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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秋凉

能够灭杀苍猿看似简单,其实安庆云消耗的神念甚多,要是再来一只苍猿的话,那他就只有跑路的份了。

为了不引起其它苍猿的注意,快速处理尸体,是安庆云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时候“藏锋”继续成为开膛破肚的利器。

由于这个家伙体型庞大,安庆云只剥下了妖猿一整张的皮。

然后切开苍猿头颅,取出脑浆,再割下一部分油脂用绸缎包裹起来,这两样东西可以用来揉制软化皮革,看来学堂的书籍还是有用的。

接着割下全部鲜嫩的里脊肉,妖猿的心、肝和腰子带回去美美的大快朵颐之外,其他部分一律丢弃。

此时的安庆云正手拿着两只兽皮袋子,奔行在回洞窟的山林里。

一天之后,回到山洞前的小湖边。

安庆云取来干柴,烧成炭火,一来可以放些湿的松枝熏制皮革,二来烤肉也是很不错的。

皮革揉制要乘着刚剥下来的时候才好操作,皮干了就不行了。

安庆云说干就干,取出一大张苍猿皮,铺在地上,用”藏锋”削去皮革上的脂肪,把油脂和脑浆包在里面,均匀的铺开,取来一根处理好的粗粗的松木棒,就这么简单的夯打兽皮,利用油脂和脑浆的柔性,慢慢软化皮革,光是这一项工作都弄了一下午。

安庆云是一边吃着烤里脊,烤腰子;一边将揉制了一下午的皮革,搭在火堆上的架子上,连着苍猿的肝脏,用浓烟熏制皮革,慢慢熏吧不急,皮革熏上个四五天,就可以用湖水浆洗了,而烟熏肝脏是和娘亲那里学的,熏制出来切成片,吃起来特别香。

这样一张柔软的苍猿皮就揉制好了,而且没有异味,躺上去很是舒坦!

安庆云回到洞窟里,把兽皮毯子一铺,简直不要说有多爽啦!

打开御剑术第二式“飞轮斩”继续练习。

要使两只飞剑如剑轮一般飞速斩击,需要精准的法力操控能力。

一般在手心里操控比较容易,离开数十米外就难了,这就需要大量的练习来提高熟练度。

看着两只飞剑摇摇晃晃的跌落下来,安庆云脑袋眩晕,一屁股坐在地上。

数个时辰,等神念意识恢复之后,继续练习“飞轮斩”。

经过安庆云坚持不懈的反复操控下,“藏锋”和“藏锐”终于飞旋起来。

百米开外的山体坚硬的岩石,在两把飞剑如飞轮般的斩击之下,石屑飞溅,不一会就掏开一个大洞。

这玩意还可以挖洞啊!哈哈哈哈哈,安庆云乐了。

但是,安逸自由的修炼是不可能的。

雍城城主府里。

一位炼气初期的中年修士单膝跪地,向着大殿宝座上的雍城城主路子明禀报道:“主上,前往青云山脉的崔年友和秦永生,已经进入山脉深处一年了,各路探子都回来了,而青云山脉一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主上您看....”

路子明端坐于虎皮铺就的宝座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中年修士。

路子明,炼气圆满修为,面色白皙,左眼角上侧有一道凸起的暗红色的伤疤,身体微胖,健壮,双目阴沉而犀利。

他自十八岁那年夺得城主之位至今,掌控雍城五十余年,从面相上看却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松涛,明日你带上钱钧去青云山脉看看,希望不要出现不愉快的事情!”路子明依旧是面无表情,喜怒皆不形于色。

“属下遵命!”姜松涛后退数步,立即转身离开大殿。

路子明冷哼一声,进入城主府内聚灵阵修炼去了。

七十来岁的路子明要是没有其他机缘,炼气圆满就是他的归宿了。

炼气修士想要筑基,年龄越小概率越大,年龄越大概率越低,这是修仙界的普遍共识,当然也并不绝对,凡事都有两面性。

不一会,姜松涛带着同为炼气初期的钱钧,御剑离开雍城,赶往青云山脉。

还在洞天福地修炼的安庆云,根本就不知道洞天福地之外已经风云渐起,自己也将迎来人生中重大的生与死的考验。

而洞天福地的秘密,能不能保得时间长一些,也是不得而知。

秋天后的安家村,到处是一片萧条景象。

村口那棵古老的大槐树下,落满了干枯的枝叶,许多槐树枝干已经干枯,在秋风里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仿佛在述说那久远的人间沧桑。

远处天空中两只飞剑凌空掠过,眨眼间悬停在村头那棵槐树枝头。

“先问问崔年友他们的去向,要是得不到消息,那就灭村!”姜松涛面色阴冷的说道。

凡人的生死就在这些修士的一念之间。

“谁是村长?”钱钧凌空站在飞剑之上,向着下方数十户人家的小村子里大喝道。

“我是!我是!”正在吃饭的安明山,被那一声大吼吓了一跳,手里的面汤泼洒在地,匆忙间钻出了屋子。

安明山抬头着天空之中的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修士顿时浑身噤若寒蝉。

“我来问你,你要照实回话!”钱钧冷冷的看向下方的安明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大人您说,只要是老朽知道的,事无巨细,一定据实相告”

“好!一个月前来你青云山脉的两个人,现在何处?”钱钧双目圆瞪看着安明山。

“这个老朽不知啊!他们进入青云山脉就没有回过村子。”

“我再问你一遍,你要想好了再说!”钱钧收起飞剑,落在大槐树顶,手持飞剑看向安明山。

“大人啊!老朽确实不知道啊!我们都把宴席准备好了.....”

安明山话音未落,一把飞剑当胸飞掠而过,鲜血飞溅间,整个人就被飞剑带飞到数十米外砸倒在地。

飞剑飞掠而回。

“老头子啊!”安庆云娘亲在门缝里见到这一幕,顿时大喊一声,脑袋嗡的一声晕了过去。

“唰”飞剑掠来顺着门缝一个回旋,转眼间回到姜松涛手里。

只见堂屋里到处是喷溅的血迹。

听到喊声的村民纷纷跑出茅草屋,但是迎来的是飞剑的呼啸声。

只片刻之间,安家村从刚满月的婴儿,到耄耋之年的老人几乎被屠了个一干二净。

“走,进山看看!就是被妖兽吃了,也要留下一些痕迹的!”姜松涛看也未看满地流淌的鲜血,与钱钧御剑离去。

秋风落叶萧瑟之间,大地与茅屋被鲜血染红一片一片,凄凉的月光洒落在安家村的角角落落,只留下长长的阴影,间或有鼠类吱吱吱吱的叫着,钻出洞穴,爬在一个个尸体上啃咬着,发出襂人“的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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