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游戏有病
然后江景散猛咳了几声,洗着手从迷烟中出来,又带着不少烟气。
许择偏头咳了下,有些震惊:“你真的会做饭?”
江景散也跟着咳了几下:“你说的是‘会’做饭,还是会‘做’饭?”
等厨房里的烟气都散得差不多了,视野也清晰明亮了之后,许择看着墙壁上的油烟机,有些无语。
许择:“你没进过厨房?没见过开油烟机吗?”
江景散:“你不是也进了,不会提醒我吗?”
许择:“我做饭还是你做饭?你睡觉还需要别人给你酝酿酝酿做什么梦?”
江景散:“……”
他走到天然气灶旁边,“你过来看看。”
“看什么?”
“你过来看看,这个菜好像粘锅了。”
许择走过去看了看,冷眼说:“菜粘锅?你是用锅炒菜还是用菜炒锅?放这么多菜你还不翻炒?”
江景散:“……”
“你不是不会吗?你怎么不做?”
许择说:“我只会理论上的东西,反正——你要是想吃我也可以给你做一点。”
“能做成什么样?”
“和你这个差不多,可能没这么黑。”
空气里悄然无声。
“算了,放弃吧。”许择说。
算了,幸好厨房没起火,不然连住的地方都给烧没了,到时候两位帅哥冷着脸睡院子。
许择走出厨房,他还以为江景散这么一个小时真能弄出点不同凡响的东西来。
然后……
果然不同凡响,他那个不叫响,直接叫“炸”。
客厅依旧什么也没有,两人倒是带来了一股油烟味。
“能去别的别墅囤囤吗?”
许择捏着手指,弄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出不去,游戏不会想到我们能出去?”
“所以……”
所以他们真的只能饿死在这儿了?
许择不经意间转头,发现江景散正盯着自己脖颈看。
江景散咽了咽口水,视线转向别处:“能怎么办?”
“等死。”
许择曲腿坐回沙发,面前是他之前吃剩下的坚果壳。
现在只能尽量少消耗体力,保持头脑清醒,最起码还能思考。
他们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会做饭的强大,不吃饭是真的会死,不然别人闹什么饥荒?
江景散也坐进沙发,摸手机出来的时候,许择突然说:“我们是不是可以,上网查查做饭的步骤?”
江景散愣了下,好像,没毛病。
所以说,他俩不做任务的时候在一起,是真的会拉低对方的智商。
许择闭眼:“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开冷静冷静。”
头脑不知道是发的哪门子的热,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什么叫相克相生。
分开冷静冷静——
江景散斟酌了下这几个字,刚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饿得难受么?”
许择阖着眼:“还行,死不了。”
只饿上那么一顿,说真的确实没什么太激烈的感觉,关键是他俩昨晚都没吃什么,连昨天砍“食人花”的精神都没补回来。
天色大亮,外面更加明晃,里头更加饥荒。
江景散往玻璃窗看了一眼,许择开口说:“别看了,出不去。”
那就继续等着?
旁边的人突然立起了身子:“我背包里,好像还有点压缩饼干。”
江景散问:“有多少?”
许择:“3块。”
“你留着自己吃就行,我再等等看。”
太阳光在他睫毛底部投下阴影,带着颤动,又有些细碎。
许择无言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又坐下了。
“不去了?”
“一个人没意思。”
两个人一起饿就有意思了?
确实有点意思,可以耗着体力互怼,然后等着游戏一锅端。
房门突然被人拧开,沙发上的两人都没起身,出奇一致懒懒地抬眼。
陈岁晚问:“怎么了你们这是?”
许择动了动嗓子,发现它并不想说话。
“被针对了,没东西吃。”江景散说。
陈岁晚哂笑道:“怪不得,我说游戏怎么等我们一吃完就把东西都收走了,原来是你俩的孽啊。”
许择抓了下沙发撑着起来:“他作的,和我无关。”
江景散没说话,算是接受了这个“罪名”。
“那怎么办?”陈岁晚还在笑,等看到许择不耐烦,她好歹收敛了一下,“总不能看你们俩饿死吧?”
江景散回道:“还能撑一天,不急。”
陈岁晚在客厅里嗅了嗅,问:“什么味道?你们炸厨房了?”
“厨房能用。”
陈岁晚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呢?
这还不明显?
当然是不会做啊。
“你不帮就回房休息吧。”江景散难得语气不好。
“算了,好说歹说,都是队友,我给你们看看。”
陈岁晚进了厨房,接着是一阵锅碗瓢盆响。
她看着厨房里的那些“杰作”,只觉得惨不忍睹,毫无血性可言。
“现在知道会做饭的重要性了?”
陈岁晚一通捣鼓后,终于有能吃的东西上了桌。
“吃吧,不用感谢,没下毒。”
皮一下很开心?
许择抬起粥喝了两口,味道异常的不错。
“挺好吃的,谢谢了。”江景散实诚地赞扬。
“赶紧吃吧,以后再谢。”
陈岁晚盯着两个人吃饭。
这场景,莫名有种老母亲看儿子吃饭的那种关爱?
两人可以不带任何表情,联手揍得你连老母亲都不认识。
在他们快要吃完的时候,陈岁晚说:“对了,你们有没有觉得,后台有点奇怪?”
江景散咽了口菜,发现许择也在看他。
“你说。”
“比如,它好像还有心情这东西?就像上次,就没前几次那么贱了。”
两个没说话。
陈岁晚又自顾自想了想:“算了,那不是有一点奇怪,直接就是整个游戏都不正常。”
江景散赞同地点了下头。
“那你们先吃着,我要回来干嘛来着——噢,我上去拿点东西。”
“嗯。”
陈岁晚踩着鞋上楼了。
许择问江景散:“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第一次不对劲的时候。”
第一次不对劲的时候,就是在知道顾鸣的书出现的时候。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
江景散微微挑眉:“明知故问?”
许择抽了张纸巾擦嘴:“我也是那个时候,不过没怎么确定。”
没怎么确定,但现在又很可疑。
“游戏和后台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台也是一个npc,不过——”
“不过,它好像有不同的两个面。”许择接着他的话说。
“对,所以我在推测,它的后面,有没有什么东西在……”
江景散将话音压了下去,许择垂了下眼示意自己也知道。
“它会出现吗?”
“他?”江景散问,“你说的是哪个他?”
“你不也是不确定?”许择反问。
江景散也抽了张纸巾:“不清楚,看他准备什么时候出现了。”
两人对话的意思很直白,他们怀疑后台是人为在操作,但也有另一种可能性同样的可能,那就是人为意识操控。
如果是人为操控,事情会有些难办,因为肯定不止有一个人。
但如果是人为意识,那它就有两个,说不定会更多的不同的意识。
那么,这些意识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植入的?
没有直接的结果,每一步都只是建立在怀疑和推测的基础上。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游戏的目的,擒贼先擒王,游戏开发的目的和意图是所有问题的核心。
江景散同时也有个想法:“你说,一个游戏,只能有一个目的吗?”
许择说:“一个游戏可能只有一个目的,但那个目的,它可以转换。”
那就是游戏的本来目的和当前意图。
很好,又多了个疑点。
“他什么时候出现……”
江景散偏头看他。
“要是,他已经出现过了呢?”
下午不到1点,房门突然被推开。
高远和肖恩背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扔下东西直奔沙发。
不是一天时间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景散问:“你们,没出什么事吧?”
高远喝着水摆手,喘了好几口气,平稳了呼吸后说:“我就知道游戏肯定会整什么幺蛾子,就把这些东西一直带在身上。今上午11点的时候,游戏服务板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我抓住肖恩就到处开门进门,进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江景散:“变得有些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
“就是突然多了几条莫名其妙的乱码,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对对对,来的时候一片漆黑,我还听见了有人叫救命。”
“叫救命?”
许择和他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游戏想大规模减人,从不会用什么正常游戏规则。”
为什么这次得到游戏愿望实现权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江景散、许择、陈岁晚他们留下后台会不满意?
因为会有更多的人在来回游戏的途中丧命,游戏就是想要人越少越好。
不知道是从哪一个副本开始,也有可能是从江景散进入游戏的那一天,也有可能是许择开挂的那一刻,游戏感受到了威胁,却不能直接观察找出玩家,所以不再向外界拉人,而是把刀对准了已经进入游戏的玩家。
游戏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他们只能从头到尾地想为什么,得不到实质性的答案。
江景散沉声说:“你是对的,游戏确实不会安好心。”
高远:“所以,玩家现在又越来越少了?”
“嗯,不过数量还是不容小觑。”
许择说:“游戏以后会找更多的机会,我们要小心。”
肖恩:“这游戏到底有什么不能治的毛病,非要拿玩家做实验。”
陈岁晚这个时候刚好从楼上下来,喜道:“你们回来了?”
随即又皱眉:“这么早?不会有什么事吧?”
肖恩把刚才他们说的话都告诉了陈岁晚。
“真的?虽然这游戏有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不过,怎么还越治越严重了?”
“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干什么,尽量保持好状态。”江景散皱眉说。
游戏有一个内在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先是少算币值,再是故意减少游戏工具,现在又是用一些不清不楚的原因想办法让玩家越来越少,却又不一次性收拾干净。
难道真的是杜森说的那样?
江景散和许择都是赞同这个说法的,只是,它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享受死亡的过程?
大部分人都只会感到绝望和崩溃,而不是用“享受”两个字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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