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靠,竟然还埋伏着狙击手,彭说看着自己胸膛上出现的一个大洞,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胸膛的伤口喷出一股金色的血液,丹田中的太极阴阳气旋急速运转起来,血液立即停止喷出,真气运行至伤处,啪的一下,一颗尖长的子弹被顶出身体,滚落到地上,伤口附近各处的不知名元素迅速涌向受伤的部位,悄无声息的修复着伤口;
远处草丛中爬起一个迷彩军服的人,将长长的大狙往肩上一扛,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看见中枪的彭说,眉头微微皱了皱,再用脚踹一下,见没反应,抬手按了下耳机的开关,转过身报告道:猎鹰,猎鹰,我是暗鹰,听到请回答,紧接着耳机里传出猎鹰回复的声音:收到,我是猎鹰,请讲。
猎鹰,我这里射伤一个疑犯,看样子…很奇怪,似乎像个野人,请指示应该如何处理?
只听耳机里沉默片刻答道:先确定疑犯是否还活着?
暗鹰反身回来在彭说的脖颈上摸了摸答道:还活着;
联系医疗组立刻救治,带回来;
是;
当天夜里,彭说睁开眼睛的时候,透过黑暗看见自己正躺在一个病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左手被一把冰凉的手铐拷在铁床上,右手忙撑开衣服看,只见先前中枪的地方已经完全长住了,只留下一点淡淡的青痕;
这简直是太神奇了,幸亏没事,彭说放下心来,四顾打量一下,见门口处凳子上坐着一个抱着枪的人,头低着,可能已经睡着了;
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这明天要是把自己给误会成匪徒一伙的,自己找谁说理去,彭说开始发愁,自己这也太倒霉了,伸手摸摸手铐,不知道自己的力气能不能掰的断?想了想,还是算了,好不容易能重新的再活一回,他可不想以后的日子只能当个逃犯;
天渐渐的大亮了,凳子上的看守早已醒来正襟危坐在那目不斜视,彭说紧紧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彭说继续装睡,门推开,走进来两三个人的样子,只听一个苍老男人的声音开口道:首长,我们监控了一晚上,显示的都是五分钟跳一次,这个…,我们没法解释;
一阵沉默后,只听一个磁性的男人声音问道: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血液极其纯净,基本上就是纯血清,还有些微量的元素,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你说不知道是什么?你就让我这样跟上级首长说吗?
这个…,首长,我们已经做了最详尽的分析化验,跟许多微量元素做过对比分析,可是没有一个是对的;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静默,整个病房都呈现出一种极度的压抑气氛,彭说实在是憋的难受,猛然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病床跟前几个人立马惊退向后,门口处的两个警卫 一阵拉枪栓的声响,极速冲过来用枪抵住彭说;
不许动,不许动;
彭说慌忙举起手来,一只手被手铐拉住,挣了下又不敢动,急道:别开枪,别开枪呀!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那些人的同伙;
静默片刻,警卫身后一个高壮的中年人向前走进两步,轻挥了下手指,两名警卫立刻放下枪向后退出几步,彭说方才松了口气对着中年人道:这位…,少将首长同志,我能放下手了吗?
哦,你认得军衔?中年人意外的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徽章道;
当然认得,你们不会以为我是野人吧?我是西安美院的退休副教授彭说,因为得了肝癌才到山里隐居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档案呀,再不信你们也可以去得月楼酒楼问我老婆,那个酒楼是她开的,还有我孙女,她在北京科技大学上学,现在应该是大…,哦,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9点十分,中年人抬腕看了眼表回答道;
不是,不是几点,我想问的是今天是那年那月那日?
哦,今天是2008年8月5日;
什么!彭说呆住了;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20年了!
过去了20年!
一眨眼就过去了20年!
彭说自顾喃喃低语着,精神陷入恍惚中;
你怎么了?中年人用手在彭说眼前晃了晃问道;
彭说回过神来,苦笑一下道,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一下子就过去了20年;
什么20年!中年微微一愣诧异道:
这个,彭说略一思考,感觉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不然还不知道得有多少麻烦,便往床头靠靠说道:这要讲还得从20年前说起,当时我查出患了肝癌,活不了多久了,不想在医院里受罪,就自己一个人跑进山里,想着一个人不知不觉的死去,最少还能留下点尊严,最后就找到一个山洞,那个山洞里有一些佛经,还有一本练气功的书,我就看那书学着练,在那山洞住了些日子后,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我就封住洞口,继续坐在那练功等死;
沉默一会,彭说提高声调接着道:没想到结果我没死成,前些天我忽然就醒过来了,我本来是想找路下山的,没想到半路碰到你们在枪战,我就躲在了树上,等着你们的人都走了,我才从树上下来,结果却被人给打了黑枪,你说我找谁惹谁了?真是倒霉;
彭说说完,抬头环顾房间里众人怪异的脸色,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这个…,你说的我们会去调查清楚的,只是,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看看;
说着,中年人向身后一个年轻军官看了一眼,年轻军官忙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中年少将;
这个你认识吗?
这是我的身份证呀!
可是你看看,少将指着身份证说道:你怎么能让我们相信你和身份证上这个…,今年应该82岁的老人是同一个人?
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练功的时候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好吧! 可就算是我们相信练气功可以让人返老还童吧,难道连大致的骨骼相貌都会变的完全不一样,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解释;
那好吧,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我们会尽快派人去调查你所说的一切,还有…,你说的那本书…,我希望你可以带我们找到,这个对你很重要;
行,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你们的,这个…,彭说指了指戴在手腕上的手铐道:可不可以给我摘了,勒的很难受;
中年少将微皱了下眉头道:这个暂时还不能摘,不过…,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年轻军官说道:给他拷松一点;
年轻军官应道:是;
中年少将又对彭说温和的道:这些天就先委屈你一下了,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期间彭说又在医院待了几天,每天都是各种重复不断的检查,光是抽血就足足抽过七八次,就在彭说被弄的好不耐烦,随时可能爆发的时候,先前的年轻军官终于现身了;
彭说急不可耐的跟他打听自己家人的现状,军官落座后看着彭说说道:这个…,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核实,你说的这个彭说的确存在,很多事情跟你的讲述也很符合,只是…,我们找到了你的家人,并提取到了彭嘉昱的dna,结果显示完全不同;
dna?彭说狐疑的看着军官道:那个我也听说过,是鉴定亲子关系的,是不是隔代的就会不同呀?你们干嘛找我孙子却不直接找我儿子做呢?
你是说彭向前啊!他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是因为心梗;
什么?你说我儿子已经去世了!彭说惊呆了,他才多大呀?到今年也才五十多岁吧!怎么会?
哦,还有你所说的老婆,也就是得月楼的老板姚桂芳,早在十年前也已经去世了;
彭说彻底的被这些消息击懵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早已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怎么可能?
虽说以前挺看不上老婆的势力眼,看不惯儿子懦弱的性格,可毕竟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如今一梦醒来,竟都已离自己而去了,彭说觉得自己好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全世界,心里一下子变空了,就连力气也似乎消失掉,一下躺在床上,双眼直挺挺的瞪着天花板再不发一言;
年轻军官看他这个样子,知道再没法沟通了,轻拍下彭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谈吧,说完转身往外走,刚要拉门出去,彭说忽然开口道:我孙女呢,我想见她;
这个…,军官犹豫一下道:暂时还不行,我得请示;
彭说默默点了点头,又躺回床上去;
第二天一早,年轻军官早早来了,直接 要带彭说去找那本龟藏玄灵经,彭说还处于情绪低落之中,也不说话,默不吭声的跟着他们走;? ? ? ?直升机降落在先前遇见彭说的地方,彭说当先带路,不紧不慢找寻道路,几个小时以后,站在一个低坡上,眼前出现了那个湖;
走近了,一个庞大的黑家伙正立在湖边警惕盯视一群不速之客,正是那头黑熊,后边的军警早慌乱了,一整拉枪栓的声音响起,彭说急忙阻止道:别开枪,它是我的伙伴;
众人停止了手里动作,疑惑的目光相互交流了一阵,彭说带人远远的闪到一边去,黑熊立刻一阵风似得逃遁而去;
彭说走到洞口处,轻轻一扒拉,一块大石滚落下去露出洞口来,彭说往旁边一闪,让军官自己进去拿;
一名军警当先打开手电钻了进去,年轻军官紧跟其后,不一会功夫,年轻军官怀里抱着一摞经书钻了出来,最上面还放着折叠了的那张佛像;
年轻军官将经书抱至彭说面前道:这些就是你所说的那些书吗?你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遗漏?
彭说挨个查看了一遍回道:都在了,没有遗漏;
年轻军官立刻回身下命令道:一组留下警戒,其余人立刻护送撤离;
众军警齐声应了声:是;
一阵风似得向直升机位置进发,一路无事,直升机飞进一个军事基地里,落了地,军车直接开至一架更大的运输机跟前,就要登机,彭说急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
年轻军官回身答道:我们在执行命令,请你配合;
我都已经帮你们找到东西了,干嘛还不放我?我那也不去;
不待彭说话落,后边的士兵立刻举起枪来对着彭说,年轻军官轻轻摆了摆手,士兵才放下枪,年轻军官接着道:我们在执行命令,请你理解;
彭说知道跟这些当兵的是没有什么理可讲的,只能无奈的走上飞机;
大概飞了两个小时,飞机终于降落了,彭说环顾四周,四处都有士兵在巡逻,好像又是个军事基地的样子,彭说被带进一个密闭的房间门就被锁上了,查看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卫生间,整个房间再没有任何家具,房间没有窗户,各个角落还都安装着摄像头,彭说的一举一动都处于被监视当中;
彭说无奈了,能怎么办呢?强行压下心中的怨愤,盘坐在房间中央开始练功,算了,就当自己还在山洞里吧,他们想看就任由他们去看;
第二天开始,无休止的检查又开始了,除了前面医院做过的那些,又多了力量检测,反应速度检测,智力检测等等,只惊的那些围观者下颌骨都掉到了鞋面上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送进来个穿着暴露的美女来,就让两个人在摄像头的监视下做那事,彭说也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毛头小子,也不抗拒,完事后看着来人将套套捡走,彭说也不管他,反正他的对策就是放下戒心,无条件配合,希望这样会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能有所帮助;