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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道长云游我做法事

安庆云掩埋了张子枫的尸体,还在土包包上培上了草皮,这样一来不到一个月时间,土包上就长满了嫩绿的野草,而且越长越茂盛了。

可能是张道长临了良心发现,心中有了道家的余韵,可惜一切不能从头来过。

傍晚安庆云扛着锄头回到小小的道观里,把床铺上的被褥等自己不想要的东西,能烧的全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不能烧的就丢到无人去的悬崖底下。

道观里只留下了一张空床,一把藤椅,一个灶台,一袋糙米,几块咸菜旮瘩,一把佛尘,几本破烂不堪的书籍和放在门边的一把锄头。

至于安庆云的物事就只有灶台边的一小堆茅草了。

就像张子枫说的那样:灶台边上暖和。

安庆云在灶台边上的茅草里堆里整整睡了一年。

时值初春,道观外面下起连绵细雨来,天气阴沉沉的,看不出半点阳光。

道观的门是常年敞开的,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一切,小小道观里很是安静,只听得到屋檐滴落下来的雨水声,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

安庆云疲惫的躺在光溜溜的由木棍排列搭成的床上,盯着从屋顶滴落下来的雨水,在潮湿的地面上溅起的水花。

“娘亲!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娘亲啦!”安庆云不禁悲从中来。

从早晨到傍晚,安庆云滴水未进,冷锅冷灶哪里有家的气息。

“唉”安庆云叹息一声,意识沉入体内感受着那只昨晚飞进自己中丹田里的小鼎。

丝丝缕缕的灵气透过安庆云的身体,不断地涌进小鼎之中,而那只小鼎就像是永远也装不满似的,一直持续的涌入海量的灵气。

须臾之间,灰色小塔闪烁着乳白色朦胧的光芒出现在安庆云手心里。

此时,安庆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灰色小鼎之中,有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小小人儿,闭着眼睛盘坐在里面,与他有种心神相连的感觉。

心脏脉搏和安庆云体内脉搏同时跳动着。

只是那具身体依然有些虚幻,还没有形成血肉实体,而意识随着安庆云的思维转动,如果往那身体中分裂一部分魂魄的话,那就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安庆云了。

不过此时的安庆云还没有这个能力分裂魂魄罢了。

“这小鼎如何使用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安庆云。

直到目前为止,除了只能拿出来砸人,他还没有任何办法,操控和驾驭小鼎做任何事情。

“唉!”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

因为安庆云饿了!

落日的余晖将西山道观映照在一片,粉红色的霞光之中。

手里端着道观里唯一能够多取些水的锅子,安庆云往道观后山百米之外的小河跑了一趟,这一锅糙米粥就着咸菜疙瘩,足够他吃上一天的了。

一缕炊烟袅袅升起,让这个少了人间气息的道观,有了一丝世态炎凉,人生起落的凄美之意,也唯有这一缕炊烟能温柔这无奈的世界吧!

数日后的凌晨,山下有人到访。

“张道长可在?张道长可在?”

安庆云听到喊声就知道,是安家村和自己父亲一辈的安明瑞。

“安叔,找我师傅何事?”

安庆云硬着头皮从道观里走了出来,歪着嘴,斜着脑袋看着安明瑞。

“傻子!道长呢?”

“我师傅外出游历去了,也不知道何时能够回来”安庆云反应也是很快的。

“唉!麻烦了,老叔公昨日晚间离世了,他的法事谁来操持啊!诶!傻子,来了两年你都学会了啥?白事法事可会?不管了,会不会做个样子总可以了吧!”

安明瑞也不等安庆云回话,取了墙上的佛尘,不由分说,扛起人就往山下跑去,村边灵棚已经搭好了,就差道长了。

“安叔不成啊,我不会啊!”

“傻子!拿着这扫把站在那里还不会吗!你什么都不用干!”安明瑞将佛尘一把塞在安庆云手中。

安庆云一阵无语。

白事法会,是古代传统意义上的白事祭祀,讲究“天灵地灵之气,五脏六腑为引,以五德五行之气,为先辈亡灵护佑之祭祀”。

在古时,有一位高僧说过,凡人若死后,灵魂不得超生,必须要以五德之气,以五行之气,以五德之仪来保护他的灵魂,以此才能超脱轮回。

所以白事祭祀,就被称作“天灵地灵之气,五德五行之仪”。

这次安庆云操持白事法会,主要是因为老叔公身体健康,没有病痛缠身,但是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身子骨早就大不如前,再加上年轻时贪玩,贪吃,贪色,又没有钱买药吃,所以老叔公就在昨天晚上离世了。

老人离世,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应该谨守礼教规矩。

安家村崇尚古法礼仪,老人死去,是不能入土为安的,必须以水火祭奠,以五德四相之气,将其送往阴曹地府,才算完成祭祀。

白事祭祀是在村外一处开阔地上举办的。

在那里,有一个小广场,足以容纳百人同时祭拜老人,而广场四周则竖立着一排排的木牌子,牌子上写着“天灵地灵之气,五德五行之仪”。

祭拜完毕后,众人便在四周摆放好香烛纸钱,并且用鲜花点缀。

安庆云走到中央,按照从书籍中看来的一套祭奠方法,将手中燃烧的香烛插进供桌上的檀香炉内,然后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口中念道:“老叔公,您在天之灵,请安息吧,庆云在此,为您祈福,希望你老人家,能够转世投胎,即使不能为官做宰,却也能安度晚年,永享福寿”

他的话音落下,广场之上顿时响起无尽的哀悼悲啼声。

祭奠过后,村民和家属纷纷散去。

这个祭奠,直接持续到深夜,安庆云方才起身离开。

走出灵棚后,天色已经渐暗了,月亮升起半空,洒满大地,让这座小村庄蒙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道长云游我做法事,这是才刚满十岁的安庆云,第一次以道长的身份,进入安家村村民的视野里。

“村长家这个傻子根本就不傻吗!”

“在法会上,你哪里看到他有一点点傻,就是嘴巴歪了点好吧!”

“哦!他不傻?那你就去挖洞吗?”

“滚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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