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来自混沌的腐化
梁峻荣带着刚刚结束剑术比赛的龙语者与索拉尔等人火速赶往巴德尔号。
在巴德尔号的舰桥上梁峻荣询问着星界军少校林语幽。
“少校，那些士兵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耳边出现呓语的？”
“是在巢都平叛之后。”少校干脆的回答着。
“这些士兵现在在哪？”
林语幽回忆着，说道，“第12号甲板，27号甲板···还有一些在自己的休息室。”
“明白。”梁峻荣将目光投向索拉尔，“政委你现在将能联系上的卫队士兵集结起来，在第3号集合甲板集合。”
“遵命。”索拉尔干练地行礼告退，带着几名士兵离开舰桥。
“威尔逊舰长。”梁峻荣向身边等候已久的威尔逊舰长说道，“你能保证舰桥内的人员没有离开过吗？”
“当然，大人。”
在得到威尔逊肯定的答复后，梁峻荣快速下达着命令，“将舰桥的水兵集结起来，配发武器，在大门外守着，凡是未经允许出现在射程范围的人格杀勿论。”
“遵命大人，”威尔逊舰长得令后，走下指挥高台，将舰桥的高级军官集结起来。
当威尔逊将梁峻荣的话语复述一遍后，炮术长指挥着水兵武装自身，而掌舵长则不为所动，他看着威尔逊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说吧，掌舵长。”威尔逊看出了自己属下心神不宁。
“大人，出什么事了？”掌舵长疑惑道。
“我并不知晓，也不需要知晓，我等只需遵照天使大人的旨意。”威尔逊盯着掌舵长的眼睛，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
掌舵长沉不住气，声调不自觉地提高，“舰长大人，是什么形势危急到连舰桥的水兵都要征调。可全舰上下明明什么问题都没有出现，难道您就不疑惑吗？”
掌舵长越说越激动，红晕甚至从脖子的皮肤爬上了脸庞，到了最后他咆哮着说出，“大人，这艘船可是我们的家啊。”
激烈的争吵声自然逃不过指挥高台上阿斯塔特们的耳朵，梁峻荣此时正在与李牧商量着如何将有限的龙语者兵力，部署到舰船走廊中的各个要道，以防御腐化士兵的暗中突袭。
梁峻荣心里明白掌舵长这种话是万万不敢对自己说的，他只能对着舰长发泄，并试图让舰长来旁敲侧击。很可惜，老成持重的舰长不吃他这套。
“掌舵长。”梁峻荣扶着指挥高台的栏杆，俯视着下方的凡人。
“大人。”掌舵长顿时化作温顺的猫，向梁峻荣毕恭毕敬地行礼。
“你不必忧惧，实际上，龙语者正为拯救巴德尔号而来。”
“赞美大人。”掌舵长行礼退下。
“威尔逊舰长。”梁峻荣再次呼唤舰长之名。
“大人，我在。”
“派两名士兵看守他，另外掌舵长乃一船核心，此人过于浮躁，换一个。”
“遵命。”
梁峻荣自然不可能给他们解释混沌四邪神是什么概念，这无异于害了这些凡人与自己，邪神的腐化可是会随着心中的念头到达，加之腐化也难以根除，所以这些不曾受影响的凡人只需严格执行龙语者的命令即可。
对于如何根除这么大一艘船的局部腐化，梁峻荣心中自有把握，那就是那些不死不灭的玩家们，系统召唤的玩家不惧任何腐化。
玩家们穿梭进战锤40K的物质宇宙势必会经过亚空间，如果四神能够腐化玩家就不必等到现在，
在亚空间中就会出手。
所以梁峻荣笃定系统召唤的玩家在物质宇宙不会被亚空间腐蚀，这也是他登上巴德尔号的底气所在。
此刻从混沌恶魔手下抢人，时间就是生命。
...........
第3号集合甲板，被要求不佩带武器的星界军士兵集结在一起。
这些士兵有从训练甲板上刚刚结束训练便被通知集合，还有的则是在睡梦中被军官喊醒。他们不清楚为什么突然要集合，但钢铁般的纪律性让星界军压下内心的疑惑，保持安静，等候长官的指示。
索拉尔站在星界军的正前方，一名名团长在检阅完自己的部队后向他汇报情况。
“第436团，应到9236人，实到8756人。”
“第789团，应到13907人，实到13500人。”
“第231团，应到3126人，实到2789人。”
......
听着团长们的汇报，索拉尔眉头紧皱，一共十个团，十万余星界军，现在只到了8万余人，还有2万人失踪。
情况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迅速恶化，这该死的腐化就像瘟疫一样，索拉尔在内心暗骂一声，同时庆幸自己反应及时，赶在事态进一步扩大前通知了龙语者。
现在摆在政委面前的问题只有一个：
这集结的八万人中，是否潜藏着被混沌腐化的士兵。
索拉尔以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星界军，然而星界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以肉眼难以察觉出异常。
正在索拉尔愁眉不展之际，集合甲板的入口传来金属重物走动的声音，索拉尔循声望去，龙语者终结者小队魁梧的装甲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来者正是在梁峻荣授意下赶来增援的张牧之小队。
“政委阁下，”张牧之简单打了个招呼，说道，“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大人您请。”索拉尔行礼后让出位置。
“去过12号甲板，27号甲板···的士兵到一旁出列。”张牧之一口气报出混沌腐化出现的各个位置。
星界军遵循着龙语者的命令，分为两拨，处于龙语者右侧的星界军是到过上述位置的，至于左侧则是没去过的星界军。
在终结者装甲的内置通讯中张牧之下达命令，3名龙语者走向左侧，剩下四名则跟随张牧之走向右侧。
来自混沌四邪神的腐化会让被腐化者或多或少出现些生理与心理上的变化，最常见的则是行为鬼祟，身体畸变。
当一群人中的某一个人出现腐化后，如果不及时清理，混沌腐化会像瘟疫一般蔓延开，以极快的速度感染，小到一艘运输舰，大到一整座星球。
唯有绝对忠诚者方能抵御，但战锤里有句至理名言，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很少有人能保证哪怕邪神在耳边呓语，自己能不受影响。
在右侧的人群中，张牧之用携带的等离子手枪枪决了几名额头明显出现畸变的星界军，鲜血在地板上蜿蜒流淌，蔓延在剩下星界军士兵的脚下。
不管剩下的星界军是何心理，张牧之以漠然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检查着星界军的情况，装甲内置的鸟卜仪功率全开，一刻不停地扫描着周边环境。
由于任务地点在船舱内部，为了避免打坏巴德尔号的甲板与重要设施，张牧之率领的终结者小队舍弃了诸如狂风爆弹枪等重武器，换上了等离子手枪与火焰发射器等轻型装备。
即便如此，拥有厚重陶刚装甲保护的终结者小队仍然是遭受混沌腐化的士兵无法抵御的存在，他们只能如阴沟里的老鼠祈求自己不被帝皇的天使发现。
至于剩下不明情况的普通星界军们，看着被清理出来的畸变尸体，哪怕愚钝者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他们纷纷在内心祈祷。
索拉尔指挥着自己的卫队士兵将腐化士兵的尸体从人群中拖出来，在星界军前推成一座小山，手持火焰喷射器的卫队士兵就地焚烧尸堆。
烧焦**的气味在甲板上飘荡，烈焰在士兵的见证下焚烧着不洁。
张牧之在人群中敏锐地注意到，有人在做着虔诚的祷告。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看到一名星界军士兵手持一幅被折叠起来的画卷，正念念有词地祈祷。
士兵意识到张牧之在看自己，马上行了个天鹰礼，随后忙不迭地解释道，“大人，是帝皇的画像，我正在祈求庇佑”
张牧之没有说话，从士兵手中拿过画卷，展开后端详一番，他注意到当自己查看画卷的时候，这名士兵身体在微微颤抖，将脸容隐藏在头盔中。
也许是太过害怕天使了，张牧之没有多想，看着手中的画卷，确认了是帝皇的全身像，说道，“愿帝皇保佑你。不过你无须折叠，直面陛下的面容，你会得到精神洗礼。”
“谢谢大人的教诲。”士兵依旧低着头直视地板，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张牧之换回来的画卷，开口感谢道，“愿帝皇保佑您。”
张牧之迈动步子离开，士兵舒气的声音经过装甲的放大传到他的耳边，他停下脚步，意识到不对劲，旋即回头问道。
“你又不是牧师，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帝皇的肖像？”
士兵的身体僵硬，牙齿在寒冷的空气中打颤，“当然是为了宣扬帝皇神圣的旨意。”
“你把背面给我看看。”张牧之举起等离子手枪，黝黑的枪口直指士兵的背部。
“大人，我...”
士兵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向身后的张牧之抛出画卷，连忙向前跑去。
但他跑的速度再快还能快过阿斯塔特的反应速度吗？张牧之扣动扳机收割了他的性命。
画卷在空中翻折几圈，有帝皇肖像的正面覆盖在地上，露出了背面的邪神画卷。
一只多目的万变魔君正阴惨惨地注视着龙语者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