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得失
“青风,义儿,如今双龙剑已交给你们了,老夫终于可以瞑目了,望你们不负二帝所托,号令天下,收复河山为是!”萧成嘱托萧义和李青风。然后转身问火影儿“小姑娘,你伤得不轻啊!”
萧成的一句话令火影儿十分不解,“老前辈,我没受伤啊!”
“对呀,太师祖,影儿也没受伤呀!”李青风更是纳闷。
“你们怎能瞒得过老夫呀!她经脉淤塞已久,而且体内的两股真气水火不容,如此下去,恐怕命不久矣!”萧成轻轻捋着胡须。
“难道影儿重伤之后伤势一直未愈?可是当初水师父为何没有发觉呢?”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了李青风的脑海里。回想起当年影儿被师父重伤后失去了记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师祖如何知晓影儿受过重伤呢?当李青风将火影儿重伤失忆之事全部讲给了萧成之时,萧成捋着胡须说道“这就对了嘛!她的血脉是被水波神功所震碎,体内积聚了极寒之力,若不是她体内有火炎神掌护体,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老夫将她打晕的时候,真气被反弹了回来,那是因为她的血脉不通,正因如此,她才会失去记忆。倘若不及时打通血脉的话,随着日积月累,迟早会血脉偾张而死。若不是她体内水火真气互相支撑,恐怕早已……”
还未等萧成说完,李青风急忙跪下恳求萧成“太师祖,求求您救救影儿吧!”
“臭小子,你可要想清楚啦!老夫可以救她,但是从此之后,她会变成重伤之前的影儿,而重伤之后的影儿将不复存在!”萧成一脸严肃地说。
“太师祖,青风想清楚了,您救救影儿吧!”李青风恳求道。
“风大哥,影儿不想打通血脉,不想忘了你,忘了曾经发生的一切。我就想做现在的影儿,求求你了风大哥!”火影儿眼含热泪,拉住李青风的手臂央求着。
“可是……你会死的!”李青风强忍着悲痛说道。
“我宁愿去死,也不要做以前的影儿,我做风大哥的影儿就足够了!”火影儿早已泣不成声。
萧成见二人难舍难分,也不愿去做这个艰难的决定。于是,他拉着萧义一同走出了墓室,希望给二人一个重新考虑的机会。
“无论你是现在的影儿还是以前的影儿,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李青风安慰道。
“风大哥,我怕我控制不住会伤害你,因为咱们之前是仇敌!”火影儿还在不停地抽泣。
李青风轻轻将她抱住,只觉得她身体冰冷,颤抖不已。“影儿,莫怕,假如你变成以前的影儿,假如你把我全忘了,即使你杀了我,我都不会还手的!”李青风说完,火影儿抽泣得更厉害了。
“影儿……对不起!”李青风突然从背后点了火影儿的风府穴,火影儿顿时昏睡了过去,李青风轻轻放下她,帮她擦干眼泪,然后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起身走出墓室去找萧成。
萧成再次确认李青风的想法之后,就吩咐萧义去墓道外守候,他让李青风留在墓中助自己一臂之力,因为想要打通火影儿的血脉需要集二人之力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萧成让李青风摒弃一切杂念,先将火影儿体内的极寒内力压制住,萧成再用自己的天一神功去冲击她体内的火炎内力,继而疏通各处穴道,然后再将血脉一一打通。二人的内力像一股股气流源源不断地进入火影儿的体内,内力在她身体里循环往复,最后从口中吐出。如此循环往复数次之后,火影儿口吐黑血,萧成和李青风也因精疲力竭,双双昏倒在地。
萧义见外面没有情况,无聊至极,索性就返回墓中,当他返回墓室之时,只见萧成和李青风都已昏倒在地,而火影儿却不见了,正当萧义左右寻找她的时候,一个身影极速飞过,萧义也昏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李青风慢慢苏醒过来,他叫醒了身旁的萧成和萧义,唯独不见火影儿。他呼喊着她的名字,但空洞的墓室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她可能真的变回火影儿了”萧义哎哟一声,摸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说道“是她将我打晕的!”
李青风始料未及,最糟的结果来得如此迅速,他不敢再去想象可怕的事情,只是将萧成慢慢扶起。萧成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青风啊!老夫将全部内力都给了她,现在已经油尽灯枯了,恐怕……”萧成痛苦地喘着粗气,“老夫死后就……就葬在……此处,老夫罪孽……罪孽深重,就守着这座皇家陵寝吧!日后见到徽钦二帝也好有个……有个交代。但是,老夫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倘若日后你们有幸再见到公主,一定……要……要转告她,老夫有愧于她,不求她的原谅,只愿来生为她……做……做牛做马!”萧成说话已经非常吃力了,李青风和萧义紧握他的双手,早已泪流满面,无法言语,只能不住地点头答应。
“莫……莫怪她……”萧成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萧义和李青风大声呼喊,任他们喊破喉咙也无法唤醒萧成了。他死了,带着愧疚而去,带着卑微的爱而去。
李青风和萧义将萧成放到一具盛放宝剑的空棺内,然后将赵金姑的发簪放进了另一具空石棺内,然后用力推上了棺盖。他们磕头跪拜完毕之后,心中感慨万千,难道这石棺是他为自己心爱之人准备的?是萧成有意为之,还是天意如此呢?
二人安葬好萧成之后,却发现双龙剑和羊皮卷都不翼而飞。
“肯定是火影儿刚才打晕了我,趁机拿走了双龙剑和羊皮卷。风弟,咱们得尽快找到她才行啊!”萧义愤愤道。
“影儿也是内力刚刚恢复,定不会走远,咱们赶紧追她吧!”李青风点点头。
二人走出墓室后将墓道口的石门重新闭合,最后回望一眼,强忍着悲伤离开了皇陵,迅速向客栈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