着抽烟喝酒。

张月珍每日背着小小的默言,去饭店洗碗,做手工,捡瓶子维持着娘俩的日常开销。

就这样一家三口,在深市挣扎了四年。

张月珍每每想离开陈文学的时候,都因为割舍不下陈默言而放弃,带着他又太难。

虽然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但是留在这,好歹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剧情后面,陈默言上学了,因为家境的原因,他经常被欺负,捉弄,孤立。

但是他早已学会了默不作声的隐忍,只为了他那苦了一辈子的妈,想看到他出息的那天。

所以无论多难,他都要上学!好好学才能报答母亲。

然而他都这般隐忍了,生活却依旧没有放过他。

初中住宿,他被舍友污蔑偷钱,老师叫了家长,来的是他母亲。

她一个劲的向对方家乡道歉,表示会赔偿,下跪求他们不要报警。

懦弱了一辈子的女人,只懂得忍让,哪怕她明知道,她的儿子不是那样的,依旧选择了赔礼道歉。

回到家后,陈文学因为觉得儿子给他丢脸了,抽出皮带准备打他。

却失手将扑过来阻拦的张月珍推倒摔在了碎裂的酒瓶底上,血流了一地。

陈文学探了一下呼吸后,瘫软在地,满脑子想的是如何逃脱。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浑身散发着绝望的陈默言。

当陈文学想起来,还有个儿子当证人后,陈默言已经拨通完妖妖灵电话了。

就这样,他成了个没爹妈的孩子,学也上不成了,谁也不要他。

于是他辍学开始打工,因为还不够年龄很多工作的地方也不要他。

只能做临时工,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渐渐的他也爱上了喝酒,但是还好,他不打人。

最终在23岁那年,喝醉酒失足掉进江水里淹死了。

死前他最后的意识,是厌恶自己,他果然不愧是那个男人亲生的,他逐渐也变成了那样的人。

烂在泥里的人。

如果有来生,他希望自己能活得干干净净的。

…………

剧情太惨了,云飞看完后,内心都有点抑郁了。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外面那对可怜的母子。

回想了一下上辈子的养闺女经验,他发现自己就像在看电视一般,丝毫参与感都没有了。

他知道这是因为系统将情感给剥离了,这样也好,不然他都不能保证自己不疯。

他暂时不想面对张月珍母子二人,于是干脆起身洗了个澡,就躺下闭眼睡觉了。

床铺在张月珍每日的打扫下,很干净,并没有闻到难闻的气味。

而此时在客厅里的母子俩,却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陈文学没有继续打他们,但是能少挨打总归是好的。

小小的陈默言陪着妈妈一起收拾着客厅的狼藉。

倒在地上的饭菜,张月珍都没舍得丢,拿菜篮子装起来洗了洗,重新炒了一遍,母子俩静悄悄地吃完了。

这些饭菜,是她打零工一天才挣来的,这顿不吃,就得熬到明天了。

吃完饭,收拾好,洗过澡后,张月珍抱着孩子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们不敢进房间内睡,吵到陈文学的话,又是一顿毒打。

…………

第二天,当张月珍睡醒时,发现比平时起晚了,生怕待会陈文学起床没看到早餐,拿她和孩子出气。

赶忙跑进厨房打算准备早餐,却发现锅里早已煮好了粥,饭桌上还有几个包子。

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说明陈文学已经上班去了。

张月珍猜不透陈文学又在想些什么花样,温柔地叫醒陈默言,等他起来洗漱完吃过早餐后。

母子俩又匆匆忙忙地赶到打零工的地方,结果中介林姐告诉她,今天已经满人,不要人了。

无奈只能带着孩子去捡瓶子卖废品。

忙碌到了太阳下山,也不过卖了十块钱。

张月珍狼狈地抱着孩子回家,手里只提着几个鸡蛋,和一把小白菜。

她知道待会陈文学没空看见肉,又要打她了,昨天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着。

站在家门前,犹豫了好一会,她还是咬咬牙进去了,然后在陈文学下班回来之前,打扫好卫生,洗好衣服,做饭。

陈默言一直乖乖地跟着,帮忙擦桌子,帮忙拿衣架,帮忙洗青菜。

晚上九点钟。

下班回来的云飞此刻站在门外,脸色也跟张月珍一般,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回来了。”

他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

系统没要求保持人设,他应该不用保持的吧。

反正他干不出来打老婆孩子的事。

张月珍战战兢兢地把菜端上来,神色慌张地解释道:“今天打零工那里不要人,所以没钱买肉,明天我保证早点去。”

“嗯!吃饭吧。”

张月珍都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着将要到来的殴打了,没想到却只有这么轻轻地一句话。

偷偷看了一下陈文学的脸色,挺平静的,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可能今天他不想打人吧,于是乖乖地男人装好饭端上去。

云飞看着疑惑道:“你跟默言吃过了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张月珍哪个点。

她的脸色立马苍白了起来,慌忙地解释道:“没有,我们没有偷吃。”

云飞叹息了一声,不怪人家如惊弓之鸟,只怪原身不做人啊。

“那就喊默言过来,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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