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恨铁不成钢
“主子,已经查到了,是林默然的人。”
早在梨双一身伤的回到王府,她便立马联系了人去查这件事,沉无心中十分清楚,主子这般护短之人定不会饶了伤她之人。
“王妃,陈大夫到了。”
沉无退到云璃身后,先让大夫为梨双诊治。
陈大夫两鬓斑白,他是临凤城中有名的医者,虽比不得宫中的御医,却也是个中翘楚。
他急步上前,拱手行礼,“草民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快快起身。”
陈大夫上前望闻问切,片刻之后本来战战兢兢的神色突然放松,“这位姑娘的伤多为外伤,只是多处见了骨,有些严重。至于内伤……草民开两副方子,一副内服一副外敷,一日两次。”
“怀香,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给陈大夫,你再领五十两去买药材。”
“是,王妃。”
怀香领了命,随陈大夫出去。
“我记得临安酒楼是林家的产业,寻个人去将那小乞儿接回王府。”云璃知晓梨双此番受伤,心里定会惦记那小乞儿,便着人去将人接了回来,安了她的心。
听着云璃这一番安排,梨双心里也确实安心了些,这才放下心沉沉睡去。
“这丫头,一直撑着口气不肯昏过去。”陆芮风为她换了衣裳,清理了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风姨,我去处理林家,梨双这里便辛苦你了。”
陆芮风摇头,“你且去忙你的便是,梨双这里有我照应着。”
这样,云璃便带着沉无回了自己的屋子。
“主子,林家那边?”沉无低垂着头,遮掩下眼中的那抹杀意。
“临安酒楼不必开下去了。”云璃拿过桌上的杯子把玩,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林默然有三个哥哥,二哥林岐在城中护卫队当差,你且让人去找个由头揍上一顿,至少半年别让我听着他的消息。”
“是。”
见沉无转身便要出去,云璃叫住她,“再传句话给林默然,这临凤还轮不到她林家做主。”
待沉无离去,云璃手中的杯子破碎而落。
云璃只低头扫了一眼,也不唤人来清扫。
“事情解决完了,无事便再睡一觉。”云璃顿了顿,“睡醒了,兴许有好玩的事情等着本王妃呢!”
今日下朝,东平伯回府不久,便见自家二儿子被人抬进府中,还浑身带血,连喊痛的声音都十分虚弱!
东平伯不由震怒,先是派人去宫中请御医,再便是令人去查。
这还未传回消息,便又听说自家的酒楼铺子被烧了,那也便算了,还将人吃出了问题。
顿时,东平伯府乱做一团。
入夜。
林默然在林岐跟前哭了好一阵,才被东平伯夫人带着回了她的院子。
“也不知二哥是招惹了谁,母亲不如进宫与姐姐说说?”林默然嘟着小嘴,手扯着东平伯夫人的衣袖撒娇,“有姐姐在,想必那伤了二哥的恶人,必会遭到惩罚。”
东平伯夫人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你姐姐在宫中也不容易,怎么好想着出了什么事都去找她。”
林默然撇撇嘴,刚想卸了钗环,却见梳妆台上有一封书信。
上面写着:林四小姐亲启。
林默然不以为意,随意的拆开,却见上面用方正的簪花小楷留了字。
只简简单单一句:临凤还轮不到你林家做主。
直到此时,林默然才猛然回神,她想起重伤在床的哥哥,想起酒楼出事……难道,是因为她?
这般想来,她只觉浑身冰凉,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手中的信纸也滑落在地。
东平伯夫人见自家闺女不太对劲,上前捡起滑落在地的信纸,这一看她惊愕地看向自己向来宠爱的小女儿,“默儿,你惹了什么人?”
林默然听见东平伯夫人的话,下意识摇了摇头,后退一步,“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哥哥丢了半条命,你还不说?”东平伯夫人心急厉声道:“是不是我同你父亲太宠着你了?”
“母亲,我没有招惹谁……没有。”说到最后,她声音弱得如同一只蚊子一般,喃喃着。
“啪!”
想到昏迷在床的儿子,见她还不肯说,东平伯夫人心急如焚,抬手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下来,东平伯夫人懊悔不已,而林默然则是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
“母亲!您从未打过我!”林默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东平伯夫人,眼眶中迅速盛满了泪水,满脸委屈。
东平伯夫人也呆愣在原地,却也拉不下脸来给女儿道歉,只是软下了神情,“你想想你二哥,我与你父亲向来疼爱你,不想却将你养成这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你且老实说给我听,你究竟惹了谁?”
林默然看着母亲那张还带着些许威严的脸,她的左脸还泛着一阵阵的疼意,让她再不敢有所隐瞒,抽泣着将来龙去脉都讲与她听。
东平伯夫人了解了来龙去脉,指着林默然气得浑身颤抖,“你,你糊涂啊!”
只因这个小女儿是她九死一生生下来的,生下来还柔弱不堪,自小到大她什么都依着这个小女儿,重话都不曾说一句,哪曾想竟将这个小女儿养成了这么一副愚蠢不自知的性子!
“母亲!”林默然委屈地唤她一声,“那云璃不过是琅琊送来和亲的公主罢了!况且,我并未动她,只不过是派人去惩治一下她的婢女而已。”
“你……”见她还未想明白,东平伯夫人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瞥她一眼,“那云璃嫁入王府第二日,临凤发生了什么?”
“第二日?”
被这么一问,林默然抬头看向东平伯夫人,精致的五官上满是泪痕,眼帘还挂着泪水,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她仔细地想了想,抽抽搭搭地说道:“母亲说的可是四品官员府外尸体的事情?”
“幸而,你还晓得城中变故。”晓得她平日里还有关注城中发生的事情,东平伯夫人稍微好受了一些,可东平伯夫人哪里晓得,林默然知晓这件事只是听前院的小厮闲聊时听见的。
“母亲,这事与我们家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